漫天血空,红光暗浮,天机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眯着炯炯有神朗目,抚着银白的须髯轻晃摇头,木讷的仰天长叹:“天意不可违,亡我不可逃哇!”......
遥远的北蛮荒芜疏弃之地,雪虐风饕的茫茫白皑中,伫立着一个身披麻衣,浑身雪白的人,手握颤动狂摆的司南。突然,身形一晃,直倒雪地,喉间一甜,樱红夺目的鲜血喷涌而出,“孽缘啊,孽缘......”白衣人痛心疾首的号啕,望着南方一行清泪慢慢的滴落在他沟壑的脸上......
“不行,这孩子绝对不能留,必须趁上古邪灵还未觉醒之时,早早了绝她。”
宁修罗话还未说完,就被北清婉厉声打断:“她是我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北清婉抽搐薄弱的身子对着宁修罗大吼。
宁修罗一把握住她双肩“现在不杀更待何时!”妖艳的红唇在她的耳边绽放,一字一句直扣心弦。
“桀桀桀,你要杀我?嗯,这是本尊听过最可笑的笑话,桀桀桀,愚蠢的女人!”血婴洁白的额头上闪隐远古神秘繁印,娇艳可滴彼岸花慢慢浮现,一双星目泛着红光渐渐变得深邃黑洞,诡异阴森的笑回荡在冷冷的空气中。
“上古邪灵!”!
宁修罗华贵的面容极力的狰狞扭曲,怒眉下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白嫩姣好的手一把掐在血婴的细嫩的脖子上,紧紧入陷,斩钉截铁的:“杀了他!”。
“师傅!“北清婉大喊,想尽办法用力的拉开宁修罗,本是一体相连,鬼哭狼嚎的妹妹更加变本加厉啕哭。
宁修罗突然松开手,熊抱起已经哭得沙哑的妹妹,惊喜地说道:“我早就该想到,即是同根生,怎会无相克可言。”
北清婉一愣,呐呐道:“你是说,用先天灵婴的心头血,去克制上古血婴的邪气。”
“没错!在北蛮密境上,曾经记载过,‘玉骨冰心,先天灵体’,你的这两个孩子都是先天灵体,只不过天生异象,上古邪灵居然降临寄生在先天灵体当中,所以我们要以心血克之!“
说时快,宁修罗瑰红的豆蔻,轻轻的划过妹妹白皙稚嫩的胸膛,猛的拔下玉簪刺向心头,北清婉还不及反应,一道响雷劈下,孩子尖锐的哭声立刻淹没其中,一串血珠撞入血婴额头中央的眉心。霎时,电闪雷鸣,血婴寒气极速从四周蔓延开来,周围空气仿佛要在这一刻开始冻结。
“愚不可及!”血婴传来一句嘲讽。
宁修罗脸色大变,北清婉高高举起一把小巧的匕首,豪不犹豫刺向心间。涌出的心头血立刻继续飞向血婴眉心,源源不断。北清婉一边续血,一边将自己的功力化作精气输入血婴体内。
“你疯啦!你会死的!”
“住手,快住手,北清婉你听见没有!”
北清婉面不改色,毫不动容,倾尽全力。“我本就是北蛮荒芜之地的神女,你难道觉得我没有资格救我的孩子吗?”。
北蛮荒芜之地,远古女蜗后裔的传承之地,传说中有着神奇的秘法与占卜之术......
但无人知道它究竟在什么地方,没想到,北清婉竟是北蛮神女......
“可是,你会死的!”宁修罗抱着已包扎好伤口昏厥的孩子,眼含热泪的叹道。
“没有可是,我为了慕枫在一起早就放弃了使命,背叛了父亲和部族,本就是死罪!如今我为了救我的骨肉而死,我心甘情愿!”。
北清婉饱含热泪,像断了线的风筝,哭得梨花带雨,坠落了一地的泪。
“只只是,慕枫他,让他好好活着,照顾好儿女。”说着纤手翻然翩动,在胸前结出一个神秘的秘印,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远古的气息再次飘然。窗外,暴风卷席着突然坠落的白雪肆虐在今夜这个千变万化的大陆,万里雪飘,风雪交加,即刻,大地俨然一幅银装素裹......
血婴的阴森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眸子也恢复到了原有的清澈,额前的彼岸花也幻化作如梅花之凌傲,雪花之凝霜,梨花之洁态的北蛮神女印消失在额前。最后一滴血泪也深深的印在右脸的眼角下,小孩摇晃天真无邪的小脸,无辜看着满脸煞白的娘亲。
“孩子,以后你叫听雪,妹妹叫听雨可好。”北清婉强力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从怀中拿出一片水晶状的晶片,放在鲜红的血泪上,随之消散,血泪隐匿。
“果然是你和慕枫生的孽种”,一道戏谑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来人是大约二十左右的窈窕丽人,轻纱裹面。
”来,看看这是谁呀!哎呀,这不是你和慕枫生的孽种儿子吗?“,丽人抱着一个五六岁左右,剑眉星目,正在熟睡的小少年,五官简直与慕枫如出一辙。
“慕阳”......
“苏泯弱,贱女人,你抱走我的小徒孙倒底想干什么”
“没办法,老女人就蠢,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究竟要干什么,哈哈!”随身一转,“咻”的一声把少年抛向在黑暗隐匿的暗客,在雪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宁修罗红影一晃,飞身相救。
苏泯弱慢慢悠悠的走到榻边,丽眉一挑,斜眼扫过榻上两个孩子,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怨的说道:“可怜我的慕枫哥哥啊,为了两个孽种,正和无影暗客们,打得身受重伤,你怎么不去看看呢?”。
“你......”
“呵呵,来人,今儿个,慕夫人喜的贵女,我们就做点好事积点功德,带慕夫人去和我的慕枫哥哥‘鹊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