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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项梁焦急的神情,杨林笑了笑,不过他倒也没有过多的隐瞒,直接说道:“此计乃是我帐下军侯韩信所献,项梁公请看地图。”
“韩信?”范增嘀咕道,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摊开的羊皮地图前,他指着鸿沟以及大梁城的位置,再道:“我军在扶苏东侧,项梁公,扶苏大营靠近鸿沟,我军若是掘沟引水,岂不是可用水淹之计?”
范增捋着胡子,双眼发光,这个老奸巨猾的军师显然已经明白了杨林的意思,他可是老狐狸,笑着说道:“不错,沛公此计甚妙。不知这韩信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才能,不知能否一见?”
杨林心中冷笑,他知道范增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趁机拉拢韩信,不过他却说道:“实不相瞒,韩信此人不喜好面见生人,所以,军师就莫要强求了?”
“杨林,汝这是何话?你之属下不就是我项家军之从属吗?有何不见?”项羽一连三问,他双手抱拳,面色已经极其的阴沉,似乎只要杨林再说一个不字,他便要拔剑相向。
“呵呵!”杨林笑着看向项梁公,并没有理会项羽的问话,这自然让项羽难以忍耐。
项梁双目横眉瞪着自己的侄儿,喝斥道:“勿要多说!”随后他又缓了缓面色,对杨林说道:“既然这韩信不愿见,那便作罢。”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是怒火冲天,只不过要不是顾忌的太多,他早已经命人将杨林拿下了。说到底还是扶苏给的压力太大,现在六国联盟初见成效,而田荣却一直觊觎统帅的位置,在这关键时刻,他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项梁公,还有一计。”见到项羽不敢反驳自己的舒服。杨林又指着地图继续说道:“我军可分兵横渡鸿沟埋伏于扶苏大营后,待水淹之后,我军两面夹击,彻底击溃扶苏的大军。”
“好,妙哉!”范增突然拍着手,然后捋着胡子,双眼深邃的说道:“没想到沛公帐下还有如此人才。范增也心中佩服。”
杨林警惕的说道:“军师谬赞了。”
“项梁公,依我之意,沛公所言的计谋的确可行,如此一来我军的胜率大增,此战若胜,沛公乃首功啊。”范增看向项梁。依旧是笑着说道。
项梁本就熟知兵法,此时又听到范增也是这般说道,于是他拍着案台,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对杨林夸赞道:“杨林,此战若胜,汝献计之功。我必为你记下。”
“多谢项梁公。”听到这话,杨林立刻恭敬的行礼回答道。
而一旁的项羽此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不过有项梁在,他一直都在忍让,毕竟杨林是来献计,他即便实在看不惯对方,也只能隐忍不发。
“军师,汝看这伏兵派谁去?”项梁又询问道。
“我去。”
“我去!”杨林和项羽异口同声的说道。
听到两人的争抢。项梁和范增都抬头看向二人,只见项羽双拳紧握,目光凶煞,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而反观杨林,却只是淡淡的一抹轻笑。
见到项梁二人看过来,杨林斩钉截铁的说道:“项梁公,伏兵非杨林不可。”
“汝?”项羽突然拔剑指向杨林。“杨林啊杨林,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汝以为渡过鸿沟便可以离开了项家军?”
“羽将军!”见此,范增也是出人意料的恼怒喝斥,“沛公一直对项梁公没有二心。沛军更是我项家军的士卒。”随后他又看向杨林,闻言相道:“沛公莫要多想,羽将军也只是求战心切而失言了。”
其实听到这里,杨林心中如明镜一般,他如何看不出,项梁几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这也让他更加的确定,自己必须要离开项家军,否则,待大战之后,也许他就危险了。于是他笑道:“林能够理解羽将军求战的心情。不过,这横渡鸿沟也唯有我沛军可行。”
项梁眉毛一挑,他深知杨林的稳重,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此话,他立刻询问道:“杨林,汝是何意?”
“项梁公、军师,两位有所不知,林在行军之时,已经将沿途所有城池的工匠全部纳入了沛军。所以,若要横渡鸿沟,也唯有我沛军有工匠造船。”杨林不缓不急的解释道,随后他不容置疑的再道:“所以,项梁公,伏兵之事便交于我沛军,林必不辜负项梁公的信任。”
至此,项梁和范增也终于明白杨林为什么为那么斩钉截铁了,原来他还藏有这么一手,正如杨林所言,没有工匠造船,他们的确过不了鸿沟。
范增见到项梁犹豫不决的神情,他当然知道项梁的担忧,不过他却是出言说道:“既然如此,项梁公,我看让沛公领兵埋伏也不是不可为之。”
项梁听到范增的话,略有惊讶的看向后者,见到范增的眼神,他立刻明白,于是也挥手下令道:“杨林听令,命汝领沛军横渡鸿沟埋伏于扶苏军后,待决战之时,与我军前后夹击。”
“诺!林领命。”杨林沉声接令道。
“那汝便即刻去准备造船之事吧。”定下大计,项梁即刻吩咐。
出了大帐,杨林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暗庆自己让赵猛扩充工部,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而且更让他欣喜的是,利用这一次伏兵的机会,他也终于可以摆脱了项家军,待大战之后,他便立刻领兵离去。
见到杨林离开,项羽气愤的冲着范增说道:“军师这是何意?汝明知杨林的心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