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的汇报让杨林惊诧,他急忙询问道:“汝可确信?”
“主公,参带士卒出城砍伐树木,刚才正好见到一股盗匪疾驰而来,所以,绝不会错。”曹参十分确定的坚持说道。
“来了多少人?”萧何也焦急的问道。
“大约上千人。”
杨林点着头,然后再道:“曹参,速命韩信领兵前往东城戒备。”
曹参表情疑惑,他呆呆的问了一句,“主公您是如何知道匪贼是从东面而来?”
杨林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挥手让曹参立刻去传令,从刚才三老口中得知东城外有青阳山,他自然可以断定匪贼的方位。随后他又看向三老,说道:“三老,我想应该是英布。这样吧,汝等回去安抚百姓,战事便交于我了。”
三老眉头紧蹙,看样子是十分担忧,他们并不了解沛军的战斗力,见识过英布匪众的彪悍,所以此时也不认为沛军可以取胜,即便沛军人数占优优势。“沛公,这英布乃凶悍之人,还望您小心应对。”
杨林面露凝重,他急忙离开营帐,在李霸和亲卫的保护下赶往东城城楼。临行前,他又留下一队五十人交于郦食其掌管,用来保护后者和安稳百姓。
曹参闻令立刻后慌慌张张的找到韩信,当得知主公之令后,韩信马不停蹄的领兵前往东城,此时华阳城内战鼓擂擂,约六千沛军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整齐且迅速的赶至城楼。现在的沛军虽然人少。但战斗经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刚占领沛县时候的新兵卒子了,在曹参等将领的安排下,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似乎已经适应了残酷的战斗。
华阳城东门外三里,一队约千人的兵马正携着滚滚的烟尘步步紧逼,匪兵前列,黑色骏马上,一名络腮胡子、面带墨色刺青的彪形大汉看向身边的一人,然后凶神恶煞的询问道:“你小子看清楚了?”
“大哥,小弟怎么敢欺骗您呢?小弟确实看到一队人马进入了华阳城。而且还有几十辆辎重车。”
“这就好。我到是想看看敢进华阳城的是什么人?哼,敢在爷爷的头上动土。”英布狰狞的笑道。
“大哥快看!”这时身边那人指着已经可以看的清楚的华阳城楼,疾呼道。
英布顺着所指看去,见到华阳城楼上银光闪亮。一个个身穿银色兵甲的士卒严阵以待的布防在城楼中。等离得近了。他更是能够听到鼓鼓的战鼓声,此时城楼上插满了杨林的军旗。
“沛军?”看到旗帜,英布低吟的说道。“这是哪路兵马?”
“大哥,管他是哪路兵马,既然给弟兄们送来了粮食,咱们自然要劫了他们。”
英布听闻此言也不再多想什么,反正他看重的只是利益,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给他所想要的粮草,就算是秦军,他也照抢不误。更何况华阳城的秦军都被他杀的丢盔卸甲弃城而逃,英布不认为这无名无辈的沛军还能够和秦军相比。“命兄弟们加快脚步,天黑前杀光这些沛军。”
还不了解沛军实力的英布草草的下了命令,对于他来说,打仗无非就是杀光敌人,根本不用考虑什么兵法,而他也正是因为如此凶恶,才能够镇压住手下的这群亡命之徒。
盗匪们丝毫没有任何危机和紧张感,仿佛沛军就是一群羔羊,他们嗷嗷兴奋的叫嚷着,很快便抵达华阳城下。这一千匪众松散的站在一起,根本没有军纪可言,除了英布的命令,他们是相互都看不顺眼,一个个桀骜不驯。
杨林来到城楼上,韩信立刻上前,恭敬的说道:“主公,英布的匪军已经抵达城下。”
看向城下,杨林沉声说道:“看来这群匪徒并不惧怕我等。”
“主公,俺李霸请战,就是这群盗匪害得城内百姓流离失所,俺李霸定斩下英布那厮的狗头挂在城楼上。”李霸拱手请命道,“给俺以前兵马,俺必不让主公失望。”
“这些匪徒个个凶悍,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看似没有军纪,但却杀人如麻,李将军,不要轻视了他们。”韩信闻言,劝说道。
李霸不乐意的看向韩信,他双手叉腰,暴躁的脾气说道:“韩信,俺就看不惯你啥事都要谨慎又谨慎,区区一千匪徒有何所惧?”
“不得无礼。”杨林低声训斥了一番,说道:“我已命韩信为大将,汝等自然要听从他的安排。李霸,还不道歉?”
韩信从旁急忙的说道:“主公莫要责怪李将军,信先前的确有些孤傲,这才和众将军关系有些间隙,不过信已经知道过错,日后也望各位将军理解。”
“主公,萧何相信韩将军会与众将相处的融洽。不过眼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击溃匪军。”萧何立刻进言道。
杨林负手站在城楼上,他双目凝视着城下骑在马背上的黥刑男子,此时他已经可以猜测到,此人应该便是后世的九江王英布。只看面向,杨林便知道英布果然如历史上所言,的确是个凶恶的悍匪。
“城楼上的沛军听着,爷爷乃是英布,还不快打开城门受降,哈哈……,免得破城后爷爷杀光汝等。”英布在城下狂妄的大笑道。
听到叫骂声,曹参也上前一步,请命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主公,参愿领兵斩杀此人。”
“俺说曹参,是俺先向主公请命的,你滚一边去。”李霸正在气头上,听闻骂声,他现在已经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口吃了英布。
“主公,周勃愿领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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