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见准备齐全,这才带着众人去丰邑吕府。
听闻杨林到来,吕太公亲自出门相迎,而后见其身后的牛车和众人,他向杨林说道:“杨亭长今日前来老夫欢喜之至,快请进。”
杨林拱手行礼,回应道:“吕太公亲自相迎,林也不敢当。今日前来,一是为了偿还欠下吕府的钱财,二来还有纸册一事相商讨。”
“哦?”听闻此言,再次看向李霸几人,各个都是鼓鼓的钱袋,随即吕太公明白了,他笑指着杨林,无奈的说道:“你呀你,都说过了这些钱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没有杨亭长,我吕府如何能在丰邑站稳脚跟,又如何能有现在的名声?”
杨林急忙挥手示意吕太公不用劝说,他再道:“太公的恩惠林一直铭记在心,今日还钱只是表达谢意,请您一定收下。”
听到这里,再见杨林认真的表情,吕太公知道后者意已决,于是说道:“既如此,那老夫便收下。杨亭长,请进吧。”
随后众人进入吕府,王山几人则跟随管家去将万钱送入钱库,至于杨林和吕太公二人则进入正堂。
两人坐下后,吕太公眉头挑了挑,询问道:“方才杨亭长说有关纸册的事情商谈,不知是何事?实不相瞒,听闻杨亭长被郡守召见,可是与此有关?”
杨林看了一眼吕太公,点点头,面色凝重的沉声道:“正是与郡守有关。吕太公不知,林已经将造纸术献于郡守,这两日他便会派人前来学习此术。”
“什么?”吕太公惊讶的站了起来,造纸术让郡守得到,那以后泗水郡的销售该如何?他心中不由想到了许多,随后定了定心神,又急切的问道:“郡守如何说?那你我的合作又该如何?”
杨林叹口气继续说道:“献出造纸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至于泗水郡的销售,以及你我之间的合作仍然不变。郡守已经同意泗水郡的纸册依旧由我和吕府生产与销售。”
闻言,吕太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又坐下,讪讪一笑,说道:“是老夫刚才失礼了。”
杨林倒没有说什么,换做别人听闻此消息同样是吕太公刚才的表现,因为此事确实太过突然和无可奈何。
“既然泗水郡不变,杨亭长所说的商讨是为何?”吕太公疑惑的蹙着眉头再问道。
“主要是想和吕太公商讨一下郡守建设造纸厂后对你我的冲击。即便郡守承诺不在泗水郡销售,但是原材料呢,纸册的价格呢?这些对于泗水郡以及你我都是相当的具有影响。”杨林立刻分析道,这才是他所担心的,虽说造纸的原材料廉价,甚至用树皮都可以,但是,树皮造纸的效果肯定不如麻头、麻布等。
若是郡守建设造纸厂,肯定是优先在泗水郡郡内建设,这样他才能掌控,由此而带来的便是原材料的冲击。若是两方的造纸厂因为材料发生矛盾,甚至是原材料涨价,都会影响生产和销售的情况。
其次价格方面,原材料的浮动势必带来价格的浮动,然而就算是退一步说,原材料不便,而若是郡守销往其他郡的纸册价格便宜,泗水郡的百姓也肯定是要求降价。而,若是郡守销售的价格高于泗水郡,那么其他郡的百姓又怎会愿意了?
最终的销售价格如何,现在也是个未知数,只能等待郡守的抉择了。这些都是关系到杨林和吕府利益的事情,容不得他不上心。
听到杨林的分析和解释,吕太公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焦急的问道:“杨亭长如此说,那可知道该如何做?”
“原材料倒还好说,即日起请吕泽大哥回丰邑时,在沿途各县城多多采购,留作我们备用储藏。”杨林双目闪烁,即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如今只在沛县一地收购还远远不够,而后他再道:“至于价格,我会尽量找郡守商谈。能够维持现有的价格便好,若是不行,咱们便降价。”
“降价?”吕太公不解,再次紧蹙眉头问道:“杨亭长降价是何意?”
“涨价只能引起全郡百姓的抗议,而降价则不会,我们所要做的便是提升自己的名声,当我与吕府名声达到一定的程度,郡守若是再想要做手脚也会考虑一二了。”杨林睿智的再次分析,当一个人的名足够大的时候,权也要适当的斟酌一二,从古至今均是如此。
吕太公一时没有自己的主意,不过他相信杨林总不会害了吕府,所以点头说道:“那便按照杨亭长的意思做,等到郡守销售时,若是价格上有差异,咱们便降价。”
随后二人又谈论一些各县城的销售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安排。
而杨林临走时,却被吕雉拦下,后者眨着清纯的大眼睛,嘴角如同一抹弯月的笑容,悄生生的说道:“杨亭长,为了来了也不去探望雉?”
听到这般幽怨的语气,杨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望向吕雉,心头一抹温情,清纯俏丽温文尔雅才是他心中喜爱的吕雉,随即他说道:“正好与吕太公商谈要事,遂未去寻吕小姐。”
而一旁的吕太公则面带喜色的笑道:“既如此,便由小女去送送杨亭长。”
而李霸等人也是识相,知道该如何做,随后这个大汉打雷一样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那亭长俺们就先走了,吕小姐您慢送,俺们亭长没啥急事。”
这话又是引起一番笑语,杨林尴尬的瞪向李霸,后者立刻闭嘴,然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