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听到静妃的辩驳,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静妃知道柳嫣然不会轻易罢手,却没有料到柳嫣然会想要直接除掉她,静妃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她要相信兰溶月,既然兰溶月能知道那等机密的事情,一定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只要拒不承认就好。
“既然静妃不想或者,那本宫就成全你,来人,将静妃带下去,杖杀。”
突如其来的话,静妃的身体微微呆滞了一下,目光看了一眼兰溶月,好在兰溶月站在娴贵妃的身后,并无人注意到静妃究竟看向何人,将兰溶月神色未变,静妃微微闭上了眼睛。
既然成为了棋子,她只能选择相信执棋之人。
后宫刑罚中所谓的仗杀就是活活打死,静妃被两个嬷嬷带到院中,娴贵妃带头跟了出去,兰溶月知道,娴贵妃虽然是在看戏,心思只怕早就飘到了周宰辅身上了。
几杖下去,静妃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言梦心中一紧,她明明安排好了一切,为何陛下还没到,服药的人是陛下,难道陛下想要舍弃静妃自保,若是那样只怕她精心布局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住手。”柳言梦纠结之际,兰嗣匆匆赶来,静妃听到住手二字,颈部微微吃痛,立即晕了过去。
兰嗣立即上前,检查了一下静妃,见静妃还有气,顿时松一口气。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静妃犯了忌讳,留不得。”柳嫣然神情中闪过一丝为难,想起静妃服用的药物,又想起陛下近段时间每天都会来棠梨宫,眼底闪过一抹质疑,心中猜测,兰嗣是否已经染病。
“林御医,你也来凑着热闹吗?”
兰嗣的声音中透着冷厉,林御医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静妃在宫中并不出挑,性子安静的都让人几乎要忽视她的存着,若非身后的周宰辅,又无子嗣,只怕早就死了。
“陛下赎罪,臣…”林御医还未说完,兰嗣就打断了林御医的话,道,“还不快给静妃医治。”
“臣遵旨。”
随即静妃的贴身丫鬟将昏迷的静妃扶进寝殿,林御医为静妃把脉,把脉后,林御医眼底闪过一道惊恐,静妃并未生病,莫非是皇后想要算计静妃。
林御医虽和柳家关系匪浅,又的柳嫣然信任,可是他是御医,凡是要以自保为上。
殿上,兰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当日鬼医交代,告知他切莫错过喝药的时辰,否则病情不得控制。
“林御医似乎很为难。”殿上的人都在注意着兰嗣的态度,自然不会在意兰溶月已经悄悄离开,柳言梦虽然注意到了,但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兰溶月究竟去了哪里,而是这件事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见过月郡主。”林御医闻声,脚步骤停,回头看向兰溶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心想,莫非这位郡主也想掺和进来。
林御医看着兰溶月的倾世容颜,脸颊闪过一抹微红,随后低下头,“月郡主,宫中是非甚多,郡主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溶月以为林御医是在想要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没想到是在关心溶月。”兰溶月莞尔一笑,似乎令一切失色,林御医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在康睿王府的时候,他曾匆匆一瞥,见过兰溶月的一面,刚刚近看,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美得不可方物,一举一动,让人移不开眼睛,林御医心中默默的想着,难怪苍帝也会为之倾心。
“郡主玩笑了。”林御医冷静下来,心想,兰溶月今日出现,必然是有所图,可他猜不透兰溶月图的是什么?
“林御医,若是觉得为难,不妨认下罪名。”兰溶月与林御医擦身而过,小声说道。
“郡主何意?”林御医叫住正要离去的兰溶月,不解的问道,心中不明,为何兰溶月说要将一切退给皇后。
“你只是一个奉命查药物为何的御医,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算计太多,顾虑太多反误了卿卿性命。”
“郡主为何帮我?”林御医不解,兰溶月怎么会掺到后宫的事情中来。
“林御医,听说你有一个三岁的儿子,知道太多可不好,你也不想你的儿子背负着着罪臣之子的身份度过人生最无邪的时光,至于我这么做的理由,因我高兴。”
兰溶月的理由在林御医看来,何其荒诞,可他却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当他回过神来之际,兰溶月已经走进来静妃的房间。
林御医心想,兰溶月在棠梨宫住过一段时间,莫非是因为静妃的缘故,想到之际的处境,林御医突然明白了,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娶指正柳嫣然,唯有自己抗下罪名,或许家人还有一线生机。
走进静妃的寝宫内,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中的静妃,静妃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身上的伤势更重,虽然止住了血,身体恢复只怕还要相当长一段时间。
柳嫣然的狠人人都知道,不过静妃的隐忍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静妃对柳嫣然的恨意已经快超出她的理智了,兰溶月看着床上的静妃,心想,静妃最好不要超过理智,因为她不会留下一颗没有理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