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随站在飞船的玻璃窗前,看着面前的无尽星空。是的,他现在就在第四界的宇宙中。不得不说科技先进就是好,去外空就像坐高铁一样,方便、快捷。在他身后的瑞思和肖青一个正在看书,一个正在和别人通话。从几小时前各人就各忙各事,再没有人说一句话。看着这片星空,韩随看不出来这里和他原来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就连源星也和地球很是相似,但周围来往驶过的飞船却告诉他这很不相同。虽然,在那个世界他也没有去过外空。韩随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当主角还真是好呢!但手中的拳头却不自由的捏了捏。
“喂!瑞思!如果我的人生真是一本书,那么所有的故事桥段都是作者安排好的嘛!”
“如果是的,那么就是的。”瑞思收起在书上的目光,抬头看了看韩随的背影沉下了声。
“我知道你有看不惯的、放不下的。但如果能忘了那就忘了吧!人没必要和自己怄气,主角也好、超脱者也罢。其实,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木偶罢了!只要有志气的,没人会甘心。你所有的痛楚不过只是别人用来讨好读者的一个需要罢了,自己的所有伤心、快乐不过只是别人的需要罢了,没有人会甘心。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不会去在意你的想法,你或许是他倾注感情的一个人物,但也只是人物。有人生而为王,有人生来为寇,而我们生来为棋子。我么看不到全局,看得到的只是周围的棋子。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统统不知道。我知道一岁上面是两岁,两岁上面是三岁,但你等活多少岁呢?我不知道。就像这一样,超脱、超脱,但究竟超脱几界擦才算超脱呢,我们的终点在哪里呢?终点都不知道!这个比赛还怎么去比呢?想的越多,越是烦恼。执念太多,发泄不了。所以,听老哥一句劝,那些人,那些事就忘了吧。就当在车上遇见几个人,而如今他们要下车了,你又能怎么办呢?”瑞思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声的劝解。
韩随没有回话,他只是望着星空、望着星空。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回,他知道无济于事但他就是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呢?他是主角,但不也只是几亿亿个主角中的一个吗。他所在的只不过是第四界,上面还有多少界呢?几十!又或许是几百,但那知道了又能如何。敌人是作者,但作者是谁呢?他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个木偶罢了!超脱就真的是超脱了吗?万一超脱也只是作者用来吸引读者的一个桥段、一个情节呢!韩随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许多,但越想韩随也越感到恐怖,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超脱很难,但也算是有了希望,而那些却是永恒的深渊,太恐怖。脖子中的吊坠反射着恒星的光芒,这一丝光芒通过玻璃的反射映到韩随的眼中。“还是要试一试呢?无牵无挂还在乎什么呢?那就走下去,走到那尽头去看一看他是谁,不然我心不静呀!”韩随仔细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
瑞思看着韩随心想;“他应该会去试试吧!也对啊!能到这一步的那个不是有着大毅力、坚定信念的,谁会轻言去放弃呢?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这才是他们“主角”的做法呀。也是,就让他去试试把。自己当初不也是那样吗?自命不凡。还真是自命不凡呀!哈哈!”瑞思不由得笑了起来,但这笑容却充满了苦涩。
“决定了。”
“嗯!”
“还是要去试试。”
“是,不然我不甘心。”
“我也曾不甘心,现在也依然不甘心。以前不开心,但现在我能开心了。”
“没办法,这就是生活。”
“去生活。生活他妈就是个,戴套不爽,不带有惊无喜,但他妈我们也只能是去找。”瑞思怒的大吼。
“无情却演绎世间悲欢离合,戏子无义却唱出人间喜怒哀乐。说到底,我们都只是演员。也许现在在这无尽虚空上,就有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看着咱们。我们的笑与怒、喜与悲,不过是别人的想象中的画面,又或者是镜头上那张半熟悉半陌生的脸。”韩随没有转身,也许是不想,又或者是不愿。
“我在我们那个世界的电视上曾看过这样一句话;“我的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或许我们就是这样,或许这就是生活。我曾想过,生活是什么。但现在我想我应该是知道了那么一丁点,生活是真实,生活是现实。生则活,活着生。在真实中,没有谁是绝对的主角,也没有谁是绝对的配角,每个人都可以是主角,比如说课堂上的老师、法庭上的律师、田地里的农民、舞台上的歌手、大人眼中的孩子。每个人也都可以是配角,比如田地里打闹的孩子,比赛场上的裁判、荧幕前的观众,会议室里不发言的人群。一个胆小、无能、市俗的男人也可以是一个伟大的爸爸,一个顶级的作家也可以是一个素质低下、以权谋私的人。而电视里的男一号就是男一号,路人甲就是路人甲,女二比女一还漂亮但也只是女二,至少在这部剧中他永远不会再变,无论你努不努力,改不改变,命却已经注定了。而现实却充满无限可能与精彩。一本剧它可以随便扯,胡乱写。一夜百万与倾家荡产,也不过只是几行字的差距罢了。但现实呢?网太大了,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人彩票中奖了,那么其他买彩票的人便不会再中这个奖了,但剧只需要中奖的那个人,不需要不中奖的那些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