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走后,凤鸣路才回来,她知道姜氏来了,所以故意避而不见。虽然心里一直劝说自己不要介意,可哪个女人会不介意?她做不到心如止水!不见,便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相府中。
“不,女儿绝不为妾!”龙青庭充满委屈而不忿的声音响起,一屋子的下人都凑头去看正厅内的一幕。
龙震天背着手,眉目间跳跃着怒气,“皇上已经决定了,由不得你!”
龙青庭跪在地上,尖锐地仰头问:“皇上之前不是答允了要让永亲王娶我为正妃吗?他是皇帝,怎能出尔反尔?我不服!”
龙震天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下去,姜氏急忙过来拉开,劝道:“女儿不懂事,好好教,别动气,仔细伤了自己的身子!”
龙震天哼了一声,拂开她的手,怒道:“都是你宠出来的,连皇上都敢非议了,来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混账事情出来。”
姜氏轻声道:“我会好好教她,”顿了一下,她又问道:“那日皇上不是答应了要把庭儿许给永亲王为正妃吗?怎地又反悔了?”
龙震天白了她一眼,“我只说这样求过皇上,皇上也还没应允,因为太后早有意思要把苏若指给永亲王。苏若是什么出身?她是先帝亲封的郡主,难道你让人家屈身为妾吗?她愿意,她父亲能同意吗?”
龙青庭哭着道:“我有什么比不上苏若?论琴棋书画,我样样皆胜她一筹,论容貌,我也不逊色于她,凭什么她不能屈身为妾而我就要做妾?爹,您好歹也是当朝一品大员,位高权重,咱们出身也不比那苏若差!”
“妾妾妾,一日把这个妾字挂在嘴边,永亲王的妾是外间男子可比的吗?那是侧妃,你日后生下的孩儿,也是入皇家玉牒的,就算是妾,也是皇家的妾,若这样论起来,如今深受皇上宠爱的娘娘,哪个不是妾?再说,以你现在的名声.......”龙震天止住嘴,到底是不忍心再提她跟管晟深的那点破事。
龙青庭委屈地道:“女儿是冤枉的,女儿还是清白的女儿身!”
“若不是知道你还是清白女儿身,为父怎敢入宫拿你的妹妹的情分求皇上为你赐婚?可你也太不知足了!”龙震天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同一个母亲生的,你跟青衣怎就差这么远?”
姜氏猛地抬头,眸光有些森冷,但是随即敛去,眸子里盈盈若水,哀哀地道:“老爷,我虽被皇上封为诰命夫人,但是出身摆在那里,一日是妾,一辈子也是妾,抬不起头做人,难道你希望咱们的女儿也要步我的后尘吗?您再入宫求求皇上,兴许,还有希望呢!”
龙震天叹息一声,道:“要做正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姜氏与龙青庭齐刷刷地看着龙震天,面容欣喜,姜氏问道:“那,该如何?”
龙震天盯着她,许久,才慢慢地道:“你去求鸣路,让她去求太后,以她跟太后的交情,太后会答允的!”
姜氏的气顿时堵在胸口,那日她才威风凛凛地入宫示威,今日却要求她?那是如何也不能够的。她咬牙切齿地道:“求她有何用?太后能做主,皇上一样能做主,以其求人,还不如老爷去求皇上!太后到底是后宫的人,比不得皇上一言九鼎,皇上答允了,莫非太后会反对么?”
龙震天冷笑,“真是妇人之见!”他撂下一句话:“除了求太后,别无他法,要不要去求,你自个掂量着吧!”说罢,拂袖而去!
龙青庭嘤嘤地哭出声来,拉着姜氏的裙摆,委屈地道:“娘,我要做他的正妃,做他的妻子,我断不会让那女人跟我分一个男人的!”
姜氏拉起龙青庭,眸光里闪过一丝残毒冷凝,寻思良久,她道:“太后入宫之前,跟我也是相识,让我去求那女人是断不可能的,我宁可亲自去求太后。她念旧,兴许,也记得我昔日对她的好!”
龙青庭一听有希望,顿时满眼生辉,连忙追问太后和凤鸣路当年之事。
姜氏简略地说了一下,然后又道:“当日她落难之时,我也曾经对她好过,只希望她能记着昔日的恩情,帮咱们这个忙了!”
就这样,在青衣还没伤愈出宫之前,姜氏又再入宫探望青衣,当然,探望只是一个幌子,她要单独面见皇太后。
见过青衣,她便私下让宫女前去正殿通报一声,说她要求见皇太后。
皇太后正与凤鸣路在正殿说话,听得宫女来报,她眉目不抬,道:“就说哀家忙着!”
宫女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然而,姜氏连续三日都入宫求见她,这日宫女前来禀报,太后一样婉拒。凤鸣路蹙眉道:“何不听听她的来意?”
太后浅淡一笑,“她的来意我很清楚,人呢,我是一定会见的,但是,得晾她一阵子。”
凤鸣路不解地看着太后。太后微笑道:“她知道我要把苏若赐婚给云狄,她是来求我收回成命。”
“哦?”凤鸣路只一沉思便明白了,“她要把青庭立为正妃!”
“本来嘛,这侧妃的位子我也没打算给她,但是,皇帝曾允诺过龙震天,虽没落实,可到底有过这样的意思,我也不好太拂皇帝的面子,所以勉强应下侧妃之位。只是见她一连三日的来求我,便知道她不满侧妃之位啊!”太后嘴角挽起一抹冷笑,手中端着一盏茶,语气淡淡地说着。
“苏若是南郡王和北国南定公主的女儿,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