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火微笑着,毫不在意的看着肖木,仿佛被抓着的不是他的脖子,而是无关紧要的旁人的。
“你如果不去拿刀,或许还有一分希望拦下我,不过也只是让我不能控制他,我要杀他你是拦不住的。”低沉的声音,从那枯瘦手指的主人喉咙里冒出来,说话间,已经松开了手指。
“影子叔叔?”肖木惊讶的问到,看清来者的面目后,他又追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义父呢?”
来者正是肖乾元的第一影卫,跟随肖乾元十几年,几乎不离左右。也极少示人,便是肖乾元的至亲之人,也只有两三个见过他的面目。当世活着的,看过他面容,又知道是他的人,全在这个帐篷了。
微笑着的肖火竟慢慢有些微微颤抖,笑容也逐渐僵硬,不受控制的嗓音问到:“义父,义父走得可安好?”
“不好。”影卫干净的回答到。
听闻此言,肖火竟一个踉跄,手袖捂面,呕出一口血来。
不明所以的肖木更是楞在当场,瞬间浑身肌肉鼓起,须发皆张,睚眦欲裂,大声吼到:“谁他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微微站正了身体的肖火,盯着地面,失神的说:“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慢。”
他顿了顿,又抬起头盯着那跳动的灯芯:“我都已经杀了三波前来报信,想接管军队的人了。”
“入牢和出城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影卫冷冷的回答到。
“义父是什么时候走的?”肖火蹙着眉接着问到。
“十日前,午时,凌迟。”影卫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噗,肖火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我该做什么?”影卫不带任何感情的问到。
肖火缓缓的指向桌子上书压着的信。
“保重。”影卫闪身取了那封信,说话间又从破帐篷而入的地方离开。
双目刺红的肖木,苦苦压抑着自己将要爆发的情绪。他看似异常平静的样子,冷冷的看着肖火,一字一句的崩出:“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