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爽约了。”
炮火声渐渐覆盖她的声音。
“回来……”男人哽咽,“他们不能这么对你!你也是人呀——”
女人说:“也许,有一天……”
炮火声彻底将她的声音淹没。
楚環感觉一股排斥力量推着自己,立刻顺应着退了出来,收回了精神网络。
肉-身的感觉归位,她又是一惊。胸前的水晶在微微发烫!
楚環翻身对着墙壁,借着肩膀和被子的遮挡,端详着手中的水晶。
它正在被子中散发出薄弱的光芒。原本透明毫无杂质的内部,仿佛有极细的纤维光折射微光。
楚環定睛细看,水晶的微光消失,可内部确实起了变化,出现了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纤维丝。
她更感受到原本如普通矿石的水晶中有能量在流动。极其细微的能量就像深潭中的游鱼,稍不注意,就会从指间溜走。
如果这真的是一根女娲的核心条,那么刚才帮助她破解白帝那套系统防火墙的,应该就是它了。
如果在这个世上,能有任何系统能制约白帝的,就只有女娲!
而如果白帝正在寻找女娲,那刚才那番举动,是否会惊动他?
楚環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已做好了再次在梦中被圣主入侵识海的准备。但是直到次日醒来,一切如常。
上一次楚環在波提亚旗舰上不知怎么圣主察觉,他当天就入梦而来。她躲在死灵岛的时候,圣主都有办法再度连接她的梦境,直接和她的识海沟通。而这次,她破解了圣主的系统和密码,他却没有动静。
楚環怀着一肚子的困惑过了一整天。
这一天她也并未闲着。
作为被选中将会在明日送去皇宫的向导之一,楚環被免去了课程。她和其他四名向导女孩集合到了一起,为舞会做准备。
量身裁衣,做头发,护肤美容,最主要的是,学习宫廷礼节和熟悉舞会流程。
除了楚環,还有一名大周的女孩被选中,就是玫口中那个即将进入结合热的叫阿荟的向导。
阿荟是个高挑清瘦,长发如瀑布般的漂亮女孩,十指纤纤,看得出精通乐器,想必出生优渥的中产之家,并且深受父母疼爱。
楚環只在餐厅见过她几面,记得她有些孤僻,不仅不同波提亚向导交流,也不大搭理大周的同伴。
“紧张吗?”楚環轻声用华夏语问阿荟,“别害怕,外面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阿荟将冷漠地扫了楚環一眼,肩上的魂兽彩蝶扇着翅膀。
“为什么要害怕?我早就受够了这个鬼地方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皇宫。就算是波提亚本地人,也不过只有三个女孩入选。我们俩已经足够幸运的了!”
楚環对这个小女孩的乐观报以无言。
阿荟在衣架上挑挑拣拣,浑然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想在这个变态的社会里过得好,就只有在自己还不强大的时候,遵照他们的游戏规则来。听说你是被前夫主退回来的。那你这次可要努力了,争取找个更加富有同情心,更加被你吸引的哨兵。”
楚環发觉自己竟然还有些认同这个孩子的话。想不到孩子和孩子也是不同的。这个阿荟显然是个极其识时务,又机敏灵活的女孩。自己至少不用替这个女孩操心了。
波提亚最有特色的双日西沉之时,楚環终于结束了冗长枯燥的礼仪课和舞蹈课,带着明日要穿的礼服往宿舍走。
白日里又下过一场小雪,两台机械侍正在楼前的花坛边清扫着积雪。阿荟怕冷,匆匆冲进了室内。楚環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经过机械侍的时候,一台笨拙的机械侍的手柄碰了楚環一下。楚環脚步微顿,绕开了它,进了屋。
管教向导跟在楚環身后,并未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
楚環抱着装载衣袋里的礼服,掌心握着一枚十字架。
***
不同的天空,同样的夕阳。
楚思坐在露台的藤条沙发上,眺望着国宾馆对面已成废墟的大元宫。工程车正在不分昼夜地施工,也不知道还指望能挖掘出什么来。
“给。”一瓶泛着凉气的饮料递了过来。
楚思抬起头,朝来人笑了笑。
“今天辛苦你了。”司徒子彦在她身边坐下,“想不到你看着斯文,做起事来这么干练利落。香之他们都对我说你今天出力不小,又丝毫没有架子,对你赞不绝口。”
楚思笑,“我爸虽然宠我们,但是对我们的要求还是挺严格的。他总说,虎父无犬子,他和我妈都是雷厉风行,果断能干的人,不能养出虫子一样的儿女来。”
司徒子彦说:“我和令尊接触不多,但是也能感觉得出他是个严厉但是又不失慈爱的父亲。你现在一定很想他。”
楚思眼眶发红,“我昨晚做梦,梦到他回来了,说给我们开了个玩笑。我一激动就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