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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脑海里全是当年自己的模样。

冷漠的医院，冷漠的警察，他们都说她老公是自杀。是！她当然知道是自杀！可为什么他们不愿意问他为什么自杀！

还不是因为被许世昌逼的没有退路？

而许世昌呢？不过是被抓去例行问话，在警察局连一个小时都没有待够就被放了出来。

害怕？他们有钱人知道什么还害怕吗？

她躺在手术室上，任由那些医生的刀在她脸上刻刻画画，然后成为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忍着恶心和许世昌上’床，关心他，照顾他，然后被梦魇纠缠。

她不害怕吗？她才是最害怕的！

一旦想起这些赵之玉就会满脸仇恨，她阻止不了仇恨的滋生，她蹲在念禾面前，“害怕？你觉得许靳会害怕吗？”

念禾低着头，没有说话，她悄无声息地调整蹲姿，静默了好几秒，猛地站起来，使劲浑身解数推开赵之玉。

赵之玉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她穿的长款大衣，想要站起来时脚却踩住了自己的大衣衣摆，地上都是水，她一个没站稳再次坐在地上。

念禾想也没想就往外跑……

*

许靳接到李京的电话时半个身子都是僵的，“查到没。”

“查到了，证据全部搜到，一部分警察带走了你爸，你爸正在配合调查。”李京手指敲了敲键盘，“你可以行动了，许少。”

许靳“嗯”了一声，起身迈开脚步就往店里走。

他还没挂电话，李京懒懒说了句：“你这突然把行动提前，我那边的朋友差点没应付过来。”

许靳看了眼店铺窗户边的座位，只有陈井一个人，他没再多说废话，挂了电话之前说：“让你的人做准备。”

“嗯，你差不多行了，别太过分，不然一起进去了小妹妹就守活寡了。”

许靳嘴角一抹冷笑，眼皮沉下来。

他步伐稍有慌乱，很快走到店里，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前台有服务员过来拦，看上去一脸慌色，很是心虚。

许靳丝毫不把这人放在眼里，揪住他的领子往旁边一扔，“不想坐牢就给我滚远点！”

陈井这才从缥缈的失神中清醒，看到许靳他猛地站起身，许靳回过头，相隔几米远指着陈井，“你他妈也算是个男人！念禾瞎了眼才认识你。”

字字如针，扎在陈井身上。他脚步一晃，重新坐在了沙发椅上。然后就听到警车的鸣笛声渐渐靠近，一直停在店门口。

车门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下来。

他们像是有所准备一般，没有询问前台的服务人员，直接跟着许靳走去洗手间。

念禾是推开门才听到警笛声，不知怎么的就松了口气，然后一头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还未抬头，后脑勺就被一只手掌扣住，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别怕，是我。”

顷刻间，念禾泪流满面。她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音，紧紧地抓住许靳的衣服。

然后听到一阵错落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停在她身边，其中一个人推开洗手间的门，亮出证件，“警察。是赵之玉吗？有人举报你涉嫌诈骗和窃取他人财产，请跟我们走一趟。”

剧情突然反转，赵之玉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步除了差错。

“什、什么？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

赵之玉看到一个人，愣住了。

许靳与她对视，笑得极其冷漠，他声音更冷，出声就给人一种天寒地冻的感觉。

“怎么？你没有？去劳里说去吧。”

警察带走赵之玉之前，念禾从许靳怀里出来，她抹了一把眼泪，把手机拿出来，“她刚刚威胁我，对我精神造成了伤害。这里有录音。”

承蒙沈立青和张馨心的“教导”，让念禾不管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都是留下证据。

*

大雨还在继续，天色已经黑透，城市被夜染成黑色。

念禾和许靳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双双一脸倦色。

除了表面的倦色，脸上还各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挣扎。

耳边全是哈啦啦的雨声，许靳沉声开口：“我送你回去。”

念禾低低“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