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道:“不用谢。”然后离开。
走到僻静无人处,才取下头上土里土气的围巾,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银梭。
她在唐晓芙那里吃了大亏,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整天都想着报复,因此像只毒蛇一样有空的时候就蛰伏在唐晓芙的店面附近,伺机想对她的房子搞破坏。
可现在房子只是在打地基,没办法搞破坏,无意中看见前来找唐晓芙的周母,周母垮着一张脸,显然是来找唐晓芙的麻烦,银梭当然要为她指点迷津了。
银梭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心里在想,如果不跟去看场热闹就太可惜了,于是依旧用围巾把脸包得死死的,原因有二,她不想叫别人看到她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更不想有人特别是唐晓芙认出她来。
唐晓芙正在门口择菜,就见一个穿戴得不错的中老年妇女向她走来,那个中老年妇女面相和善,可是满脸怒容。
唐晓芙瞟了她一眼,这个面孔很生,她不认得,于是不以为意的低下头继续择菜。
那个中老年妇女走到唐晓芙面前,一声大喝:“你是唐晓芙吗?”
唐晓芙微微蹙了蹙眉,再抬起眼时,脸上流露出几分反感,冷冰冰的说道:“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周芷若的妈,你说我找你这只小狐狸精有什么事?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装糊涂有意思吗?”
周母故意扯开嗓子就是想把其他租户都吸引过来。
如她所愿,她所说的话题太劲爆了,许多租户都从自己家里走了出来,慢慢围了过来。
自古以来国人对绯闻一向都很感兴趣。
苏苡尘在屋里听到屋外的争吵,放下书本走了出来,气愤的对周母道:“阿姨,看你不像坏人,怎么一开口就污蔑晓芙呢!”
周母指着唐晓芙气愤道:“你先问问她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再来质问我!”
唐晓芙气定神闲:“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刨你家祖坟还是怎的?你说出来我们大家分享分享。”
周母用令人发指的目光看着她:“果然狐狸精都是不要脸的,你勾引我女儿的男朋友难道这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吗?”
“你女儿的男朋友是谁呀?”唐晓芙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周母的脸气得发紫:“当然是阿旭咯!”
唐晓芙冷笑:“原来是冷团长啊,不过就我这个外人看,冷团长并没有和你女儿谈恋爱,是不是冷团长太优秀你老人家产生了妄想症,一直以为冷团长在和你女儿处对象,这是病,得治,药不能停!”
“你——”周母被活活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口才居然这么好,这么能够强词夺理。
混迹在人群中等着看唐晓芙笑话的银梭见周母只跟唐晓芙过了几招就败下阵来,很是替她焦急,忍不住道:“现在的小三超不要脸,勾引人家的男朋友还理直气壮!”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是想要旁边的人听到谴责唐晓芙就行了,只是很可惜,她从院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唐晓芙认出来了。
她和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别说银梭把脸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哪怕她变成骨灰她都能一眼认出来,实在太——熟悉了!所以一直留意着她,看她又要使什么坏,这时听见她的说话声抬眼精准的锁定她:“银梭,你怎么混进来了?你又来偷东西吗?”
那些租客一听到“银梭”二字条件反射,都冷峻地向银梭看去,审视着她,但因为她包着头巾,大家伙都不敢确认她就是银梭,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其中有一个女租客特别泼辣,嘴里嚷嚷着:“把她的头巾给她扒下来,看是不是银梭,如果是银梭的话,就告诉房东,把她给赶走!”
银梭一听这话就急了,转身想跑。
唐晓芙不阴不阳煽风点火道:“怎么刚来就急着走,是偷了东西怕被人识破了吗?”
众人一听这话,把银梭团团围住,刚才那个泼辣的女房客一把就把银梭脸上包着的头巾给扯了下来,惊呼道:“真的是银梭!”
唐晓芙又煽了一把火:“你鬼鬼祟祟的进来,还把脸包得这么严,生怕别人没认出你来,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
那个时候的人们法律观念淡薄,有人就要搜银梭的身。
唐晓芙慢悠悠道:“咱们还是报警比较好。”
于是有两个房客控制住银梭,还有一个房客自告奋勇的去找公安。
银梭欲哭无泪,早知道会演变成这样,说什么她都不会跟着来看热闹。
周母见银梭居然是个有前科的小偷很是惊讶,但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她气势汹汹的对唐晓芙道:“你少转移视线!我跟你说,你抢我女儿男朋友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