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断吹鼓,让听筒变音。
“怎么样,漂亮吧。”
“挺漂亮的,我刚刚好像还看到鹰了,这是哪里的沙漠?”
“猜猜看。”
季蓝不确定地说:“撒哈拉?”
说实话,一时她只能想起这一个名字了。
封诚笑起来,“是啊,撒哈拉。”
季蓝由衷地说:“你可真行,默不作声就又跑远了。”
封诚还是爽朗地笑着,问她:“你在家?”
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手机屏幕中,属于她的框框里,出现了季豐推门进来的身影。
季蓝忙着回应封诚,点点头,“嗯,最近降温,一整天都不想出门。”
她同时还留意着季豐的动作,他看向她这里,然后在玄关换鞋,脱下的大衣挂在衣架上。
看到他往这边走来的时候,季蓝就反身坐到另一边,把手机背对他。
季豐过来坐下,捏起她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然后他就悠闲地在那儿坐下了,看着她和封诚聊天。
封诚刚才也从手机里看到他回来了,谈话期间,也明显察觉到了季蓝的心不在焉,又聊了几句,就主动告别了。
季蓝沉了沉心,放下手机。
季豐问:“聊完了?”
“嗯……”
季蓝站起来,摸摸耳朵,“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季豐按开电视,胳膊架在沙发的扶手上,说:“在家呆着吧,不出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
她很想缠着他抱怨一番,不过想来他也是不喜欢她和封诚有联系的,从不认为他小气,而且对待以前对待苏景林也没过这样,就偏偏在意封诚和她的交往。
季蓝闹得很不高兴,他目光看着电视,上面播放的是某台的一个美食节目。
厨师戴着高帽子,在演播厅讲解着怎么做藤椒鱼。
可再看季豐那神色,好像他看得是金融播报。
季蓝忍了忍,还是笑出声来了。
真正在一起后,她就早已过了以前动不动找他生气的阶段,不去就不去吧,她只好卸掉脸上的妆。
对着镜子仔细地擦拭下去的时候,她倾身看看客厅,美食节目还没播放完,他没再看了,正在收拾她中午的外卖盒和碗筷。
听到他的脚步路过卫生间,季蓝拧了水龙头,把清水扑在脸上。
水声、电视声填充在屋子里,把刚刚的小摩擦粉饰太平。
季蓝冲外面问了声:“人家封诚怎么你了,以前还不一口一声哥的叫,可你偏要对他那么小气。”
季豐也在忙活,毛衣的袖子被捋了起来,他把喷雾灌进了水,拨弄着养在客厅的一大盆琴叶榕。
季蓝对着镜子揉搓脸上的泡沫,从门内,她能在镜子中看到外面季豐的身影。
顶天立地的琴叶榕比他身高都要高,叶片宽大浓密,色泽翠绿,季豐撒了水,往上检查它的枯叶。
他说的话漫不经心,却让季蓝洗脸的动作停下,愣愣地看着镜中他的身影。
“是啊,他本不应该对我造成影响的,可偏偏就是他救过你一次,却不是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为你做到这些,或许是我嫉妒吧,我承认,是我小气了。”
他的话,像是让季蓝的心重重被击打着,转而平复下来,又变得静谧而温暖了,就像寒冬中,燃烧在温暖的室内的一尊火炉。
拍完脸,季蓝跳上沙发偎在他身边。
“我们晚上吃什么?”她把脸枕在他的肩膀,抬头说话的时候,看着他清俊的侧脸。
季豐脸型是偏瘦的,从侧面看,弧度起伏得异常好看。
她很早就有过一个想法,如果他生在古代,一定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一夫多妻的话,多少姑娘家要争着去当他的妾侍。
万幸,21世纪的他们早不流行那一套了,他只能是她的。
季豐转脸瞄她一眼,问:“想什么呢?”
“啊?问你晚上吃什么啊。”
“藤椒鱼不好吗?”
季蓝反射弧回弹,想起他刚刚已经回答她一次了,这是第二次。
她哼哼地笑起来,坐直身子,“原来你刚才真的在看电视啊?”
他幽幽道:“不学白不学。”
季蓝相信他的脑袋,一定一学就通,点头道:“那就吃这个吧,你去做吧。”
他没起身,想了想,看着她说:“还要出去买鱼。”
季蓝摆摆手,“去吧去吧。”
“你不去吗?”
季蓝把枕头抱在怀里,打定主意不愿出去挨冻,说:“快去快回,我在家等着你。”
最近温度骤降,季豐可没她懒,小时候替石曼和张阿姨跑腿都是他在做,说去就去了,抓了钥匙,披上外套出了门。
天来得格外早,已经提前一步入冬了。
她反身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