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这道坎呢?”
言罢,又托腮朝思南笑道:“不过今日倒是个好机会,往年的迎春会也不会邀请这么多人,思南妹妹是赶上好时候了。”
过往因着自己的缘故,三姐姐没少和四姐姐起冲突。
思南不是不明白的人。
她不想看四姐姐借自己生事。
思南正欲起身,方槿桐扯住的衣袖,轻声道:“作什么?”
思南轻声道:“许久没出府了,坐马车外,正好可以沿路看看。”
方槿玉隐晦笑了笑。
先前从方槿桐那里受得气,似乎都统统撒了回来,方槿玉心头很是舒坦。
方槿桐拉了思南衣袖,示意她坐下:“今日怕是一整日都得呆在迎春会那里,用过晚饭才会回来,还没到消耗精神的时候,晚些时候有的看的。”
思南目光滞了滞,还是听劝。
方槿玉正得意着,便继续翘着二郎腿,托腮笑道:“还是三姐姐思量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思南与我起了冲突,传出去,总归在府中是不好听的不是?”
方槿桐终于瞥了她一眼,冷清清道:“四妹妹还是多放些心思在迎春会上吧,回去四叔怕是会问的。”
方槿玉脸上的笑容便停住了。
方槿桐一定是故意的。
方槿桐又朝思南道:“反正你尚年幼,也不用操心旁的事情,今日就去好好玩一玩,四处看一看,回头还要给阿梧说趣闻呢!”
迎春会本就人多了,除了皇室之外,基本是不能带婢女在身边伺候的。
所以方家只有方槿桐,方槿玉和思南三人同行。
方槿桐这么讲,分明是针对先前给方槿玉的那番话。
不论如何,方家上下都知晓,爹爹是拿思南当亲生女儿看待,吃穿用度样样不愁,还请了先生教她功课。反观四房这边,四叔和四婶似是拿槿玉当摇钱树,待价而沽。若论清闲自在,方槿玉还真比不过思南。
这些即便不说,大家都清楚。
就因为清楚,所以从不说破。而方槿玉就像套了厚厚的一层保护套一般,为了不让旁人伤及自己,时时刻刻不忘去刺伤旁人。
方槿桐揽过思南:“去凤凰苑还有些时候呢,你昨晚闹到什么时候睡的?赶紧寐一会儿,别到了迎春会,自己困得不行,找一处打盹去了。”
思南知晓她护着自己。
便乖乖侧躺下来,枕着方槿桐的腿躺着:“那三姐姐,我先躺一会儿。”
方槿桐摸摸她的头:“睡吧,快到了叫你。”
思南才露出笑容。
见她姐妹二人相处融洽的模样,方槿玉心中嗤笑,不过是八竿子打不上一处的姐妹,方槿桐也是个没见识的,对个外人亲厚,迟早要吃亏。
方槿桐也懒得做声了。
去凤凰苑还需一些时候,她也靠着引枕入寐。
方槿玉也觉无趣,只是睡不着,便看着帘栊外,心头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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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去多少时候,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阿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方槿桐微微睁眼。
这一路也有些太长了。
槿玉掀起帘栊,看向马车外。
“到凤凰苑了?“方槿玉意外。
她早前来过,并非长这般模样。
其实,这条道路上塞满了马车,一眼望不到尽头,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和车,也根本看不清原样。
阿鼎道:“堵了好些时候了,许是今日去凤凰苑的马车太多了,这条道已经堵住走不通了。先前倒是还好,自方才起许多人都从马车上下来,弃了马车步行去了,只留了车夫在。三小姐,您看……“
他是怕耽误正事。
也是,宫中今日广撒帖,她只想到去的人多,却未想到去的马车也同样多。
看前方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模样,若是再等下去,兴许连晌午都到不了。此回是宫中邀约,不是旁的聚会,若是迟迟不到会失了礼数,更何况,爹爹还在朝中任职,去迟了有些难交待。
方槿桐颔首:“听你的,阿鼎,我们在这里下车,你寻一处停放马车去。“
阿鼎应好。
方槿桐又道:“晚些离开应该也不好走,你寻到停马车的位置后,让人送信过来便好,我们三人来寻你。“
届时凤凰苑离开的人也多,怕是挤在一处,不好走不说,更难寻到自家的马车。
阿鼎会意。
方槿桐先下,然后搭手给了思南和槿玉。
方槿玉看了看日头:“这么走得走多久才能到呀?“这迎春会还宫中操办的呢?连马车都开不进去。
方槿桐瞥了眼她:“来的都是京中权贵,仔细你的话。“
一句点醒方槿玉。
这样的场合莫说思南,就连她都鲜有参加过,也确实不如方槿桐。
三叔是京中的三品大员,方槿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