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来,管事抬起头,心头有些纳闷便问了出来,“侯夫人不是在庄子住着吗,你骑马去哪儿?”
二管事也没瞒他,隔壁庄子是顺亲王府名下的,一年到头,王府主子们都会来此住些日子,他也是见过王爷王妃的,便道,“好几日不见二少爷人影了,夫人让我叫他来一趟。”看对方阵仗大,他客气寒暄道,“王府主子也要来了吗?”
老王爷下葬的日子定在五月初一,还早着呢,王爷他们怎么会这时候过来?二管事心有疑问却没问出口。
管事点了点头,眺目愿望,笔直宽敞的路上不见马车踪影,他略一沉吟,叫住扬起鞭子的二管事,上前将他从马背上拉下来,压着声道,“要找你家二少爷用不着去城里,听说他奉旨南下办事了,没个三五月回不来。”
这事还没在京城传开,要不是昨日老王妃身边的嬷嬷先来别庄收拾屋子,他也不知道。
管事看他不信,又道,“老王妃身边的嬷嬷说的还能有假?”他往大门方向撇了眼,“我不与你说了,老王妃请了护国寺高僧来做法事,王爷和王妃也会来,要看见我和你嘀嘀咕咕就遭殃了。”
年前他们世子被顾六少害得掉进湖里,老王妃一直怀恨在心呢。
二管事看他不像说谎,而且也没说谎的必要,谨慎起见,他没立即回去复禀,而是将马牵回马房,重新到王府别庄角门打听,他前些年偶然救过王爷身边的小厮,准备问他打听打听。
小厮的说辞和管事差不多,顾越涵真南下办事去了,领的是谕旨,知道的人不多,小厮让他口风紧些,别说出去坏了事,二管事哪儿会与人说主子们的事,道谢后,匆匆辞别回庄子向夏姜芙复命了。
秦臻臻心神恍惚,差点被剪刀剪掉手指,夏姜芙怕她受伤,命人将剪刀和花儿全收起来,“有什么话你与我说,涵涵混账我绝不包庇他,你嫁进我顾府就是我夏姜芙的儿媳,万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夏姜芙心里早将顾越涵骂了个狗血淋头了,上回提醒过他以为他收敛了,谁知秦臻臻愈发不好。
早知这样,当初就该狠狠揍他一顿。
“母亲。”秦臻臻眼眶蓄满了泪,趴在夏姜芙肩头,委屈地哭了起来。
夏姜芙心疼不已,轻抚着她后背,柔声哄道,“你别怕,有我在呢,他不听话我就让侯爷将他撵了。”左右有儿媳妇陪着,往后的岁月不会无聊,至于几个儿子,成了亲不听话的全撵了......
秋翠领着二管事进屋,瞧气氛不太好,朝二管事挤了挤眼色,后者识趣退到房外,听秋翠传唤了才慢条斯理进屋,他低着头,神色恭敬,“奴才见过夫人,听顺亲王爷身边的小厮说,二少爷奉旨南下了,此时并不在京中。”
“什么?”
“什么?”
两道柔美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不过前者隐含怒气,后者满带惊讶,二管事顿了顿,“老王妃身边的嬷嬷也是这么说的。”
“他心知犯了错逃到南边去了?”夏姜芙说不出的失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顾越涵什么时候跟缩头乌龟似的,和前些年敢作敢当的性子太不一样了。
二管事不知夏姜芙为何动怒,冷静道,“听他们说,二少爷是奉旨南下的,要不要奴才再去打听打听?”
秦臻臻兀自沉浸在自责中,顾越涵公务繁忙,定是走得匆忙才没来得及打声招呼,而她竟怀疑他在外有别的女人,一时羞愧得脸色通红,“母亲,是儿媳心胸太过狭隘了。”凭她善妒这点,顾越涵休了她都没话说。
“不怪你,他都成亲的人了,不管什么事都该提前和你透个气,瞧你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夏姜芙袒护之意甚重,她初始以为秦臻臻被欺负才会气色不好,结合管事的话来看,约莫几日不见顾越涵人影给惦记的。
追根究底,顾越涵的不对。
☆、085
秦臻臻张了张嘴, 想为顾越涵说两句话,夏姜芙亲昵握住她的手, 抢在了她前边, “你受了委屈我知道,等他回来我给你出气。”夏姜芙抿起嘴角, 不悦尽显脸上, 秦臻臻眸子闪了闪,声音有些发虚, “皇命难为,儿媳自能体谅, 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回京才好。”
承恩侯府没落, 长宁侯府更显权重, 若不是事关重大,皇上必不会对顾越涵委以重任,长姐曾与她说, 顾越涵不是长子,再聪慧机智皇上待他也越不过顾越皎去, 所以用不着呕心泣血,只要本本分分不犯抄家砍头的大罪,他们就能享一世富贵荣华。
长姐还说这样挺好的, 起码顾越涵陪伴她的时间会更多。
不成想成亲没多久顾越涵就领差办事去了,此行不知是否凶险,想着想着,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忧心忡忡道,“母亲,相公出门连我们都没告诉,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怕她们担心,因此才不辞而别。
“不会吧?”夏姜芙随口自言自语了句,“他在南边打仗都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这次能有什么危险?”语毕,见秦臻臻嘴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