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告状,公公的话要令人诧异得多,多少双眼睛看着,顾越流和陆宇从马背上打到地上,他哪有空闲去射靶?
这结果,里边有猫腻。
☆、妈宝037
想归想, 但无人出声指明,在场的不是傻子, 夏姜芙出了名的护短, 戳穿她儿子作弊铁定会被她记恨上,夏姜芙是个妇人不足为惧, 顾侯爷在京呢。
吹一股枕边风, 多少人要遭殃?
在场的夫人们心知肚明。
因此,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竖着耳朵听听皇上怎么说。
皇上大手一挥,声音浑厚有力, “赏。”
得, 又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皇上表了态, 顾越流作弊算是过了明面,四个儿子,两个儿子得了赏, 夏姜芙心头欢喜,起身中规中矩朝皇上施礼, 语气轻快,“臣妇先替小四小六谢过皇上赏赐了。”
笑容艳艳,在光下愈发耀眼, 柳瑜弦握紧了拳头,目光怨毒的瞪着夏姜芙,在夏姜芙望过来之前,她低下了头, 公然包庇长宁侯府人作弊,皇上这心眼偏得也是没谁了。
她心思转了转,看向地上的柳鸣训,后者接收到她的目光,端直脊背,再次叩首,“皇上,有人在场上放暗器伤人,还望皇上明察。”
语音落下,不远处的顾越流灰头灰脸跑了过来,经过柳鸣训跟前,不屑地呸了句,“多大的人了还告状,丢脸。”
顾越流和陆宇的激战众人有目共睹,看他发髻歪歪扭扭,衣衫狼狈,脸灰扑扑的还沾了几根草屑,这回,不等柳瑜弦大惊小怪,夏姜芙不干了,跳到围栏边,急声道,“小六,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哪个不长眼的干的,来娘身边,娘替你撑腰。”
闻言,顾越流伸手指着落后两步的陆宇,“还不是他了,藏了匕首暗算我,还恶人先告状,娘,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夏姜芙眼神冷飕飕的射向柳瑜弦,美目圆瞪,愤懑难掩,柳瑜弦气噎,“瞪着我做什么,儿子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整日纵容儿子不学无术,亏得落在陆宇手里受点皮外伤,搁战场,可是丢命的事,夏姜芙还有理瞪她?
夏姜芙敛目,转头招手让顾越流过来,轻轻擦净他的脸,又检查了遍他身上的伤,柔声道,“疼不?”
顾越流拍了拍胸脯,摇头道,“不是很疼。”
夏姜芙嗯了声,交代秋翠请太医,轻声细语,眉色平静,众人不懂夏姜芙葫芦里卖什么药,前边说撑腰后边就当个没事人似的让请大夫,和传言中‘护短的慈母’的性情不符啊,这事估计没完,就在众位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太医来了,为顾越流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夏姜芙轻声细语道了谢。
然后,事情,来了。
夏姜芙不知从哪儿弄了把剑,交给顾越流,“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陆宇用匕首,你就用剑,狠狠教训他一回,要他知道,下回再自作聪明是什么下场。”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针落可闻,不及众人反应,顾越流单手撑着围栏跳进了练武场,对着陆宇就刺了去,动作干脆利落,话都懒得说。
陆宇侧身躲开,怒斥道,“顾越流,你什么意思?”
比试都结束了顾越流来这茬,挑事呢。
“耳朵聋了,没听我娘说啥呢。”有夏姜芙撑腰,顾越流天王老子都不怕,第一招被陆宇躲开,他转身,再次挥剑而向,速度敏捷,陆宇慢了半拍,手臂被割了道口子。
柳瑜弦惊呼,“宇儿,小心。”随即瞪向夏姜芙,“夏氏,你什么意思?”
夏姜芙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母子两还真是一个德行,听不懂人话。
随着场上打起来,其他人后知后觉回过神,南蛮使者输了比赛,心头正郁闷,忽然看安宁国的人窝里斗自相残杀,不懂发生何事,但二人的矫健敏捷的身手让他们惊愕,十二三岁的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假有时日,只怕更英勇威猛。
而且,两人在骑射比试上连只箭都没射出去。
名不见经传的小少年就有如此身手,何况是年纪大的?
总而言之,安宁国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南蛮使者面面相觑,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要给他们公主挑个文武双全的驸马以巩固两国友好关系。
陆宇起先还能应付,慢慢就有些吃力了,可恨他的匕首被顾越皎抢了,否则不至于如此难堪。
围栏边,柳瑜弦脸色铁青,睚眦欲裂,“夏氏,你别欺人太甚,你儿受了伤和宇儿有何关系?”
“没听小六说陆宇暗算他啊,所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当娘的,当然要给他机会了。”夏姜芙坐在椅子上,态度慵懒,“秋翠,泡杯茶,这比试,估计还有会才完。”
好好的骑射比试折腾成顾陆两府的战场,文武百官看着也不敢作声,毕竟,皇上在呢,孰是孰非,皇上会拿主意,况且他们也想看看,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