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迎了出来,二人这才收住了话,一起进了太夫人的屋子。
“你们来了,快坐!”太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沈惜和乔湛,就像所有疼爱子孙的祖母一般,丝毫看不出前些日子几乎闹僵的痕迹。
沈惜和乔湛礼数不错的行了礼,才在太夫人的下首坐下了。
“不知祖母今日叫我和惜娘过来,所为何事?”乔湛神色淡淡的开口问道。
太夫人似乎是忘了那些不愉快,温声道:“祖母过些日子就要去你三叔那儿,心里还是惦记你们。这偌大的侯府就要交到惜娘手上,她又没个臂膀,可就要辛苦了。”
“多谢祖母关心。”沈惜微微笑了笑,从容道:“左右一应账目都是已经理清的,以后只照实做账便是,这便省了许多烦恼。再者说到帮手,阿漪如今已经很能独当一面,帮我料理些家务事,自是不在话下。”
沈惜让太夫人碰了个软钉子,把她的话怼了回去。
怪不得乔湛重新让人查了一遍账,一则是为了抓住三房的把柄,让他们心服口服的离开;二则就是为了沈惜,能接手一个干干净净的侯府。
太夫人眸光微闪。
真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乔湛竟在不动声色间为沈惜都考虑周到了,真真是对这个夫人用心至极。
“话虽是如此,到底琰哥儿年纪小,正是需要你照料的时候。漪姐儿虽是个好的,可过两年也要说人家出阁的,你自己确实艰难些。”太夫人并不气馁,还在条分缕析的替沈惜考虑。“你们身边没个得力的人帮忙,我是有些担心的。”
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在一旁,忽然开口笑道:“太夫人,您怎么竟忘了,您不是早就把如兰姐姐拨去荣宁堂服侍侯爷和夫人?”
她的话音未落,乔湛的目光便落到了她身上。
而那双似是藏了冰的眸子,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碍于太夫人在,她只得战战兢兢的继续道:“还在咱们寿春堂时,如兰姐姐便是最能干的……”
这话由她来说本不合适,太夫人也知道。可是乔三夫人早就和两人结下了怨恨,乔四夫人又不会得罪两人,故此一时间竟没个合适的人挑起这话来。只得让她身边的大丫鬟,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苏姨娘。
“我和夫人陪着太夫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乔湛毫不留情面,不客气的道:“别仗着太夫人仁慈心软,就连个体统都没了。”
她连忙跪下认错求饶,口中连声道:“奴婢该死,求侯爷饶命。”
“罢了,她们素日在我身边服侍,也有苦劳,暂且饶过她们这一次。”太夫人有些讪讪的,却也只能佯装听不出乔湛的弦外之音。“还不快下去。”
可是乔湛没发话,那丫鬟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惧意,竟是不敢即刻就走。
太夫人见状,暗恨身边的人不争气,竟被乔湛三言两语给吓住了。只是她此刻还不能同乔湛翻脸,只得给沈惜使眼色。
沈惜笑了笑,看似顺从的开口道:“祖母素来待人宽厚,只是侯爷也是一片孝心,当着侯爷的面底下的人竟敢如此没规矩,侯爷也怕她们愈发放纵,以至于做出些以下犯上、大不敬的事情来。”
这不解释还好,一细细解释起来,反倒有愈发严重的趋势。
“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太夫人有些后悔自己给了两人借题发挥的机会,又对地上跪着的丫鬟怒斥道:“还要人请你才肯起来?还不滚出去!”
听了太夫人的话,她才战战兢兢的起身,步伐不稳的走了出去。
乔湛淡淡的一眼扫过去,没再说什么。
“即是提起苏氏,这些日子事情多,我倒是忘了问她。”太夫人目的就是要安置好苏姨娘这枚钉子,“她是个性子温和又识大体的,是个细致的人。有事尽管吩咐她去做,服侍你们本就是她的本分。”
沈惜和乔湛听到太夫人的话并不意外,沈惜没有迟疑,笑着接话道:“苏姨娘规矩很好,素日里做些绣活送过来,连我嫂子瞧了都夸她心灵手巧呢。”
见沈惜全然是避重就轻,太夫人也早就有准备,“惜娘你就是太宽和了,她只知道埋头绣东西,我倒该把她叫过来训斥一回。”
沈惜故作不解的眨了眨眼。
“眼下荣宁堂事情多,今后你也要接手侯府的事务,她自己倒去躲懒了。”太夫人侃侃道:“她跟着我的时候也曾帮我管过些事务,还算伶俐可用。有她帮着你,你也可以轻省些。”
果真是要给苏姨娘谋个前程,沈惜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太夫人对永宁侯府的执着。
莫非她真等着苏姨娘给乔湛生个儿子,往后好夺了侯府的权?
“既是分了家,我心里最惦记的就是你们小夫妻两个。”太夫人见沈惜和乔湛都没接话,仍是不紧不慢的道:“原本我想着少不得还要再替你们操几年心再去享清福……”
说到这儿,她特意顿了顿,才又对乔湛道:“虽我不是你们嫡亲的祖母,但自小你和漪姐儿在我身边长大,尤其是漪姐儿,在我这儿住了几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