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早点儿要个孩子。”
闻言,萧氏暗暗叹息一声:“你也晓得的,自打我入府,爷一个月里,虽也在我房里宿几日,可我不争气,肚子愣是没有动静。若她往别的妾室那里去,我还可以拈酸吃味,心里不平衡。可你也看到了,几位姨娘那里,爷更是一个月里去了也只是坐坐。”
说着,萧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哽咽着又道:“郡主大婚那晚,爷喝了许多酒,我听管事说,都深夜了,爷还望隔壁的公主府去。这让我如何能不去揣测,爷心里其实一直只有淮穆长公主。”
提及淮穆长公主,萧氏突地身子僵了僵,立即知道自己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可她心中的苦恼,又有谁能知道。
“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想,我虽做了爷的继室,可某种程度,其实连孟姨娘都不及。最起码,孟姨娘和老爷有着自小的情谊,还给老爷生了蕙姐儿和翊哥儿。”
碧芸斟酌几秒,急急道:“所以啊,您更该想法子要个孩子的。您心里的苦,您不说,老爷如何能知道。老爷不是狠心之人,许也没想过您的苦楚。可若您和老爷说您想要一个孩子,不管是小姐还是少爷,您都喜欢。老爷不会不给您留一个孩子的。”
萧氏抬眸看着她,眼中满是为难:“你让我如何和老爷直接开口?自小我就读女戒女训,这事儿,哪里能摊开来说。”
正说着呢,外头已经有丫鬟进来传话,说郡主和王爷已经到了。
因为今个儿是回门的日子,一大早,许姝就起身了。傅老爷子昨个儿就已经发了话,让他们不用过来请安,直接回许府就是。
傅祈钰笑笑:“爹就是这性子,府邸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他说怎么,就怎么吧。”
许姝喃喃道:“爹该不是怕我们一会儿过去了,傅姜氏也在,会让我们觉得尴尬吧?”
傅祈钰挽着她的手,“傅姜氏的心有些大了,爹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纵着她。而且,爹也是怕生了什么事儿,让外面的人看笑话。何况,今个儿又是回门的日子,更是耽误不得。”
许姝知道,傅祈钰这是护着她,不由,她心里满满都是暖意。
等到两人回到许府,许老夫人是府邸的老祖宗,依着规矩,两人一回府就往荣春堂去了。
大抵是因为自己之前做了错事,许老夫人的话并不多,不过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沉默寡言,这样的许老夫人,倒是让许姝挺多感慨的。
今个儿回门的日子,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也早就到了。
相比二太太的拘谨,大太太行事间倒也没那么多的计较,等到许姝给老夫人请安问好之后,大太太就亲昵的把许姝拉到了身旁:“这嫁人了就是不一样了。装扮上确实像是新嫁娘。”
一旁,许晟阳听着这话,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好在他知道今个儿是大喜日子,忍了又忍,才没失了仪态。
郡主和王爷大婚,这日后,再也和镇北王府脱不了干系了,不管镇北王日后如何,是荣登大宝,还是沦落成罪人,许家,也不可能抽身而退了。
其实,不是没有同僚劝过大老爷许晟平分家,这起码不会许家所有的福祸都搅合在一块。可许晟平和许晟阳都是老太太嫡出的儿子,这么多年没分家,府邸各房又相处融洽,就是后宅妯娌间也没那么多的龌龊。
再说了,许晟平虽没许晟阳聪慧,可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些年,许家能如此显赫,不都依仗着二弟。他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承了二弟这么多年的情,这个时候,却想着能给自己留条退路。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许晟平直接就把那同僚给轰走了。这不知所谓的家伙,也不知是做了谁的走狗,敢在他面前动起小心思来了。
因为是回门的日子,这天午饭,两人留在许府用了膳。只才用了过半,许晟阳便云淡风轻的说来一句话,“一会儿就直接往定国公府去吧,大长公主殿下,心里该是早就挂念着你了。”。
二太太萧氏拿着筷子的手突地一僵,脸色突地变得苍白。
大太太顾氏也有些忧心的看向许老夫人。
今个儿是回门之日,那自然是回许府。郡主若是往定国公府去,大可以明个儿,或者再瞅别的日子。谁不知道老太太心里虽说对这孙女放下嫌隙了,可淮穆长公主,老太太如何能真的释怀。还有高宁大长公主,这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许老夫人确实有些尴尬,可她这些日子潜下心来读佛经,倒也真的能心平气和一些。虽未达到那种至高境界,可人啊,若是太过执着于一些事情,除了为难自己,也让晚辈们为难。
是以,让终于险些跌破眼镜的是,许老夫人竟然没有动怒,只是微微沉默几秒,便笑着点了点头:“老二说的是。姝儿你这些年不在府邸,几乎可以说是在定国公府长大的,定国公府也算你半个家,确实没必要等到明个儿的。祖母没什么忌讳,只要你们好好的,祖母就好。”
许姝怎么都没料到许老夫人会这样,似乎一瞬间,过往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