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个儿错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郑国公却一脚把她踹在一旁,气急败坏道:“足足四十万两的银子,就这么被他赌输了?周氏,我怎么从来都不知,这孽障竟然有这等癖\好?人都说慈母多败儿,如今看看,可不是这个理!”
周氏也顾不得其他,忙道:“老爷,妾身有要事回禀,至于这孽障,老爷先把他关在祠堂思过如何?”
这话一出口,郑国公面色一沉,上下打量了周氏一番,看她神色凝重,郑国公也不敢含糊,甩了手中的鞭子,就往书房去了。
周氏忙跟上去,却也不忘对喜蛛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去请郎中来。
因为康哥儿的事,周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想到林氏怀有身孕一事,她又有些庆幸,老爷不可能对林氏之事置之不顾的,可这件事又很棘手,如此一来,老爷应该没功夫在理会康哥儿了吧。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太后娘娘这是疯了吗?那林氏肚子里的孩子如何能留?若被圣上知道了,岂不牵连到我们头上?”
郑国公也一下子被惊住了,这些天他只当太后在和圣上置气,没成想,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大的惊天秘密。
若任由太后这么胡闹,到时候事情恐怕很难收拾。
郑国公有些不敢置信,太后竟然铤而走险,只为给五王爷留下子嗣。果真人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心软啊。
“这孩子万万是留不得的。”郑国公沉声道。
周氏急急的看着他:“可是老爷,太后娘娘格外的在意林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把自个儿身边的大丫鬟打发去照顾林氏。您想这个时候除去林氏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不容易呢。”
郑国公也是很为难,到底他不能直接出入内廷,行事间确实是有诸多不便。何况,还是慈宁宫。
“五王爷到底是有本事,能哄着太后如此铤而走险。太后娘娘也真是狠心,竟然连我都瞒着。我只当那些安\胎药都是给宫里的美人,却不料,不知不觉成了太后娘娘手中的棋子。这若是被圣上知道,我纵然有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说到这里,郑国公终于是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周氏被吓得浑身一凛,半晌,她颤颤道:“妾身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妾身方才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林氏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最合适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无需周氏再往下说,郑国公早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试问,除了桂嬷嬷,还有比这更合适的人选吗?
何况,他手中还握着桂嬷嬷一大家子的性\命。有这样的筹码,桂嬷嬷即便是忠心耿耿,又如何?
心头如此盘算着,郑国公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可想到康哥儿挪用银子之事,他对周氏,又生了些埋怨。
只听他冷哼一声,“你平日里若是对康哥儿的教导也有这玲珑心,康哥儿也不会成了今天这样!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
周氏也不敢反驳,只笑着恭维自家爷道:“爷,那四十万两银子虽多,可您只要多放些印子钱,不就填上了吗?”
郑国公这些年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背后又有郑太后,可是找了个生财之路。暗地里借着太后的名义放印子钱,当然,他行事谨慎,没留下什么把柄。
可近来朝中不宁,太后又闭宫不出,他也就暂时收手了。也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慌乱的很。
宝林院
许姝有些心不在焉,今个儿在鹤安堂陪着外祖母用了午膳之后,她就回了宝林院。这才看了半个时辰的话本,却见琥珀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几本书。
许姝也没多想,还当是大舅舅又不知什么时候从书肆淘来的,特意让人送过来呢。
直到听琥珀说,是镇北王差人送给她逗趣的,许姝才重新把目光放在那几本书上。
她有些懵,虽说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可镇北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送来了东西,这确实是让她有些惊讶。
这几日,她心里也不是不慌乱的。虽然她表面上对镇北王御前请旨很是镇定,可实际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旨意,她心里也是有些不宁的。
镇北王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只是因为她背后有许家和定国公府呢?这些,许姝觉得根本无需去想。或许,自己和那些闺阁贵女那一点点的不一样,确实是让镇北王对她生了些兴趣,可也不能否认,镇北王娶她,也存了拉拢许家和殷家的意思。
如此想着,她随手从镇北王送来的话本中拿了一本。
可她又如何能看得进去。
种种想法充斥在脑海中,许姝再无看下去的心思,随手就把话本给甩在了一旁。
“郡主……”琥珀何曾见过自家郡主这般心浮气躁过,忙出声道。
“郡主,您是不是闷了,要不奴婢陪您往花园里走走。”
许姝摇摇头:“你去膳房弄些点心来,我有些饿了。”
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