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快,赵清一路小哼小曲,下午的阳光不是那么毒辣,照在赵清身上尽显慵懒。
可还未出县衙大门,赵清却听见背后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转身看去,只见朝玉刚毫无一县之主的模样,疾奔而来,官袍随风舞动,一部分紧贴他的魁梧身躯,官帽歪斜险些滑落,模样颇为滑稽,惹得赵清差点噗嗤一笑,却是赶忙掩住笑意。
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朝玉刚差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赵清急忙上前扶住,笑道:“朝县令,您来送学生出门当真折煞我了。”
急忙正了正身形,理了理衣冠,朝玉刚又摆出那副往日严肃面孔,双手负于身后,但此时看在赵清眼中却很是别扭。
看着赵清,朝玉刚扭捏半天,憋得脸庞通红,呼吸也是有些粗重,却是吐出一句:
“赵榜首,明日受画堂丹青之力灌顶早些来。”
赵清一怔,看着朝玉刚的模样,立刻明白这朝县令定是有事相求,便说道:“朝县令但说无妨。”
朝玉刚有些鬼祟的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赵榜首,能否将那副‘一朵梨花压海棠’赠予我?我用个好东西与你交换。”
“啊?”惊讶一声,赵清没想到朝玉刚竟是为这个而来,笑问道:“刚才为何不说?”
朝玉刚嘿嘿一笑,坦言道:“实不相瞒,刚才若是说了,他们定会与我抢夺,陈老资历老,修为又高于我,我肯定抢不赢他,所以我之前并未告知他们这幅画的存在。”
听到此处,赵清哭笑不得,暗道朝玉刚老奸巨猾。
不过想到朝玉刚对自己有恩,对方又用东西交换,这画如今对赵清却是没有大用处,何不顺水人情?想到此处,赵清从背后取下‘一朵梨花压海棠。’递给朝玉刚,道:“那学生便将这画赠予你。不过...”
赵清话还未说完,朝玉刚急切的一把抢过‘一朵梨花压海棠’,嘿嘿笑道:“谢谢了。”只剩下双眼木然的赵清微张小口。
朝玉刚身为画师,自身力量自然强大,这画纸在他手中虽然稍重,但并未带来麻烦。
双眼冒着绿光盯着手中画,朝玉刚一眼没看赵清,摆手道:“行了,你走吧。”
赵清一愣,这是翻脸不认人了?刚想开口,又见朝玉刚抬头笑道:“说给你的东西等时候到了自会给你,走吧走吧,记住!千万不要对人说起今日之事,哈哈。”
看着将画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朝玉刚,一点也没一副县令模样,倒像个六岁孩童得到玩具一般,赵清不禁汗颜,这还是那个铁腕朝县令吗?
赵清撇撇嘴,见朝玉刚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搭理自己的意思,心里暗骂朝玉刚过河拆桥,不过倒是有些期待朝玉刚所说的好东西,边想边往外边走....
.......
兴高采烈的拿着‘一朵梨花压海棠’往内走,朝玉刚走几步看一眼,走几步看一眼,当真是爱不释手,甚至掩饰不住内心喜悦大笑出来:“这下捡了个大便宜”
在刚入内院时,朝玉刚急忙将画藏于身后,仿似变脸戏角,喜悦神情立马变得与往日一般严肃。
走到偏厅,朝玉刚站在门口未进去,一本正经的对里面的陈老几人说道:“刚刚我去叮嘱赵清让他明日接受画堂丹青之力灌顶早点来,别迟到了,如今你们三位心愿已经达到,便回去吧,我还有事,便失陪了。”
心里有些心虚,朝玉刚急忙告辞想要溜掉,刚踏出一步,却听身后陈老大喊:“动手!”
话音落下,朝玉刚便被两股黑白交杂的丹青之力捆绑起来,动弹不得,回头看去,只见徐能李正横两人一脸坏笑,看在朝玉刚眼中令他十分窝火,暗道不妙。
只见陈老面带‘和善’笑意走到朝玉刚面前,一把将朝玉刚藏在背后的‘一朵梨花压海棠’夺到手中,哈哈笑道:“朝玉刚你这贼小子,我就知道你刚才行为蹊跷,原来还玩这一手,这幅画老夫收了,待我谢过赵清。哈哈哈”
“陈真!老王八蛋,老匹夫,你不折手段,你倚老卖老,这画可是赵清送给我的!”
眼见画被夺走,朝玉刚不顾形象破口大骂,双眼泛红,疯狂挣扎。
可陈老浑然不听,任凭他如何叫骂,后者却是没理他,见硬的不吃,朝玉刚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陈老,嘿嘿嘿,我不是有意骂你的,你威望极高,我知道你不会抢夺我一个小县令的东西对不对,你若需要,再去找赵清作一幅便是,那小子,一炷香就可以完成。”
听着朝玉刚之言,徐能二人掩住笑意,陈老却是软硬不吃,毫不理会于他。
只见陈老从背后抽出一副画,画上是一匹生有双翅的白虎,因画师有‘出神入画’的天赋,可赋予画中生物灵韵,陈老随手一丢,一匹三米白虎幻化出来,陈老纵身一跃,跳上虎背,白虎腾身一起,已是十米开外。
陈老欣喜若狂,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仰天大笑道:“徐能李正横,我会给郡守禀报,你们二人立了大功!”接着一骑绝尘而去。
“啊!!!!陈真!老王八蛋,竟然使用玄境下品奔云虎逃走,我要去郡守那里参你一本!”
数息之间,陈老消失在众人眼前,眼见夺回画作无望,朝玉刚放声嘶吼,声音‘悲壮’‘凄惨’,回荡在县衙上空,久久不散。
徐能李正横收回丹青之力,朝玉刚得以脱身,浑身瘫软在地,整个人仿佛没了精气神。
“朝兄,我二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