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驰走后,阮秋的胸口莫名地疼起来…那是一种酸楚而纠结的隐隐作痛!不得已,她只能虚弱地躺在那张温柔而慵懒的大床上,沉沉睡去…“姑姑…我饿了!”那是一个寒冷而惊悚的深秋雨夜…6岁的阮秋为了不做阮家的小叛徒,狠心地离开了养父母一家,决绝地跟着世间唯一的亲人…姑姑阮芽…去往吉凶难测的未知世界…“姑姑…我很饿、很冷、很怕…”见冷艳性感的绝世美人依旧目不斜视地开着车…阮秋委屈而后悔地啜泣着,“我现在…很想我爹、我娘,还有…山哥哥和小荷!我…想回去!”
“对不起…你刚刚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此时,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阮芽软糯而圆润的声音里,蕴含着深刻的悲观与冷冽的理性,“秋儿…人生就是如此!向来没有两全其美的兼得圆满…所以,得到梦寐以求珍宝的同时,必然会有一番…撕心裂肺的放弃!”那是一番6岁孩童难以嚼透的冷言…却足以令似懂非懂的阮秋彻底绝望!此后,车在沉默中行进了很久…很久…直到听到zippo纯铜打火机1941b清脆悦耳的开盖声,品嗅到esse经典凉烟散漫开来的清幽薄荷味儿…阮秋方从睡梦中慢慢醒来…
“我们…已没什么好谈的了!”某个有些破旧的汽车旅馆里,一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优雅熟男蹙眉低语,“我…给你存了一笔钱…若你不是挥金如土的人…便足够安稳地度过余生了!”叹气间,他瞥见难得一见的小美人儿正出神地凝望着他,便朝阮芽恨骂道,“自己倒霉便算了,还把原本过得开心幸福的亲侄女儿也搭进你的执拗任性里!”
阮芽并没有辩驳,只是静静地吞云吐雾…气氛在沉默中僵持了一小会儿…“不是说好了…若此生不得君爱…吾誓要孤独终老吗?!结果…竟娶了胥江涵那年仅19岁的小姨子做填房,且还是在那个本属于我们俩的地方!”那是蕴着绝望、悲愤气息的冷冽嘶吼!
“真是只属于我们俩的地方吗?!好像有太多男人知道那个地方了!”阮芽一惊,无措地沉默着转而,扬起了一阵寒彻骨的诡异笑声“向来以香门第自居的阮家…竟出了个水性杨花的无耻骗子…所以我偏要娶个冰清玉洁、比你强百倍的大家闺秀…唯有我过得更加幸福,方能将你的心…狠狠踩在脚下!”那一刻,戚雄业因咆哮而狰狞扭曲的表情如最锋利的刀锋,倏地划过阮芽的心…直杀得爱情凋零、爱之信念轰然倒下!
“可是啊…你也别太得意!”阮芽故意凑近了昏暗的灯光,慢慢抬起头…瞬间,那张被绝望泪水染花了浓妆的狼狈脸庞上,漾起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与凶狠,“终有一日,我们阮家仅存的血脉会绽放成极度美艳的狠毒花朵…会替我…朝命运还手反击…你便会从幸福云端堕入无尽痛苦的深渊!”莫名的,戚雄业周身抖了一下…他狠瞪阮秋一眼,“我等着你!“说罢便夺门而去,消失得彻底而干脆!许久,痛苦至极的阮芽缓过神来,深情拥抱着阮秋,周身散着令人疯狂依恋的魅惑体香,“秋儿…别怕!余生…我会竭尽全力…爱你!”
“姑姑…”阮秋喃喃轻语,“就这样一直一直抱着我…好吗?您的怀抱…又软…又香…有一种最最幸福的味道!”_“醒了就好!高烧不退的昏睡了三天三夜啊!吓死娘了!”阮秋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被拥在陈嫣的瘦弱怀抱里…“娘…您的怀抱也很幸福…”泪水不断涌出之时,她心中升腾起对往昔岁月的无限怀念…曾经无数次,她窝在姑姑那丰满的sū_xiōng与纤柔的腰肢间,品嗅着淡淡烟草与魅惑香水混合而成的迷人体香,享受着令耳朵无比酥麻的缠绵哼唱,慢慢进入甜美梦乡…那样的幸福感…是唯有阮芽可以赐予的…却永远永远回不来了!
接近傍晚,阮秋已大好,忽见略显疲惫的戚风云进了门,竟不由自主地艰难起身迎上去,却瞬间虚弱地瘫软在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瞧你…病去如抽丝…就该好好躺着”戚风云将软滑的嘟唇贴到阮秋那曲线美好的耳朵上,呢喃嗔怪着,进而,无限温柔地将美人打横抱起,慢慢走到床边…“可不可以…多抱一小会儿”阮秋紧紧贴在散着独特熟男体香的胸怀里,羞涩地撒娇道,“若我不是很重的话…若你不是很累的话…就一直一直…抱着我…好不好?”戚风云没有做声,只是将怀中柔软馨香的美人抱得更紧…更紧…
“啊呀!仿若来的不是时候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阮秋几乎要在那**怀抱里甜美睡去…胥爷进了门…戚风云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美人安置妥当,得体地与长辈寒暄起来…“其实已大好了…我正打算周末带她出去散散心…”听到这里,阮秋瞬间欢喜起来,“去哪里啊?”引得一众会心地笑起来…“到底是纯真的年华啊!一切…皆写在脸上…”胥爷唏嘘了片刻,又转而试探道,“驰儿…自知闯了大祸,那日回了家便匆匆说要出去避避…这都三天了…却仍不见人影儿!”阮秋心头一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望向风云…
“二叔大可放心…今早他已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明天便回来了!我一时忙起来,却忘了告知您…”风云低声叹道,“许是平日里感情甚好,便厮闹起来没个分寸…然而秋儿毕竟还小,不慎被吓坏了、惹急了,转眼翻脸说些狠话也是无心的…如今既已安好,便无甚可怨的了…”
见胥爷听了此话极为开怀,风云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