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吗?!”刚入萧氏豪门的大房,便见一位英气逼人的帅男迎了上来…“我…怎么会忘记那个整日陪着我、宠着我、教我读写字,带我游山玩水的山哥哥呢?!”见阮秋已泣不成声,29岁的萧山竟毫不矫情地将她拥入怀中,完全不顾及被冷落在旁的挚友风云的复杂心情…许久,直到萧氏豪门的掌舵人…53岁的萧洪剑携同岁的夫人陈嫣推门而入,那二人方松开了久别重逢的深情怀抱…“你姑姑阮芽…竟也去世了吗?!”萧爷望着落地窗外夜色渐浓的星空唏嘘,“已经…这么晚了啊!见了你…竟忘了时间,聊了这么久…”
良久,萧爷回过神来,静望阮秋,一字一句道,“回来吧!当初…若不是你姑姑那般任性,执意要将你带走…你本就该呆在这里…若有你陪伴着小荷…她又怎会想不开,赌气去爬山…枉死…”萧爷一时语塞,半晌无语…一旁的瘦弱而憔悴的陈嫣抬起如枯枝般的纤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秋儿乌黑油亮的秀发道,“我虽失去了小荷…但上帝竟这般可怜我,又将我的宝贝秋儿送还回来!”说罢便搂着秋儿失声痛哭起来…
“aunt、uncle…我与秋儿…近期便会订婚!所以,若想让戚家的准儿媳留下…仍需烦劳您们知会我爹一声…”风云见此情景,唯恐秋儿心软留下,只得找些像样的托辞…岂料一向对戚爷心怀敬畏的萧爷竟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电话,“戚兄…还望体恤刚失了爱女的我们…”_“也好…以后要多为生者着想…三弟也该坚强些往前看了!”电话那端,迸发出戚爷语重心长的劝慰声声…却令风云十分不悦!
临别时,风云将阮秋带至僻静处耳语道,“我10岁那年,有一日与胥驰、楚楚厮闹正欢,忽见我爹带着一对与我们年纪相仿的兄妹来家里做客…那二人皆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儿…现在想来,必定是恰在当时…因你姑姑狠心夺了你,致使他们瞬间失去了朝夕相对的至亲至爱的缘故!所以,即使从伤心地搬来罗利,那伤痛却仍是难以释怀的!”见阮秋落泪,他不由紧紧拥抱她道,“所以…多年来,甚至是一张你儿时的旧照,我亦未在萧家见到过…足见你是他们一碰就疼、一生难忘之人!”_“绕这么大圈子,尽说些看似不相干的话…风云…你心里究竟在担心、盘算些什么?!”阮秋挣脱了那充满柔情的怀抱,厉声质问…
“话既赶到这儿了…索性说开了也好!”于我…然而我只是把她当做亲妹妹看的!岂料她见我迟迟未有女友,便一直存着痴心…直到一年前,我在网络世界里偶遇了‘倾城孤秋’…虽然一直未曾谋面,但感情的事儿就是这般毫无道理…我,爱上了你!”阮秋掩面哭泣,原来…竟是自己…轻易地夺走了小荷痴恋了十几年的男人!“于是,她赌气嫁给了一直默默爱着她的大哥风鹤…至于新婚燕尔的她为何偷偷跑去科州的丹佛爬山…我们都是毫无头绪的!”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阮秋冷冷打断了风云的倾诉,“必定是放不下去科州办事的你…才找了爬山的托辞,只为偷偷去寻你!”_“那又怎样?!怨得了我吗?!至始至终,我都说得很清楚…我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可她偏偏认准了想不开…还把我大哥拖下水,简直是不可理喻,任性至极!”_“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风云那硬朗帅气的脸庞上!“滚!”萧山怒不可遏地死盯着风云…岂料风云幽叹道,“相交多年…竟不知堂堂‘萧瑟青山’竟还是个喜欢躲在暗处偷听、偷袭别人的无耻小人!”
顷刻,两位赏心悦目的美男开启了惊天动地的恶斗模式!“还有没有体统?!”闻声而至的萧爷恨骂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竟没一个知道给长辈们省心的!若不如意,趁早都死了倒还清净了!”萧爷越说越气,脸颊亦涨得通红…“爹…别气了…您本就血压高,好歹要保重身体的!”一片混乱之际,秋儿竟不由自主地拥抱着萧爷啜泣,“以后,秋儿自会尽子女孝道,替小荷好好侍奉爹娘!”于是,众人皆立在原地,伤心欲绝,动弹不得!
许久,冷静下来的风云道,“uncle…小荷的死…我们戚家自是脱不了干系的!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望您也以宽容为本,以身体为重…晚辈先告辞了!”_“风云…你也给我记着!你对小荷的狠心…也终会遭到报应的!终有一日,你亦会失去挚爱之人…便会彻悟一场输不起的爱情!”萧山冲着渐行渐远的挚友的背影怒吼,风云不禁周身一颤,却未有半句争辩,只是默默钻进座驾,绝尘而去…
“何必…咒骂得那般狠毒?!”夜深了,见长辈们都已睡下,阮秋便与萧山亲密依偎着,置身在美好而繁盛的大花园里,望着瑟瑟秋风里摇曳的一池荷花,喃喃私语着…“这么说…你是真的爱上戚风云了吗?!”萧山万般失望道,“小荷已让我们伤透了心…如今你偏偏又要重蹈覆辙!既然都这么想嫁到戚家…哥也不敢误你的终身,明儿自会送你回去,以后…趁早撒开手,好歹再也不见了!”_“干嘛那么大火气?!”秋儿落泪,“哥竟一点儿也没变…说翻脸就翻脸!”
她揉了揉哭疼了的大眼睛,喃喃回忆道,“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倾尽所能呵护我与小荷…然而,我6岁那年的某日,你无意间瞥见我们练字时偷懒,便顷刻抓起毛笔在我们脸上一通乱涂,随后还将我们拽到娘的落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