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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仙客“哦”了一声,抬手在眼皮上一抹,一道青光直射,远远就往那西边逍遥城外的云舟码头落了下去。..:他仔细看了一会,回身笑道:“呦,这个小家伙我好像也听说过。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徒弟,现在是在西边陆地上的吴国。他以前好像跟我提过这个小家伙。”
谭仙客抬眼瞄了一下灵星子,有点迟疑的说道:“其实呢,你也应该知道的。我那个徒弟秦西山,有一个姑姑,早年还在你这里学过道,后来不合就投了血海那一脉,做了姬戎戎那个老妖婆的徒弟。”
灵星子听了,神色一正,“原来是那个小丫头,她倒也算是一个人物。不过,你提她干吗?”
谭仙客一摊手,“就是她,在四十年前擒下了罗浮派到东海执行公务的陈远,窃了他的精元,异想天开就生了一个孩子。后来更厉害,还把那个小孩送去了罗浮,险些就惹起了一场风波来。要不是那个时候罗浮分不出手,我又搅和了一下,谁知道罗浮那帮疯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后来也好。那个小孩子万里寻母,到了东海边的吴国,却是掉进了孔璋兄的圈子里,也算是无意中促成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里,灵星子也是把线头牵连了起来。不过她却是很不高兴,脸色很是冷淡的就哼了一声:“一孔之见的孔璋么?这个混蛋确实喜欢老是挖坑,一天到晚都是在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莫不是他又偷窥天机,看见了什么不成?”
谭仙客却是笑笑,再是不提,甚至连下面的话都不去说了。抬起脚,他就是踏着一团白云,飞出了大殿,飞下了万丈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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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被远方两个大人物提及的陈观水,现在却是站在车水马龙的城门口,抬头看着脚踩白云飞速离去的三十二,心里只是在想骂娘。
手品木!
刚刚还是好好的,下飞天云舟的时候,陈观水还和安家的那些女孩子互相留了信物,期待在未来的某一天还能够重逢。尤其是那个安香芙,更是出乎陈观水意料的,狠狠的把他搂在了怀里,狠狠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再然后,就是就是在她的法袍上用墨水写下了“陈观水”三个字。
看上去是恩爱缠绵的小情侣在分别时闹情绪,但实际上安香芙却很明确的告诉了陈观水,不要有任何一点的幻想。这个举动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如果他不能在十年内赶上她的修为,她就会真的杀掉他。但如果陈观水能做到,那么安香芙也会遵守今日她对自己立下的一个誓言,把陈观水认可是她的男人,真正接受他的存在。
十年,当时陈观水对这个时间一点恐惧都没有。看了猫疲的那个虚空世界以后,陈观水就已经有了一个信心--只要能在胡须岭上跟随拥有那个“空”字的猫琉璃大人学道,不用十年,只需要三年的时间就足以粗略参悟透天地间那一种虚无缥缈而又无处不在的空间道理。用来走上修真的最高峰是不可能,当时用来筑基却是绰绰有余。
所以,当时陈观水很得意就把舌头伸了过去,在她的丁香小舌上刮了一下。而更隐蔽的,是他趁着机会,狠狠的就捏了一把安香芙的小翘臀。仰天大笑,陈观水就是走下了舷梯。
但是半个时辰都不到,迎头就是数十吨的冰凉海水砸下,彻底把一切的预期统统搅乱了。
三十二竟然是在临踏进城门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轩辕通天灵玉中得到了一个消息。而他在看了消息以后,就不顾还要去胡须岭“公干”,也不提和猫疲之间的恩怨,更是没想到他是打着“送陈观水去胡须岭进修”这个幌子才来的郁洲岛,直接就是飞升入云,一去了之了。
只留下一句“在这里安心修炼,我有急事去办。短则三年,长则十年,总是会来接你去胡须岭。”
然后就是随便从那本书的某一页里抓出一把一二十个储物袋,随便往陈观水怀里一丢,“这点钱你先用着,不够就去城里罗浮街的六耳行,找那里的掌柜。用你的玉抵押就可以了。”
一阵风刮过,地上就留下了陈观水捧着那二十二个五颜六色的储物袋,和李玉冰对视无语。
怎么会有这么操蛋的长辈?
这里要是敌国的领地上,他一走了之可以去做那些“大事”,事情做好了还会有很大的功劳。但是自己呢?岂不是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炮灰好歹还是战场的消耗品,是那些将军们地图上的一个数字,那些皇帝们酒后的一个笑料中的龙套。自己连什么都不是,直接就被扔在这个所有一切东西都完全陌生的国度,不用人来杀,自己光是活下去都够把自己耗死了。
要自己去寻找食物,寻找安全的宿营地,寻找回归的安全道路。需要用最快的时间、最迅速的手段毁灭掉自己身上所有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物品,但是又要留下几个最贵重、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用来在越过边境后换取自己这一方人的信任。需要最快的但又最安静的方法,融入身边的“环境”中去。不是一个强大的武士,不是一个富有智慧的商人,不是一个天才卓越的修士,更不是拥有可以创造巨大财富的奇特技艺的人士。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很普通、但是又可以很安全的在道路上旅行的身份,可以穿越州县、甚至穿越那些修真家族的领地或者那些战场而不被那些土著修士当作间谍、当作敌人、甚至只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