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门口边有一个小型的饮水机,半夜口渴也能喝到热水,宿舍外面有几家面馆和炒菜一类的,如果饿了,可以随时出去吃饭。
只是外面是繁华的街道,这个地方,人流量广,比较吵。
总体上不影响什么,去timi会所报道的时候,是程晓梦带她去的,她高傲又很有威信的对大家说:“她是我的人,以后大家可要好好的照顾她,我不希望她被任何人欺负。”
这个话一出来,自然没有人敢欺负言一菲了,程晓梦走之间,把她交给了莫小琪。她今天晚上就开始上班,莫小琪给了她一套崭新的工作服,这会儿正在跟所有的员工开会、点名,言一菲换好了衣服,是最后一个到的,莫小琪也没有说她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在脸上看了又看,那一阵阵的目光,看着她有些发麻。
六点,这个阶段,是那些佳丽的化妆时间,但是对于服务员来说,一般都是打扫清洁,摆放卡座上的杯子,或者练习游戏,比如传盘子。
有几个帅小伙就正在玩着这个游戏,还笑言让言一菲去练习练习,看着这遥遥无期的会所,想到自己现在受着别人的控制,她对那个帅哥表面上笑了笑,立马挥去了脑海里的那些担心的阴影,她现在的确需要钱,这个会所又是半个月结一次工资,等到半个月她有了工资,就去把胎打掉。
这个帅哥看上去跟她的年龄差不多,20岁左右,名字叫李幼男,他传着盘子的样子还挺专业,他说他已经在这个会所打工了两三年了,他家里有个弟弟,考上了北大,每一年生活费都不得了,他当年成绩也很好,但是为供弟弟上学,他辍学打工了。
他说他之前看过她在这里上班,说她走秀的样子挺美的。
这个游戏看上去也挺好玩,也许人也只有认真做事情的时候,,才会忘记心里那些复杂的思绪吧,所以,她能开心一秒就开心一秒吧,未来的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走。
她刚好拿起盘子要扔出去的时候,莫小琪拍着手掌从试衣间走了出来,脖子上还挂着口红,不一会儿,里面又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老气,大概四十多岁。
只见那个男人色眯眯的目光落在了言一菲身上,他的头发,发胶好像打多了,都快成绳子。
一见他好像是不安心的走过来,言一菲的头也微微的低了下去,他倒是很悠闲的将一双手挽在了怀前,看了言一菲一阵,这时候,李幼男走了过来,只见他挡在了言一菲面前说道:“老大,你今天这个发型很帅气?”
老大?
难道这个人是会所的什么大人物?
莫小琪瞪了一眼李幼男:“你可是领班,正经点,马上上班了,大家都去忙吧。”
……
晚上正式营业没多久,ァ整个会所,到处都是嚷嚷声,一会儿那里又嚷嚷起来:“服务员,这里来没有冰块了!”
“来了!”
“服务员,过来,我再点一打酒!”
“哦来了!来了!来了!”
忙得她都快晕过去了,刚刚又有一个顾客说要买小吃,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她点了一盘凉拌黄瓜,瓜子,凤爪,泡椒牛肉……
一共十多份,言一菲望了一样她面前的那瓶1781年的拉斐葡萄酒,她一只手上正摇曳着一个红酒杯,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支红玫瑰在玩耍着,而那支玫瑰好像也已经有些时日,都已经在开始凋谢,她就那样懒散的坐在沙发上躺靠着,双腿有些漠然的相交,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看来,她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女人……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泪光,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言一菲心里不由得愣了一下,其实,她是最能够体会,一个人在最痛苦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安慰和帮着拿纸巾擦眼泪。
言一菲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她,只好缓缓的转身到了小吃部快速的将那些小吃都端了出来,想到这些又都是辛辣的食物,言一菲又到了开水房给她泡了一杯柠檬水,泡了一会儿之后,在里面加入了少量的冰块。
将水端到她面前的时候,言一菲好像看见了她脸上的水光,一个闪光灯打在了她身上,言一菲的确看清楚了,那是泪水。
而这时候,舞台上的一名男歌手正唱着潘虹樾的《如果没有离开》。
“如果你的手不那么温暖,如果当初眼泪没掉下来,哪来这些物是人非的苍白感慨,如果你没选择离开,河流辗转我们站彼岸,隔着时间回不来的船……”
那一句句唱进丹田里的歌词,timi会所男歌手声线有着一种自然的沧桑,因为唱出来更让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言一菲的眼角也有些湿润,可是再一看沙发上坐着的女人,那满脸的泪珠,vip卡座上也没有纸巾,此刻,她也顾不上旁边有多少人在叫她,还是厚着脸皮,去小卖部拿了一盒纸出来。
当纸巾递进她手里的时候,只见沙发上的女人一拉,她一下子坐了下去,也在同时,她抱住了言一菲,紧接着,就在她怀里嗷嗷大哭起来。
言一菲又是帮她拍背,又是帮她擦眼泪,过了一会儿,她便没有再哭了,只见她抬起了头了,谈谈的看着言一菲。
“谢谢你……”她的声线就如同台上的男歌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