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带着言子夜到了室内，让他躺上去，言子夜大大方方的躺了上去，林杰便开始操作机，慢慢的，言子夜被推了进去。

林杰观察着言子夜的情况，林杰的脸，时不时的沮丧，表情很复杂，时不时的看上去又很轻松，像是没有什么严重的情况。

半个小时后，言子夜被推了出来，他从机上起身，问林杰的情况：“怎么样？好还是坏？”

“你以前的事大概记得多少？”

“我只记得林默涵如何算计我的画面，还有一些声音和一些模糊的血腥画面！”

“是什么样的血腥画面？”

“是林默涵杀人的血腥画面，但是似乎有时候又看不清楚她的脸，看上去好像又不是她在杀人，但我的大脑里面总会出现一个声音，说林默涵是杀人凶手！总是这样一遍又一遍不间断的提醒我！”

“我觉得很奇怪！”

林杰托着下巴，思考着问题。

言子夜问他哪里奇怪，林杰说：“你的脑部里的血液很畅通，血管也没有阻塞，你车祸后的治疗，应该是恢复得不错的，按道理说，你就算会失忆，也应该只是忘记少数的事情，不应该全部都忘记，就算你暂时性的忘记，应该也会在看到以前的熟悉事物后慢慢的恢复记忆，可是，你为什么会全部忘记了？”

“你的是意思是，我不应该忘记以前的事？”

“没错，因为你的大脑恢复得很好，记忆管部分几乎没有血管存在堵塞，我实在想不通你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就是你说的杀人画面，我觉得好像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先给你全面性的验个血！我再做下一个判断！”

林杰又带着言子夜走到了抽血检验室，抽完血后，林杰让他在外面的长椅上等他。

大约一个小时后，林杰拿着单子走了出来，言子夜立马上去问他怎么样，林杰脸上不太好看，他让言子夜跟他去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林杰让言子夜坐在沙发上，他则坐在言子夜对面，林杰看着手上的单子，说：“你的血液里有一种药物！”

言子夜问他是什么药物，林杰说：“它在黑市上的一种药，叫x霉，是美国产的一种药，可以洗白人的神经中枢，让人的神经中枢恢复到原始状态！”

“什么意思？”

大惑不解的言子夜，根本不知道林杰所说的x霉是个什么鬼，他听得莫名其妙的。

林杰把单子递给了言子夜，说：“你中得还不少，血液里含有百分之五的x霉，一旦注射了这个霉，很难恢复以前的记忆！还有，如果我推测得没错的话，你不但中了x霉。还被催眠大师用催眠术给你催眠了大脑！你之前所说的，脑海里的声音，应该就是被催眠所致！”

“催眠？”

那又是个什么鬼？

“这只是我的推测，你醒来后，所记得的第一个人是谁？”

“当然是我母亲！”

“这就对了，你其他人不记得，你只记得你的母亲，还有你脑海里的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么这个给你使用催眠术的人，就是你的母亲！”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那你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洪玉莲，你还认识，你还知道她是你的母亲，可为什么你偏偏只记得她？你失忆了，你还被打了x霉，按理说，你应该不会记得任何人，可是你为什么还记得你的母亲？这不是明摆着是有猫腻吗？你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

言子夜瞬即沉默寡言，他冷着脸，差点跟林杰急，但是细细一想，好像又觉得林杰说得有道理。

可是有一点，他不明白，洪玉莲是他的亲生母亲，她为什么要对他做这么残忍的事？

言子夜的脑海中越来越凌乱，因为这些凌乱，他的脑袋开始刺疼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他此刻到底该相信谁？

他好像都该相信，却似乎又都不该相信……

这就是失忆人的痛苦，言子夜恨不得一觉醒来，能够想起所有的事，这样，他就不用听别人‘胡搅蛮缠’。

可是，此时此刻，他到底该相信谁？

他能相信谁？

言子夜忍着疼痛走到了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林杰给他开了一些醒脑的补药，说是吃了以后只能缓解，而关于他似乎能恢复记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林杰还说，如果他想完全恢复记忆，除非他最在意的人多刺激刺激他，也许能慢慢的想起一些，但是因为他用过x霉，要想起以前的事，真的非常难，林杰叫他要做好一辈子失忆的准备。

言子夜抱着疼痛的脑袋，在驾驶位上痛苦不堪，他现在的感觉，像是比死了还难受。

他此时此刻，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恢复记忆……

他真的好想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言子夜回到华府国际时，又在华府国际门口的草坪上看见了林默涵，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外套，一阵秋风吹来，言子夜看见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

他想到林杰所说的话，他想要想起以前的事，就应该让他最在乎的人多刺激刺激他的大脑神经，兴许还能想起一些，言子夜问过林杰，他曾经最在乎的人是谁，林杰说，那个女人就是曾经的莫晚晴，现在的林默涵。

虽然他不知道林杰所说的莫晚晴是谁，但是言子夜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里包括心情，在每每见到林默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