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轻轻碰了下,微笑道:“他乡逢故知,以茶代酒。这样也好,什么都知道岂不是没有意思了。”
他前世父母都已去世,个性也不爱交友,此前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孤独终老的命了。但在这个世界,他领略到了太多的风光,也找到了想要相携一生的人。
虽然危险系数高,但总体来说,他还是要感谢青菜炖灵芝创造了这个世界。
“好吧。”梨越呼了口气,喝茶,“你倒好,不要攻略都攻略成功了,我一个作者混得惨兮兮……咳呀。”
“我……”临画刚准备抒情几句,就听得一楼一阵惊呼。
再一看,是凤子衿飞掠上来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到深夜,齐城闹市也基本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出发离开。毕竟偷了令牌,还是早离开早好,于是一边去叫醒荆苦并准备,另一边临画和梨越来这“叙旧”了。
于是临画道:“可以走了?”
凤子衿却摇了摇头,抬头,临画觉出不对了。
凤子衿面上神色……不太好看。
那双火红的眼中竟有几分惊疑和怒意。
“荆苦不见了。”凤子衿眸色微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连轻松调侃的“小城主”、“我家小朋友”都不记得说了。
临画瞳孔一缩:“什么?”
*
郭岩待在房间里守门,见临画二人回来,才面色凝重地拉开门。
往客栈房间里一看,临画的心也沉了下来。
房间里桌椅被碰翻了,茶盏打碎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还好,没有血迹。
荆苦不是喜欢乱跑的性子,他比一般的同龄人都更稳重懂事。这个“不见了”,很显然荆苦是非自愿离开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尽管临画隐隐觉得这些事中间有关联,却找不到头绪。
“绑匪?仇家?为求钱还是命?……”见无人开口,郭岩轻声道,“九霄狂大人,您最了解义子,您觉得呢?”
凤子衿面沉如水,闻言长眉一挑,冷笑道:“小城主他能有什么仇家?又有哪个绑匪敢来绑我的人?”
“你这样说,我倒怀疑是不是你!”凤子衿一把揪住郭岩的衣领,灵力波动,又乒乒乓乓地碰倒了花架。
临画道:“你犯什么病,冷静!”
这完全是迁怒了,郭岩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武功又是凤子衿敲定的“废物”,被牵扯进来也是凤子衿的原因。
他遭了这无妄之灾,被揪住衣领不适地仰了仰脖子,赔笑道:“九霄狂大人如果对在下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在下也不必在您面前耍什么心眼啊,您要记得您的身份。”
凤子衿张了张嘴,却又抿起唇,松开了手。
郭岩还是一副和善的面孔,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道:“与其发疯,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暂时还没有危险。”凤子衿举起自己的左手,面上敛了情绪。他的左手腕上有一个金环,上面挂的却是一个项链的长命锁。
长命锁是金色,十分小巧,仿佛是小孩子带的玩意儿。
郭岩道:“同生锁?您和义子真是……父子情深哪。”
他这时候赞美得再真诚,都有点刺耳。
梨越小声问临画:“那是什么?”
临画也有些诧异。同生锁,一般是父母和子女之间共用,少数也有情人间共用的。同生锁是一对,若是一方受了重伤或者死亡,另一方的锁就会褪色。
以及所谓“同生”,是指一对锁之间可以共享灵力。临画听说过子女重伤将死,父母将灵力传给子女,结果挽救了子女自己却身死的故事;当然,反过来也是有的。
他这样解释,梨越道:“我懂了。没想到义父子也能到这个地步。我现在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不对?”
凤子衿听到对话,放下袖子,好像并不愿意被这么说,道:“是他非要我戴上的。”话虽如此,他却把手指按在锁上,有几缕红色灵光钻进了同生锁里。
那锁还是金灿灿的颜色,熠熠生辉,代表荆苦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凤子衿冷着脸,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眼尖地瞥到一样东西,脸色一变:“这是什么?”
他从翻倒的桌子下捡起了一小片碎布。
梨越看到那碎布也变了脸色。这块布是紫色,与他身上的衣服材质也相同,只是颜色更深。
梨家子弟服饰为浅紫,其余为深紫,这分明是梨家侍卫等人的服饰!
“不不不不是我!”他脱口而出,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我是管秋成绚……呃就是秋明源的儿子借了秋家令牌才进来的!没有带别人,只有我一个!绝对不是我!”
临画开口道:“我也觉得不是梨越。”
看着凤子衿神色不动,梨越恨不能以头抢地,脸都白了:“真不是我!!我……我可以带你到我家借用神风盘!”
世家多有独门绝技,梨家精通的绝技里就有一项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