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坐下来,慢慢地享受着。
五花海的水底有很多不知已经沉积了多少年的树木,岁月的沧桑不但没有让它们腐烂,反而使它们披上了一层绿色的玉衣,枯旧的树干变得犹如碧绿的珊瑚一般,分外的迷人。
池中的水很清,一尾尾的小鱼游弋在其间,更是无形中平添了几分生趣,让五彩池的美丽更加的生动起来。
毛毛随手拍了几张,发到微博上,共享了定位之后便退出了,毕竟自己是个旅游博主啊,可不能不务正业。
陈涵捡了个树枝在手里玩弄这,慢慢走到蜗牛身边,漫不经心地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
蜗牛平淡的语气答:“不认识。”
“那你跟他说什么呢?”
“我劝他善良。”
“嗯?那他做了什么?”毛毛转过身问。
“你耳朵倒是很好使啊!”蜗牛笑着,在毛毛身边坐下来,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陈涵站在两个人的身后:“这意思是闺蜜聊天不带我吗?”
毛毛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到最后听到陈涵说话,和蜗牛异口同声:“对。”
陈涵摊开两手:“好吧,我也有兄弟,等我兄弟来了,也来个兄弟情深。”
“你兄弟,瞿应钦吗?”毛毛开心地问。
陈涵气自己一时最快说漏了,面色强装着淡定说:“我难道就只有瞿应钦一个朋友吗?”
蜗牛扶着毛毛一起站起来,又是异口同声:“对。”
陈涵恼凶成怒:“对,就那小子,估计已经到成都了,下午能到。”
蜗牛拍拍毛毛的肩膀:“恭喜你了。”
毛毛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好半响回过神:“为什么,大神为什么会来。”
陈涵想起那天送瞿应钦去机场,那人坐在副驾驶座上面无表情,一路无话。
可陈涵知道,他这是紧张了,当然不是因为要录节目紧张。
“我先去成都找他们吧,我知道你不放心。”陈涵打破沉寂说。
“你爸妈还在呢,没关系吗?”
“没事儿,我跟他们说去追儿媳妇,准保他们巴不得我走。”
瞿应钦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谢了,兄弟。”
“不用谢,我也是有私心的。”
陈涵没有回答毛毛的问题,他看着前面两个女生的背影,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男人见女人还能为什么。”
蜗牛看到五彩池边上不时有男女闭着眼许愿,不禁疑惑:“这是个许愿池?”
毛毛答:“据说,如果情侣能够顺着台阶下到五彩池边,许个愿,再爬上189级台阶,就能相爱终生。”
蜗牛一向不信这些,自顾向前走说着:“该分手的时候就得分手,该说再见还是得说再见,一生这么久谁能保证。”
毛毛的脚步慢下来,谁说不是呢。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热搜,因为你这事出有因的关心,我好像就这样忘记了我们已经说过再见。
瞿应钦,已经说过再见的我们该怎么办。
遇见你之后,我该怎么办。
三个人慢慢地跟随者前面的夕阳红团队走到了犀牛海,有导游在给大爷大妈们讲解,三个人光明正大的偷听。
犀牛海这名字的由来,相传西藏有位高僧骑犀牛来到此地,犀牛恋其水美,潜入水中,从而得此名。
蜗牛随手抓拍了几张,三个人逮着缝隙终于穿过了人群,这一站并没有停留太久,树正瀑布早晚人流量很高,要在人少的时候才能拍到好的景色。
毛毛背包比较轻,走在前面,陈涵则跟在蜗牛后面,老远便闻水声轰轰,震耳欲聋,雾气阵阵,扑面而来。
树正瀑布是由一缕缕水流汇集而成的大型瀑布。水流蔓延蜿蜒,而非直上直下。瀑布虽小,但顶部宽度也有70余米,高度25米。
水流奔涌倾泻,被水中的树丛分成无数股水流,最后汇集到顶端的山崖边,奔流附落,水雾四散,构成了神采飘逸,气度雍容的一片水帘。蓝天白云,绿树翠流,构成一幅印象画般的美景。
瀑布离栈道很近,湍流的水中还生存着很多顽强的树木,令人感到震撼。
“竟然在排队。”毛毛指着栈道上排起的不算太长的队伍,冲后面的两个人说,“这届游客素质很高,很公平啊。”
陈涵煞风景:“秩序是用来打乱的,插队也是很常见,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会一直存在着。”
无论怎样反抗或妥协,永远也无法抹平。
毛毛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盖子盖好,一个垫脚敲在陈涵的头上。
“这么丧,学过法律了不起啊,看多了世态炎凉吗?”说完,笑嘻嘻地躲到蜗牛身后。
陈涵也不恼:“你就是太乐观,人有些时候还是要看的多点,就像你家大神说的有的时候可以不在乎深度,但是要学的有广度。”
毛毛怼他:“对,看的多,跟你一样,死的早。”
陈涵余光扫了一眼蜗牛,看她一脸淡定说:“就是论事,你别哪壶不开提提哪壶。”
毛毛做了一个鬼脸:“是你先提大神的,还说我。”
蜗牛看着吵闹的两个人,瞪了一眼陈涵让他闭嘴,拉着毛毛的手,示意她听前面女生的谈话。
毛毛背着身,听到身后的两个女生小声地议论着说:“刚刚逃票可真是惊险,幸亏我机灵说票在你身上,我跑的也快,那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