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就是单纯的陆景洵想要使坏而已。
光是看温浅的神色陆景洵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抬手敲了敲温浅的额头,见她瞪着自己抬手捂住,笑着说:“我骗你做什么,而且在你眼里你夫君就是这种公报私仇的人?”
私仇?温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陆景洵说的私仇应该是指之前舒眠来挑衅她的事情。
温浅本想说“不是”,但在看到陆景洵的表情时突然起了戏弄他的心思,她眨眨眼用疑惑的语气说道:“谁知道是不是呢?”
还“谁知道”,陆景洵发现温浅真是越发的有白眼狼属性了,他无声地扬扬唇,抬手去挠温浅的痒痒,直到温浅眼泪都笑出来了,不停地求饶,陆景洵这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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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晾了胡狄的使团一天一夜之后,皇帝终于在他们抵达明昭国的第二日于正阳宫设宴,款待舒眠公主等人,陆景洵和温浅的身份自然也要列席。
温浅被陆景洵牵着走进正阳宫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相信了昨日陆景洵说的“冷落胡狄使团是皇帝授意”那番话,因为从今日的排场可以看出来,迎接一国使团竟然还没有年末皇帝宴请众爱卿时的排场大。
无论菜色还是歌妓舞妓,在温浅看来,真的只能算作一般。
温浅摇了摇陆景洵的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讲让他靠过来,等陆景洵低下头温浅小声地问他:“你说,要是那位舒眠公主知道皇上这么差别对待,会不会气死啊?”
虽然温浅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并不妨碍陆景洵从她的话里听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握了握温浅的手,学着她不怀好意的语气回她:“他们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自己被差别对待了,因为他们还没有资格享受明昭国的国礼。”
闻言,温浅好心情地笑了起来,就是莫名觉得很痛快。
今晚太后也没有出席,据说是身体抱恙,温浅本来还有些担心,后来一听这是太后不想来故意找的借口,才放下心来,安心地同陆景洵一起应付眼前的宴席。
温浅和陆景洵刚落座不久,就看见舒眠公主带着忽尔和和几位胡狄人走进大殿里。今日的舒眠公主换了件裙子,和温浅在启灵寺见到的那件很像,一袭火红。她发现了,这位舒眠公主同她一样,都喜欢正红色。
舒眠站在大殿中央,无声地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行礼,可是温浅却觉得舒眠的视线时不时地往她和陆景洵这边飘,温浅突然有种预感,今晚上这个舒眠公主一定不会安分。
忽尔和还站在那里向皇帝表达胡狄的友好,末了声音洪亮地念着他们向明昭国进贡的礼单,礼单很长,温浅觉得自己都快昏昏欲睡了,忽尔和的声音才停下来。
温浅以为所有的礼仪流程差不多快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安安静静用膳享受歌舞的时间,结果就见忽尔和对着皇帝恭敬地鞠了一躬,说到:“尊敬的明昭国皇上,我们此番前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从忽尔和他们一行人到明昭国开始,就表现出了臣服的姿态,所以皇帝也没为难他,甚至点头示意他有话直说。
“我此次前来,带着我们胡狄王的嘱托,希望能在人杰地灵的明昭国替他最疼爱的舒眠公主择一名乘龙快婿。”忽尔和说完这句话,突然直直地看着陆景洵,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座所有人,除了陆景洵,都吃惊地看着忽尔和和在他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舒眠公主。尤其是温浅,她那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她之前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个舒眠公主的目标就是陆景洵。
皇帝也是个精明人,装作没有看懂忽尔和的暗示,大笑了两声:“朕倒是没想到,你们胡狄王愿意将最爱的女儿嫁到明昭国来。”
忽尔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皇帝不说破,那就由他自己来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们大王原本也很不舍,只是舒眠公主对明昭国的南安王爷属意已久,加上若是明昭国和胡狄能够联姻,想来也能促进两国的邦交。”
在听到“南安王爷”四个字时,温浅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态,一旁陆景洵感受到温浅的情绪波动,伸手在桌子下找到温浅的手,轻轻在她手心里一笔一画写下“安心”两个字。
皇帝没想到这个使者这么直接,他敛了笑,对着忽尔和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南安王爷已经有正妃了?若是舒眠公主执意要嫁给景洵,怕是只能做妾。”
“尊贵的皇上,舒眠公主是我们胡狄最珍贵的明珠,怎么可能去做妾?”忽尔和的声音因为生气而不自觉地拔高,“据我所知,如今的南安王妃不过是个身世不明的人罢了,我们舒眠公主大度,如果南安王爷能娶她,她愿意与王妃共侍一夫,只是……舒眠公主必须是正妃,而如今的王妃则是侧妃。”
话音刚落,陆景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大笑起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一道威严的女声从大殿外传进来,声音里是满满的不容置疑:“哀家的女儿什么时候都可以让一个藩国公主如此侮辱了?”
忽尔和与舒眠公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