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水灵灵的眼睛死盯着苏好,等着她的承诺。
苏好笑了,道:“结婚戒指给我。”
贝爱疑惑的看向苏好,苏好的眼里是耐人寻味的笑意,柔顺的头发服帖在额前,几束落在眼前,却挡不住她明亮智慧的眼睛。贝爱心猛地一跳,怕她看穿了自己。
苏好解释着:“既然知道我的为人,那就应该知道我不会白白给翘了我墙角的女人……好果子吃的,所以我呢也有条件。什么时候告诉余牧真相由你来定,而什么时候换回身体由我来定。现在我是要告诉你,是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我现在从我的婚戒开始。”
贝爱咬咬牙,摘了婚戒放到了苏好面前。只要,只要余牧不知道真相就好。
戒指,还是余牧特意飞到国外定制的呢,被求婚时的自己在众人面前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苏好低头看着那枚戒指,忽然问:“贝爱,视频是你做的手脚吗?”
贝爱摇头,非常肯定的答道:“我可没那么傻,以那种方式曝光自己。”
“那为什么撞我?”
“……嫉妒吧。”
话已谈完,苏好收起那些碍眼的高清晰照片,拿起火机,一张张的燃着,红亮的火光映着苏好的眼睛,火红的光,嗜血的颜色。苏好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地狱之神,手握生杀大权。不知怎么,贝爱心里的恐惧忽然增大。
待贝爱慌乱的离开后,苏好眨了眨眼睛,觉着酸涩胀痛,将桌子上的戒指小心的套回自己的手上,居然不大不小,尺寸正好。苏好不经意地抹了抹脸颊,发现手心已经全湿。心,还是疼。
离开咖啡馆,苏好去地下停车场取车时,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耿部长,这次的事情,我希望能大事化小,无论查出是谁对视频做的手脚,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旁边又一道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男人问:“亦铭啊,你这次是要护着余牧?”
苏好紧张的手心直出汗,贝亦铭居然在这里,谈的又是余牧的事情,那么另一个男人就应该是监察部部长耿适了。
直到苏好以为贝亦铭不会作答时,听见贝亦铭说:“余书记虽然作风有问题,但这些年的工作看来却是功大于过的。”
贝亦铭居然帮着余牧说话,苏好惊讶。
苏好又发觉她的位置太容易暴露了,虽然站在车后,可贝亦铭他们的声音却与自己逐渐逼近。
苏好连忙提着包挡住脸,小碎步的跑到自己的车前。
可苏好在上车前最后偷瞄贝亦铭时,却见他缓缓的转了过来,正神色难辨的朝着自己的方向。
☆、端倪(1)
贝亦铭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外套的底边翘起,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边,西裤笔直,黑白分明,站在另一个半老男人身边,显得更是器宇轩昂。那种硬朗的姿态,像被海水冲洗过的岩石,或是被精致雕刻的浮雕,任是站在谁的身边,都高人一等。
苏好清晰的看到贝亦铭的目光、不经意地向自己的方向投过来,他轻轻的眯起那双幽峭深邃的眼睛,像惊鸿一瞥,却又藏了很多不明的情绪,刹那间,仿若千红万紫直冲云霄,变幻莫测。
苏好欲打开车门的手顿时定在半空中。
他要做什么……
然后就听见那人笑容可掬的声音,“耿部长,给你介绍一下我妹妹……贝爱,过来。”
苏好认命的的关上车门,迈着小碎步挪了很久才挪到贝亦铭面前。苏好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衰人衰命吧,没想到被捉了个正着。
耿部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长得有些严肃,五官粗犷,眼神更像把收割庄稼的镰刀,刀上的小锯齿更加锐利,不敢叫人正视。
但被贝亦铭长年训练过的苏好,还是很快就内敛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暂且放下恐惧和担心,扯着嘴角有礼微笑,伸出手微微点头道,“您好,耿部长。”
耿部长伸手回握,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好,虽然两个人的长相都是楚楚不凡百里挑一的,但两人并无多大相像的地方。
贝亦铭的轮廓清晰深邃,鬓眉浓密黑亮,眼属丹凤眼,鼻梁高挺,立体感十足,无论何时都给人以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而她的眼仁像是褐色,被浓密卷翘的睫毛相衬后,像是珍珠一样明亮夺目,她的脸上始终有着淡淡的笑意,眉宇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从容,气质属温暖系。
无论是长相或是气质,都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关系似乎不那么简单吧。
耿部长笑了笑,耐人寻味地道:“贝老将军叱咤江芜三十余年,我们居然都不知老将军除了有亦铭书记这样的天之骄子,还有贝小姐这样的左家娇女。”
笑的用处很多,比如掩饰真正的情绪,令对方猜不透真正的想法。政客里除了特别正直的人,关于“笑”的学问多多少少都是有了解的,而贝亦铭更能将微笑发挥的淋漓尽致,高傲讽刺等意隐藏极深。
贝亦铭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明白老狐狸在试探,却惜字如金,“耿部长过奖。”贝亦铭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道:“耿部长,我还要赶回去开一个会,怕是不能送您回酒店了。”
耿部长心知贝亦铭在打太极,不再探究,摆手笑道,“没事,你要是忙就先去吧,我让司机送我回去就好,贝小姐再见。”
苏好说:“耿部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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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被贝亦铭拽上了车。
贝亦铭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