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打算这一局再拖延一些时间,可是突然自己就输了。
看着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天华帝是笑得更开心了,不过笑着笑着却突然大咳起来。福华见状立刻赶了过来,倒了一杯药茶递了上来,还担心着说:“皇上您呀,就是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前天华太医就嘱咐让您切莫太过激动,您说您赢一局棋干嘛要兴奋成这个样子,璟王妃不都输给您好几十次了吗?”
夏未安嘴角一抽,然后立刻关心问着,“皇上是生病了?怎么突然就咳起来了。”
福华最先回话,“可不是嘛,已经咳了许多日子了,这一直喝着药也不见好,真是愁死人了。”
天华帝喝完药茶将杯子递给了福华,一脸嫌弃的说着:“福华这家伙就是事儿多。朕就是咳了几下,愁什么愁,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治不好了。”
福华看了天华帝几眼硬是被气得接不上话了,于是只好拿着茶杯默默走开了。
夏未安看他们俩每日这样互动就觉得简直太有爱了,她掩嘴笑了笑,不过还是再提醒了一番,“皇上您一定要保重好龙体,永元朝可需要您呢。”
一说到这事天华帝就愁了起来,“小安呀,朕跟您商量个事如何?”
夏未安点点头,一脸认真,“皇上您说。”
“这个事……嗯……”天华帝才刚开口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会比较好,如果太直接又怕吓着未安了,思考一会儿后他才继续道,“小安,你嫁给阿璟,朕也就把你当做自己人了,有些关于阿璟的事朕觉得应该告诉你。”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然后眉尾一扬,小声问道,“阿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身份的事?”
身份?难不成皇上是想跟自己说王爷太上皇的那个身份?!不过这件事自己倒是一直忘了问王爷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自己也渐渐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吧。
见她不知,天华帝先是小小骂了南宫璟一番,“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这种事情竟然连自己媳妇儿都不说的!”然后他又开始安慰起未安,“等这混小子回来后,朕一定替你好好教育教育。”
其实她只想说,没关系的。
然后天华帝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从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开始讲述起来。夏未安听完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太上皇的事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先帝还在的时候就立下了遗诏,当时王爷和皇上都在场,诏书上明确写明是立王爷为皇上,而天华帝本是摄政王,因为当时王爷才五岁需要有人辅佐才行。可是王爷刚听完圣旨就拒绝接旨,说自己根本就不想当皇上,可是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任谁都是无法拒绝的,就算他不接受也没用,他最后还是只能登基称帝。
谁都没想到的是,他乖乖接下圣旨后,用还带着稚气的话语问着当场的所有人,“我现在接了旨就是皇上了吗?”
众人正准备跪下叩头时,他突然喊了一句,“等等!”
大家都抬头茫然的看着他,只听见他大声说着:“我现在以皇上之名立下旨意,将皇位退让给皇兄,南宫莫轩。从今以后他就是永元国新皇。”
其实夏未安听到这时,内心真是无比激动感慨,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的表情,自己的老公竟然从小就这么与众不同,想想这心里就美得冒泡了。
“所以,小安呀。”天华帝说着说着看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了,不由伸手戳了戳她。
“皇上,我刚刚……”夏未安像个认错的小孩,脸上还带着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没事没事。”天华帝摆了摆手,又语重心长的说着,“小安,等阿璟回来你去劝劝他,这皇位实在不好坐,你看朕今年才四十岁,这头发,一根根的掉啊,朕实在心疼得紧。”
夏未安听得紧紧皱起眉头,这头发……一根根掉?!吓得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己每次洗头发都是十几根十几根的掉啊!到底是自己不正常还是皇上他老人家有点……作了。
回到璟王府后,夜里她还坐在小凉亭里吹风,小云见状就赶紧去房里拿了件薄薄的披风给她披上。
“小姐,夜里风凉,你还是早点回屋去吧。”
夏未安趴在扶手上喃喃自语,“月缺月圆又月缺,我每夜都在这处等他,他到底多久才回来啊。”
夜里安静,小云自然是把这话听清楚了,然后表情一阵无奈,“小姐,月缺月圆又月缺,您也不过才等了十日罢了,干嘛要说得像等了几月几年一般伤感。去南源路途虽然遥远,不过看这时间王爷应该就快回来了。”
她手托起脑袋,呆呆望着皎洁的弯月一会儿,就在她正准备起身回屋的时候,璟王府的高墙上突然闪过几个人影。
她惊得立即起身,出声叫来紫烟和绿兮,而且影和踪也应声出现。
“你们去看看是谁来了璟王府。”她伸手指向刚刚看到人影的那处院墙,对影踪吩咐道,紫烟和绿兮自然是要贴身保护她的。
影踪立即赶上前去查看情况,不一会儿影就跑了回来,语气急切,“王妃,是、是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