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流年,司律痕的脸色难看至极。
“按道理来说,这会儿应该已经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
言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律痕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言亦,流年为什么会突然昏倒,还有胳膊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是他带流年来医院的不是吗?所以原因他也一定清楚。
“司律痕,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果不想让我亲自调查的话,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司律痕一把松开他,冷冷的看着他。
“是羽羡,流年的胳膊是被羽羡弄淤青的,虽然她也给流年的胳膊下了药,但是过个一两天流年的胳膊也就没事了,可是没有想到流年居然用了我给她的消肿去淤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羽羡所有的药和我的药如果搭配在一起就会产生相克的作用,甚至剧毒,而这次羽羡下的药量不重,所以流年在涂完我的药之后就只是产生了幻觉。”
与其让司律痕再去亲自调查,还不如他把事情的经过亲口告诉他。
“我要宰了那个女人。”
此刻司律痕眼里满是嗜血,敢对流年下毒,他会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
“司律痕,拜托,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而且我保证以后羽羡绝对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流年的事情。”
虽然他也很痛恨羽羡这次对流年做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把她交给司律痕,那羽羡就真的没有什么活路了,再怎么说羽羡也是师父的女儿,他不能……
“言亦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自然知道言亦这么紧张的原因是什么,这一次他会放个那个叫羽羡的女人,但是小小的怒火那个女人还是要承受些的。
“血,血,好多血,快,快救救他,救救他……啊……”
就在病房里还处于一阵紧张气氛的时候,突然听到床上流年痛苦的声音。
司律痕急忙赶过去,抓住流年胡乱在空中挥舞的双手,“流年,流年,你醒醒啊,流年……言亦,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同样跑过来,为流年检查的言亦,司律痕害怕极了。
“西哲……”一声大叫,流年猛地睁开了双眼。
听到流年口里的西哲的时候,司律痕猛地睁大双眼,心脏一阵锥痛还有慌乱,就连言亦还在为流年检查身体的动作也突然停了下来,不由得看向已经睁开眼的流年。
“流年……”
司律痕试探性的开口叫她,声音却僵硬极了,流年的那声西哲代表什么?代表着她,她恢复记忆了?
此刻司律痕紧紧地锁住流年的脸庞,握着流年的手心里细汗蔓延。
“司律痕,我怎么了?这里是哪里?我的头好痛啊。”
大脑总算渐渐变得清明,流年急忙拉住司律痕的衣袖,抬眼望着他。
“这里是医院,你的胳膊受了点伤,你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梦,还是……”想起了什么,最后这几个字,司律痕却没能问出口,他怕,他真的害怕,害怕流年恢复记忆。
“做梦了吗?好像吧,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流年的双手渐渐抱住脑袋,脑袋空空的那种感觉又向她袭来,好像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嘶……”为什么每次她只要用力去想,她的脑袋就会很痛,现在也是一样。
司律痕却拿下她的双手,包裹在他的手掌心,“没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怎么样?现在觉得胳膊怎么样了?”
流年的话让司律痕高高提起的心慢慢放下了,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点。
“啊,我的胳膊,我看见我的胳膊肿的好大,好像要爆炸了似的,而且好像真的爆炸了,我还看到血,好多血……”
说到最后,流年换成了喃喃自语,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她的手上染满了血,“啊……”
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画面,而且那些奇怪的画面消失的太快,她都来不及捕捉。
“流年怎么了?是不是胳膊疼?”司律痕紧张的看向她。
流年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对了,我的胳膊……”
说着她猛地看向自己的胳膊,完好无损,幸好,幸好,可是她明明看到她的胳膊……
“我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只是中了产生幻觉的毒,毒我已经帮你解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至于消肿化瘀的药,我会重新给你配置的。”
在司律痕开口之前,言亦耐心的解释道。
“我为什么会中那样的毒?”
“是羽羡,这件事情我已经拜托司律痕交给我处理了,流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中毒。”
流年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止言亦,被莫名其妙的下毒,本来就让她很火大了,所以她怎么可能还会阻止言亦,她又不是多么善良的人。
“对了,流年暂时先住院再观察几天吧。”
他不知道流年有没有被下其他的毒,所以他得为流年做个全身检查。
“啊?要住院啊,我不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律痕打断,“就住几天而已,学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为你请好假了,这几天你就乖乖在医院呆着,而且这家医院是炎凉自己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