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终于让凌清有了一点动容,凌清慢慢地看向他,直直地,带着迷茫。
“额……”凌清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她的双眼慌乱的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凌清你想说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凌清在开口一个沙哑的额之后,便再没有了声音。
凌清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随即眼尖的看到了桌子上的纸和笔,很快拿过来,双手颤抖着写下了几个字。
君辰寒在脑海中想过凌清可能会对他说的话,可是接过来她手上的纸的时候,君辰寒承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凌清想说的就是这句话:我们离婚吧。
她看着他,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将手里的纸渐渐握紧,卷成了一团,“你先好好休息,我们都需要冷静。”
话落,君辰寒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直到房门再次关闭,凌清的眼泪也没有停下来,随即她再次靠在床头,眼神空洞极了,任由泪水划过脸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直到晚上,君辰寒也没有在出现过,护士和往常一样,为凌清打过营养针便离开了。
凌清慢慢坐起身,随即双脚落地,步履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走向窗户。
来到窗户前,她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此刻的她很痛,全身都痛,可是凌清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痛意。
窗外的月光明明很美,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凄凉呢?
她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这里曾经有一个即将降临的小生命,可是却消失了,连带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她做母亲的能力。
永远无法怀孕吗?真的很好,真的很好呢,要不然就真的太无耻了……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突然被打开,紧接着凌清便被一个人扑到了。
脸上只是一瞬间的惊讶,被压倒在地上的凌清,便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
“嘶……爷的腰,什么东西啊?”
是连城翊遥,他今天是专门选在晚上偷偷跑来医院的,为的就是看看司律痕,司律痕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哪个病房他都是清楚的,可是怎么刚一翻进来就感觉撞到了一个东西呢?
连城翊遥低头去看,这才看到了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而且还是满头的白发。
“啧啧,还真是够时尚,瞧瞧这一头的白发,是在哪染的?”
说着连城翊遥已经站了起来。
凌清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在连城翊遥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凌清也慢慢地站了起来,随即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床边。
连城翊遥皱了皱眉,走过去,“喂,大妈,我问你话呢?不过话说你怎么在这里?司律痕呢?”
说着,连城翊遥便开始打量这间病房,随即,里里外外都被他找过了,就是没有看到司律痕的身影。
连城翊遥不耐烦的看向坐在床上怎么也不肯吭声的女人,“我再问你一遍,司律痕呢?”
依旧没有回答他,随即连城翊遥猛地伸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装哑巴是吧,老子可没时间跟你浪费时间,说,你到底是谁,司律痕呢?”
说着掐着她脖子的手愈来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