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低着头，沉默着。

好一会儿，流年缓缓道，“管家，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看着管家离开，凌清叹了口气。

“流年，放弃吧。你明明知道司律痕喜欢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凌清顿住了，握紧双拳，“不是你……”

“可是我喜欢他啊，你让我怎么放弃？”

流年抬起头，眼眶微红，倔强的看着凌清。

“可是你喜欢了他那么久，有得到过一点，哪怕一点的回应吗？”

这样的流年真的很让人心疼。

“没关系啊，只要我能留在他身边就可以啊。”

流年笑着，声音淡淡的……

“流年，不要这样，你难道都不累吗？”

看着毫不在意的流年，凌清继续道，“好，我先不提你们俩的事情，可是网上的事情呢？虽然一个月前，报纸和网络上关于你的报导和评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可是即使这样，你已经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了，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流年深吸一口气，“在乎啊，可是也许那些报导都属实呢。”

“流年”凌清突然出声大吼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到底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流年抿唇一笑，“凌清，谢谢你一直这么相信我。可是这些事情，我不想再说，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流年你……勉强的爱情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啊。”

这样的流年突然让凌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清，不要再说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以前，现在还有未来……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一件事情，一厢情愿也许就只是一厢情愿，很难变成两情相悦。可是很难不代表不可能是不是？”

流年慢慢走到司律痕的床边，低头细细的看着司律痕。

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凌西哲朝着流年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

“流年你说你什么都知道，可是我却觉得你一直在欺骗自己。十八岁那年你当着全世界对他告白，可结果呢？就在那一年他有了所谓的初恋。之后的日子，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必须让流年认清事实，她不能再让流年这样下去了，流年值得最好的。

“凌清，我拜托你不要再说了，为什么连你也这样？是，我是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也许有一天，司律痕会回头看我一眼。这么多年，我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可是我害怕万一我放弃了，如果有一天司律痕突然回头看我，而我不在原地怎么办？”

“初恋，多么美好的词。司律痕的初恋是谈茗如，可是我的初恋呢？十八岁那一年我是向他告白，告诉他，我的初恋就是他，可是他却告诉我，初恋应该是双方的。”

“可是没关系，有多少初恋是真正走在一起的，而且我们那时候已经结婚三年了。”

说到最后，流年的声音变得沙哑，“你知道的，我是趁着司律痕没有喜欢上任何人的时候嫁给他的。”

“所以，凌清真的不用再把这些事情重新拿出来提醒我，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

“我们结婚10年，有七年，我们之间的话题是围绕着离婚的。他跟我说离婚的第一年我无法接受，变着法的胡闹。第二年我试着了解他喜欢的人，然后模仿她。第三年，我学会了油嘴滑舌，学会了如何巧妙的转换话题。第四年我亲眼看着他对那个女人的嘘寒问暖，于是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律痕居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第五年我开始勾引他，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