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撑在了地上,与地面亲密接触。
苏绿檀佯装惊讶,“啊呀”一声,好似想扶不敢扶,站在一旁道:“国师你怎么摔倒了?”
国师淡定地爬起来,看着地上莫名多出来的石头,扯了扯嘴角,他为什么摔倒……苏绿檀真的当他是瞎子么?不过一刻没留神,她脚边的石头,还能自己滚到他的脚下?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站起来之后,国师微微摊开手掌心,生命线往后的地方,已经被地上细碎的石子给磨得破了皮,血r一片,看着略有些渗人。
苏绿檀瞧了过去,心中涌起内疚,带着歉意道:“国师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都摔的出血了。”
国师扯了扯嘴角,果然提起定南侯就没什么好事,这只怕还是末等小劫而已。以后还不知道要遇到什么要命的大事。
苏绿檀抽出帕子,下意识要拿给国师擦拭伤口,立刻便收了回来,重新在随身带着的荷包里翻出个巴掌大的宝蓝瓷瓶出来,递过去道:“金疮药,还好我外出有带药的习惯,不谢了。”
国师接过药,朝苏绿檀投去一个极淡的眼神——他没有要道谢的意思!
这时候钟延光也回来了,看着苏绿檀与国师两个似乎在传递东西,便仔细看了过去。
他才离开多大会儿功夫,苏绿檀的东西怎么到国师手上了!
国师拿着瓷瓶,不慌上药,而是问道:“侯爷可追到了什么?”
钟延光摇首道:“无事,应当是野物无意窜了进来。”
国师“哦”了一声,道:“如此便好。”
钟延光重点一下头,道:“回去罢。”
三人比肩而行,再无话说。
国师回到院子里同大皇子等人打过招呼后,要了清水清洗伤口,上完了药便说要走。
钟延光跟在国师身后道:“我送一送你。”
陆清然便知趣地不跟出去了。
走到庄子门口,钟延光与国师两个相别,他方道:“国师手伤可要紧?”
国师随意瞧了一眼,道:“皮r伤,上了药,不要紧。”
钟延光道:“哦,皮肉伤是不大要紧的。”
国师:……这夫妻俩,怎么说话都不按常理来?
钟延光继续道:“那剩下的药国师还与我罢,我怕内子一会子顽皮摔伤,也要急用。”
国师不大好意思道:“药本不多,本座方才用完了。”
钟延光索性道:“那就把瓶子给我罢!”
定南侯府就这么缺药瓶子?
国师到底还是从怀里掏摸出宝蓝瓶子,给了钟延光。
钟延光得了瓶子,方抱拳目送国师走。折回别院的路上,他把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瓶身上还带着苏绿檀荷包里特有的熏香味——她的贴身物件,怎么能留给别人,就算是太监也不行,更何况这位还是个正经男人。
收好瓶子,钟延光便若无其事地回去了。屋里梅香尤在,馨香迷人。
中午众人一起用过膳,下午男人们陪女眷们折了好些梅枝裹好,今日一行算是结束了。
回府的路上,入了城门后苏绿檀困倦的厉害了,打了几个哈切实在是没撑住,靠在钟延光肩膀上就要睡去。
钟延光推了推她,道:“不要睡。”
苏绿檀抱着手臂,闭眼哼唧道:“累,想睡。”
钟延光皱眉道:“回去再睡。”
苏绿檀不依,道:“车里又没人看见,让我靠一靠怎么不行了?”
钟延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天寒地冻的,这样一睡肯定要睡病了,他握着苏绿檀的双肩摇了摇,哄道:“别睡,听话。”
撑着眼皮子,苏绿檀软声道:“那你跟我聊聊天,我问什么,你就要答什么。”
别无他法,钟延光只得道:“好。”
苏绿檀一时来了精神,也就不困了,一双眸子莹莹发亮,道:“其实有件事,蛮蛮一直很好奇。”
“你问。”钟延光两手搭在大腿上,似乎猜到了是什么事。
苏绿檀斗胆道:“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在夫君身边待了七八年了,你便忍心因她一时犯错,就那样处置了?”
钟延光狠狠拧眉道:“她是母亲给我的丫鬟,那个时候我与母亲关系疏远,她留人在我身边,如若是为了关心我,伺候我起居,我听祖母的话留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