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事?”
视线落在最后以后一行字上,苏绿檀笑道:“阿弟问我过的好不好,夫婿对我好不好 ,如果不好的话,就等他长大。”
钟延光失笑道:“看他这意思,很记仇的样子?”
得意地扬眉,苏绿檀道:“那可不!小心我告你的状!”
“哦。”钟延光问她:“我对你不好么?”
苏绿檀挑眉,语气轻快道:“还凑合罢,以后若更好些,我就不告状,让这世上少一个恨你的人。”
钟延光唇角弯着,这世上恨他的人多了,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她不恨他就够了。
看完了金陵寄来的东西,花窗也剪好了十几副,苏绿檀催着钟延光一起去西梢间写对联。
写对联容易,但钟延光不知道写什么的好,苏绿檀念了一句好意头的“四时多吉庆,八节永平安”,这就是她的心愿了。
钟延光写了一副,苏绿檀又道:“太夫人和老夫人堂门前的,咱们要不要也帮着写了?”
“你念,我写。”
苏绿檀念了两句,二人一起斟酌了其中用字,钟延光挥毫写就。
写完这些,苏绿檀开了梢间的窗户,等风把对联都吹干了,便折起来放在篮子里,用红绸布盖着,道:“夫君,现在送过去?”
钟延光搁下笔,道:“时候还早,先把荣安堂的贴上,再送那边去。”
苏绿檀拎着丈夫写的春联就出去了,丫鬟在外面听候吩咐,搬了梯子过来,糨糊等物也调好了拿来。
苏绿檀抹糨糊,钟延光上梯子,把明间左右都贴上了楹联,最后登山梯子的顶,贴了横批。
苏绿檀在下边看着,钟延光手长脚长的,伸展起来赏心悦目,越看越欢喜。
贴完对联,夫妻两个在丫鬟打来的水盆里净了手,拿上篮子打着伞去了千禧堂。
赵氏收了春联面有喜色,但也没显出太高兴的样子,等人走了,赵妈妈问她贴不贴起来,犹豫一下,她道:“贴吧,持誉的一番心意。”
赵妈妈劝慰道:“就是了,眼下已是过年了,再不能闹起事儿来了,否则明年一整年都不好。”
赵氏略有些憔悴地点点头,又问了除夕夜宴的事儿。
夫妻两个这厢已经往永宁堂去了,送给太夫人罗氏的,除了对联和窗花,还有苏绿檀亲手做的厚袜子,用羊毛线钩起来的,歪在榻上的时候穿着正合适。
罗氏正好两脚发凉,暖也暖不好,苏绿檀立刻就帮她赶紧换上了。
羊毛袜子套在脚上软和的很,虽不会那么快就热了起来,但肌肤是舒服的。
罗氏留了二人吃饭,饭后又说笑了许久,才放他们归去。
罗氏身边的妈妈笑着道:“侯爷好像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罗氏笑呵呵道:“大师说了,蛮蛮是他的天定福星,持誉以后只会好,不会差的。”
乐了一会儿,罗氏又道:“对联拿来我看看。”
丫鬟拿了对联和窗花过来,左右不过是长寿一类的,但孙儿孙媳妇的心意,自然比旁的不同,罗氏吩咐人赶紧贴上了。
厚重的老楠木贴上些许鲜艳的大红色,冷冷清清的永宁堂,在这冰天雪地的冬日里,添上了几分惹眼的喜庆。
……
夜里夫妻用过膳,坐着说了会儿话,天色也不早了。
今夜同寝的时候,苏绿檀的话格外的多,窝在钟延光的怀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一直说到口渴了才停下,钟延光爬起来给她倒了水。
喝过水,苏绿檀就累了,闭上眼想睡觉,钟延光问她:“这就睡了?”
哼哼了两声,苏绿檀道:“想睡了。”
钟延光暗道:一会儿还得醒的。
果然苏绿檀睡了半个时辰后就醒了,屋里的烛火已经灭了,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急急忙忙想往外去,钟延光的声音蓦地响起:“把大氅披上。”
苏绿檀羞红了脸道:“把你吵醒了?”
钟延光没答话,把大氅抓起来拿到她面前,起身拿着火折子点蜡烛,端着一支烛台,就跟了出去。
苏绿檀不大好意思地细声道:“夫君,我自己去。”
举着烛台照着前路,钟延光道:“我饭后吃了药,也想方便,顺路送你。”
两人方便回来之后,苏绿檀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