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穆子期给他介绍穆子安,这才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叹道:“真的没想到咱们还有相见的一天,我原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叶遂猛地点头:“我也是如此,爷爷之前就一直在家念叨着你们,很后悔当初逃跑的时候没有去安宁县找你们。现在咱们团聚了,一接到消息,二叔就马上上香告诉爷爷,相信九泉之下,爷爷奶奶他们一定很高兴。”
叶家原来虽是县城的商户,可叶家的家风良好,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非常团结,要不然也不会在两代之内就把资产翻了几番,在整个县城排名前列。因为家庭教育的缘故,叶家兄妹的感情非常好,所以穆子期并不怀疑大外公对老叶氏的惦念。
“当时兵荒马乱,都是走到哪算哪,哪能事事算得那般清楚?”穆子期摇摇头,人都有“随波逐流”的心态,惊恐之下,当然是沿着自觉安全的地方或人多的地方跑,当初叶家有人追杀,能跑掉就很不错了。
“是啊。”叶遂点头赞同,叹道,“当初多亏家丁们的拼死抵抗,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安全跑到川省。”
这时候老叶氏和叶二舅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大家就按照主宾位置,在堂屋里坐了下来。
等坐下后,老叶氏这才仔细问起叶家这些年的情况。穆子期在一旁仔细听着,时不时低声问一句坐在身边的叶遂,做到心中有数。
叶家大房如今就只剩下叶遂一人,二房二舅夫妇健在,二表哥和小表妹这次没来。其中叶遂早已娶妻生子,二表哥刚成亲不久,小表妹不到十八岁,尚未出嫁。
穆子期回想了下,大舅舅自小读书,对经商的兴趣不大,可惜天分不足,一直是童生,身子骨弱。二舅舅喜欢经商,继承大外公的衣钵,又一直习武,在逃荒时有很大优势,除了三表弟夭折外,他们一家最齐整。
叶家是自己和老叶氏的母族,穆子期得未雨绸缪。十几年不见,大家都变了,在团聚的喜悦过后,他必须思考该如何和叶家相处。这种相处包含着或是提携或是帮助,都需要他小心对待。
既然他进入官场,就不得不对身边的人管得严格一些,心思也会多一些。
不过这种事情可以慢慢来,不用急。
叙旧过后,见穆子清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模样,老叶氏就赶紧先让他们去洗漱,她自己则兴高采烈地指挥两名佣人做家乡菜。
相聚的时光总是特别愉快,两天后,穆圆圆出嫁,严日初欢欢喜喜,笑成了傻子。穆子清在后面哭得双眼红肿,连形象都不顾了。
穆子期心里也酸溜溜的,有些难受。他想到自己恢复前世记忆时初初见到穆子清兄妹时,他们手牵手,跨过高高的门槛,神情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的小模样……一眨眼,穆圆圆就出嫁了。
要不是想到婚后穆圆圆和严日初在嵇城居住,离他住的地方很近,估摸着他会更难受。
婚宴一结束,穆子安就被老叶氏赶回学校读书,他依依不舍地走了。
穆圆圆出嫁后,家里的气氛变了,一连几天,老叶氏和穆子清的情绪都缓不过来,时不时就突然叫出穆圆圆的名字,仿佛她还是那名安静的少女,有需要的时候就会冒出来。好在有叶家人在身边劝导,老叶氏这才开怀一些。
等穆圆圆三朝回门后,穆家的门槛再一次被媒婆踏破,大家似乎再一次发现穆家有好儿郎尚未成亲,纷纷上门游说。
老叶氏问过穆子清的意见,通通拒绝了。
他们一家没能在明州府住多久,和大爷爷他们说好回安宁县的事,考虑到穆子期等人都有公职在身,假期不长,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很快就启程出发前往相省。
说真的,这么多天不见,穆子期非常想念唐昕和女儿果果。他觉得自己很贪恋家庭的温暖,每次想起家人,心里总是柔软的。
路过阳城,他们在客栈住了一天。老叶氏他们出去逛街,主要是想买东西送给叶二舅和叶遂,顺便增长一下见识。他们不单去看了马赛和球赛,还去科学馆看了最新的科学发明,其中“呜呜呜”鸣着长笛声的蒸汽机火车让他们栈了还一直讨论着。
穆子安在这里读书,熟悉情况,有他陪着,大家都放心。在这里,穆子期还见了穆子安的同学郑欢,两人自从梅山镇一别,现在还能见面,算是很有缘分了。
穆子期则赶去阳城大学办学籍的事,等办完后,他就正式成为一名研究生,又领回学习资料,和以前的教授讨论过,这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能兼顾学业。
之前有季无病在这里帮忙,他的学业八月份就开始了,这次去阳城大学也是为了办手续。办完这次,以后要回来的次数就少了,除了通信频繁一些,花费在驿站的钱会增多,不过有些事情可以麻烦好友。
他看季无病的样子,似乎甘之如饴。
至于严日初,他去拜访老师后,对于继续进学暂时毫无兴趣,自觉目前学的东西够用,有时间他还不如多专研一下业务知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叶遂激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