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眼底满是欣喜,而后脚步不停的往外冲,冲着立于门口的锦衣卫道,“这便是指挥使要的东西,如今我哥哥已经和离,与周清再无瓜葛,还请大人在侯爷面前美言几句,免去民妇的罪过。”
锦衣卫将和离书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半晌,并未发觉错处,这才去书房见了长夏侯,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反正罗新月未曾受到惩处,罗豫也神情恍惚的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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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书被送到谢府,谢崇看到此物,向来冰冷的黑眸中终于升起了几分喜色,他将纸张叠好放在怀里,刚想往外走,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冲着谢一吩咐道,“你去找个眼生的侍卫,假借罗豫之名,将和离书送到香铺,若我亲自送过去,清儿万一生出芥蒂,委实不妥。”
听闻指挥使一口一个清儿,唤的十分亲热,谢一只觉得分外肉麻,好半晌才道,“大人的心思根本瞒不过人,周小姐怕是早就知晓了,即使找人代送,恐怕她依旧能猜到几分。”
谢崇也清楚此点,不过此刻他胸臆中被浓浓欣喜充斥着,恨不得直接去到香铺求亲,又怕引起闲言碎语,让清儿为之困扰,只得强自按捺激动的心绪。
见状,谢一暗自叹息,将和离书拿到手中,走到庭院交给一个姓赵的百户,嘱咐后者换下麒麟服,穿着普通的薄袄去到周家,切莫将身份曝露了。
此时周清正在照看着铮儿,金桂怯怯地端着茶碗上来,只觉得小姐模样生的真俊,皮肤白皙好似暖玉,乌发如云,红唇艳比桃花,就连小少爷也分外灵气好看,等日后长开了,定是位俊秀无双的公子哥儿。
金桂金召兄妹二人,是席氏从李牙婆手中买下来的,她二人生在江淮,几年前因为一场大旱,被卖到了人牙子手里,调.教了数月,拢共转手了数次,这才在周家落脚。
因经历了好几任主子,金桂分外胆怯,好在她做活十分麻利,无论是绣活儿还是烹煮,都能独当一面,昨日进家门时,甚至还要给铮儿做一双虎头鞋,倒是生了一副勤快性子。
正在这档口,于福抬手叩门,扬声道,“小姐,门外有人送了封信,好像是罗录事给您的。”
水眸中流露出几分讶异,金桂推开门将书信拿到近前,她拆开一看,待瞧清了上头的内容后,面上惊愕更浓。
原以为罗豫不会轻易和离,哪想到不出一日,他便将和离书送到近前,如此一来,她再不是罗家妇,与那个冷心冷血的男人也彻底划清了界限,不必再像前世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败落,至亲离世。
周清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边笑她边流泪,透明的水珠儿顺着精致面颊往下滑落,金桂在旁看着,心里火烧火燎,想要劝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在女人没过片刻便收敛好情绪,手拿丝帕将面上泪痕擦拭干净,而后又把和离书仔细叠好,放在袖中。
“你先照看着铮儿,我去去就来。”说罢,她起身往外走。
将父母哥哥叫到堂屋中,周清这才将和离书拿出来,置于桌上,语气有些急切,“这是罗豫托人送过来的,只要将嫁妆取回来,女儿跟罗家便再无瓜葛了。”
“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席氏面露愁容,生怕罗家会争抢铮儿,罗豫年纪轻轻,和离后定会再娶,若是第二任夫人心性不佳,哪里会善待她的外孙?孩子如今刚刚满月,若不能呆在母亲身边,指不定要受多少苦。
“罗豫在和离书上写的清清楚楚,铮儿由我抚育,随周姓,这一点倒是不必担心,只是女儿先前答应过罗豫,要给他些银钱,如今和离书已经送到,自是不好食言。”
若真能与罗家一刀两断,花费些银钱倒也不算什么,周家人素来不看重外物,毕竟与家人比起来,金银财帛根本无一丝分量,又何必生出执念?
“要多少银子,为父给你。”周父沉声道。
“五百两尽够了。”罗豫的上峰不过只是个七品小官,稍微收些银子并非大事,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即便锦衣卫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将所有贪腐的官员关到诏狱之中,只要闹的不大,就不会有人追究。
闻声,周父微微点头,从账上拨了五百两银子,嘱咐道,“明日我跟你哥哥去到罗家,把你的嫁妆取回来,到时将银子交给罗豫,而后再去官府改户。”
“我跟爹爹一起去吧。”
“你好好在家照顾铮儿,罗家人不好相与,既然和离了,最好别再见面。”想起罗家母女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周父就一阵后怕,说什么都不舍得再让女儿受委屈。
见父亲主意已定,周清也不好多言,转身回了房中,从金桂怀里接过铮儿。
恰巧小娃儿醒了,不知是不是嗅闻到了母亲身上的气息,他咧嘴直笑,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抱着孩子坐在床沿,周清微微皱眉,总觉得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了。罗豫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和离,难道......是指挥使出手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谢崇对她的心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