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心脏,重归寂静。
离开她的胥乔刀枪不入,不会痛,更不会流泪。
相信?
正是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才能从一次次背叛中活到现在。
——所以才会发现华奇交到自己手中的情报网真假掺杂。
——所以才会发现狐狸造假隐瞒了出身金氏爱心公益学校的事实。
——所以才会对情报网中“恰好”出现的侦探心存疑惑,用一个远嫁越南但不久前病逝的女佣故意试探。
——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到金立英的时候就心生疑惑,又在发现越来越多的疑点后将记忆铺开重新审查。
为什么一向过目不忘的他,会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
为什么休学后一直找不到工作的胥珊忽然就找到了薪酬高昂的疗养院工作?
为什么他在疗养院里第一次看见金鲤真的时候,就不由自主想要亲近?
为什么接收他的福利机构一直用各种理由拒绝想要收养他的优质家庭?
为什么宽字会的宽胖子一开始想要赶他出去自生自灭,后来又改变主意?
为什么他刚刚加入宽字会,原本在别的帮派里干得好好的狐狸就叛帮加入了?
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金立英就感到没来由的害怕?
为什么给丁俊打款的瑞士账户和打款给哈里斯要求他毒杀金鲤真的是同一个?
一个巧合可以称之为巧合,许多个巧合连在一起,只能叫做——
阴谋。
他调查了金鲤真四岁落水那年全国发生的所有大事,终于拼凑出一个耸人听闻但最有可能的真相。
有一个人,费尽苦心绕下一个长达十六年之久的圈套,不是华奇,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耳机中传出的漫长等待声终于结束,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穿过风驰电掣的寒风直接在他耳蜗边响起。
“哪位?”
“金乌会新设立的第四位联络人,代号‘池塘’。”胥乔低笑一声:“你正在调查的,掌控金乌会京津翼情报网的人。”
在许久的沉默后,耳蜗边终于再次传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国家公安部长的男人的声音。
“…… 你想自首?”他说。
“我要私下见你。”
“理由?”
“我能成为你手中锋利的刀,我能提供所有你想知道的地下世界情报……我还知道,十六年前绑架现最高检检察长柳启翰独子的始作俑者是谁。”
耳机中传出的声音有了细微的变化。
“是谁?”
“我要私下见你。”胥乔低声重复。
沉默片刻后,对方问:“孩子还活着吗?”
冰冷的后视镜中静静映着戴着头盔的胥乔。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宽阔无尽的马路,从呜咽似的狂风中听见自己比想象中更平静冷漠的声音:
“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很早……很早以前。”
今天晚上,在她带着江璟深回房后,他的秘密邮箱里收到来自国外医学机构的一封邮件。
“根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样本一为样本二的生物学父亲。”
没有人给出题目,他就从结果倒推题目,证明了他的解题过程正确。
在数秒的沉默后。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问:“想要戴罪立功?”
胥乔低低地笑了一声:“我的命不值这么高的价钱,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保护一个人。”
他哑声说。
“我想要她能够随心所欲地行走在阳光下,我想要她再也不受暗处的生命威胁。”
他想要她平安快乐,毫无阴霾地笑下去。
他想要她获得幸福。
即使要用自己一生来换。
即使她的幸福和自己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并一章
第209章
第二天早上,当门外响起第一声敲门声时, 金鲤真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跑到玄关, 迫不及待地打开门:“你居然敢夜不归宿!我要惩——”
门外刺青脸的高大青年的目光定格了, 他震惊地看着身上只穿着内衣的金鲤真。
“怎么是你?”金鲤真毫无自觉, 还想推开他往走廊看:“胥乔呢?”
“你!你穿成这样怎么敢开门?!回去穿好衣服再出来!”阿青回过神来, 面红耳赤地把金鲤真推进了玄关, 还替她砰一声关上了门。
大惊小怪!她又不是没穿衣服!
金鲤真回卧室迅速穿好外衣, 再次开门。
阿青还站在门外, 她刚要问他胥乔去哪儿了, 对面的房门打开了, 薛耀走出。
阿青立即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