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生请……啊!先生!”女护士话还没有说完却骇然发现,我只走了一步路,就蹒跚着跌倒在地。
我的旁边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他们赶紧七手八脚的想要来搀扶我,我却在他们之前迅速的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没事,可能是有些疲倦了。”
“先生!”一个五十来岁的医生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也曾经学过一点中医,短短的半个小时,您就用切脉之术诊断了二十七个小孩子,这是多么耗费心神的事情啊!您得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说。”
“安东医生,没有这么严重吧?”一个护士插嘴道。
“妳懂得什么?”这位安东医生呵斥道,“中医切脉最为消耗心神,每看一个病人,就相当于耗费寻常人跑步十公里的精神,而先生三十分钟诊断二十七个小孩子,强度更是增加了十倍,刚才的跌倒算是小事,连忽然的昏厥好几天也是有可能的!”
“啊?那怎么行!”我身边跟着的女护士慌了,“先生,您歇一会儿吧,手术有别的医生在做,您别急。”
“不行。”我摇摇头,“孩子们的情况都不容乐观,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不受影响,越快手术越好……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医院的医生做这种手术的同时,对于怎么尽量保全孩子的肠道,比我可是差远了。”说着,我迈开了脚步,“所以,我必须去。”
“先生!”医生们和护士们,只觉得眼睛中酸酸的,有一种东西快要流出来。
“嗯……我带您去!”跟着我的女护士抹抹眼睛,几步路跑到我的跟前,“来,先生,您胳膊放在我肩膀上,走路会舒服一些。”
“我没有妳想像的那么脆弱。”我冷冷的拒绝道,“妳前面带路就好。”
其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他们都误会了,我的忽然跌倒的确是太过疲倦的原因,但并不完全是因为高强度的切脉诊断,而是我在来这里之前,和三个小老婆盘肠大战了两个多小时,那才是耗费体力的活儿。
但是事实上,我身体的疲倦是显而易见的,后面的医生和护士们看着我有些蹒跚的走出去,不知不觉那令他们眼睛酸酸的东西,已经流了出来。
“在刚才之前,我听说昨天先生做完手术后从侧门离开,以为他在故意作秀……”安东医生喃喃的道,“现在我才觉得自己真是个畜生!这么个不收取一点好处、没有任何责任,却耗费自己的心神,一心想要救这些和自己无关的孩子们的好医生,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
十分钟之后,我还是走进了手术室。
按照我吩咐下去的,有八个病情最严重的小孩子,已经分别处在几个邻近的房间之中,每一个房间都有着精密完备的设备,六个医生和十二个护士在准备着,等待我开始主刀。
他们准备轮替,做我八台手术的助手。而每一次手术的经验,都有利于下一台手术的进行,所以就算是当场没有做助手的,也必须要坐在旁边观看,随时准备替换。
“先生,您可要注意身体啊!”跟着我的女护士,已经将我刚才在重症监护室的情况告诉了众人,医生和护士们无一不替我担心着。
“我自己知道没有问题。”我淡然的说道,“大家都在努力,你们怎么也得给我提起精神来!”
“但是先生……他们都只做一台手术,而富永医生也只准备做两台手术。”女护士犹自劝道,“您刚才在重症监护室对二十七个孩子们的诊治,就相当于做了几台手术,现在又是八台,而且是最严重的,你……”
我抬手阻止了她,冷冷的道:“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身为一个医生,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治病救人,这是医生义不容辞的职责。好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是!”众人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亮而坚定。
“开始吧,拜托大家了。”我点点头道。
“拜托大家了。”说完该有的礼节,一群医生和护士们在我的吩咐下,迅即的忙碌起来。
近百个家长们,都等候在手术室的外面,他们无法做出更有效的行为,只能跪坐在地上,默默的祈祷着。
这个夜晚,大阪市无数的人都彻夜难眠……
……
和小老婆们盘肠大战后,再检查诊断二十七个小孩子病情,随后又是八台手术,多亏这些年来长期修行真气,否则是一定无法撑下来的。
饶是这样,等我做完最后一台手术后,还是几步路走出手术室,在侧门外面休息的椅子上,毫无形象的闭目喘气,连忙用真气来调节体脉。
不过我可不是最狼狈的,跟着我做助手的六个医生和十二个护士,陆续倒下后送出去的有四个医生和九个护士,能坚持到最后一台手术的医生护士们,也在将孩子交给重症监护室的医生后,当场躺在手术室外面的无菌等待区,再也不想起来。
如此的疲惫,一是因为强度实在太大,二是我的速度非常快,每台手术都不超过三十分钟,这个时间是从开始到最后的缝制结束,用双手如飞来形容,是有些嫌慢。
正在回复体力的当下,耳边响起了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随即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奶茶,递到了我的面前。
抬头一看,站在我身边的是刚才一直跟着我的女护士,她并不属于配合我的医生护士们之中,而是在无菌等待区做协调工作,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