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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帮的高层在正定偏僻处租下几座相邻的院落,用王良的话来讲,院落周围的胡同都在青帮控制范围内
时间虽然不晚,但小胡同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借着月光,向里望去,幽深不见底。
于谦观望一阵,低声问道:“王良,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是啊!”王良苦着脸说道“谦哥,我现在都落到你们手了,哪还敢骗你”他脑袋绑着纱布,眼角贴着创口帖,样子狼狈。
“带路吧!”于谦笑了笑,向小胡同扬扬头。
“前面应该有我们的暗哨,谦哥小心”王良走在前面,回头提醒道,看架势,好象真站在于谦这一边似的。
这样的人,于谦见得太多了,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但心机又很重,当他落到你手里的时候,表面会对你言听计从,心里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注意呢他笑眯眯地说道:“你带我们通过暗哨”
“这个……”王良向后面看了看,人头黑压压的一片,于谦带来的人,少说也有五六十号,这么一大批人,根本不可能蒙混过关。
他暗暗叫苦,可嘴没敢说,生怕于谦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先做掉。他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心里不停算计着如何脱身。
在昏暗无光的小胡同里走了一会,突然前方出现两条黑影,挡在胡同中,其中一人沉声问道:“什么人”
王良身子一僵,站在原地。走到他身后的于谦见状,偷偷拉了拉他衣襟。
胡同里太黑,双方皆看不清对方的相貌,王良说道:“是我王良。”
啪前方的两人打开手电,向王良脸照了照,看清他的模样,两人语气缓和许多,“王兄这么快就半完事回来了。”说着,其中一人又拿着手电向后照击,见到有那么多人,他怔了一下,疑问道:“王兄,这些兄弟是……”
于谦等人,他一个都不认识,突然见到这么多的生面孔,他不奇怪反而怪了。
王良暗叫糟糕,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他身后的于谦越过他,慢步来到那两人近前。
象没事人似的,不慌不忙地掏出烟,点燃,悠悠吸了一口,他说道:“我要见唐副帮主”
这两暗哨打量于谦,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社团中有这么一个人。
但看于谦那气派十足的架势,肯定非平常人,两人不敢贸然得罪,小声问道:“兄弟你是”
“我是于谦”说话间,谢文东一手拿烟,一手不留痕迹地放于身后,从后腰摸出一把尽尺长的匕首。
“哦,原来是于兄,里面请”这两暗哨警惕性并不足,可能他俩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敌人,而且还是在自己人引领下来的。
二人只觉得于谦这个名字耳熟,一时也没想起来于谦就是自家生死对头帮会的老大,还以为他是自己人,闪身准备放行。
于谦反而站在原地没有动,笑眯眯的吸着烟,双眼放出幽幽的森光。
“啊!”这时,一名暗哨猛然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指着于谦的鼻子叫道“你……你说你是于谦!”
“朋友,激动什么”于谦一笑,嘴叼着烟,伸手抱住那人的肩膀。
“不是……”那人意识到不对,刚想把他推开,但为时已晚。
于谦手中的匕首随着他的一个拥抱,深深剌进那人的心脏。
那人想叫,可嘴巴张开,却再也无力叫出一声,身体力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吸干似的。
他两手死抓于谦的衣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还有他那双漆黑深寒的眼睛。
他缓缓倒下去,另一名暗哨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于谦从那人的心口窝拔出匕首,另只手拿下嘴角的香烟,食指弯曲,向外一弹,
半截香烟在空中打着转,飞射向另一暗哨的面门。
“啪”半截香烟正打在这人的眼角眉梢,撞得火星四溅,不少飞近这人的眼睛里,痛得他哎呀一声,捂着受伤的眼睛连连倒退。
只可惜他退的速度太慢了,至少和于谦比起来是这样的。
于谦两个箭步窜到他近前,手起刀落,匕首直接剌进这人的脖根
这人张大嘴巴,但嗓子里好象塞了什么东西,想叫却叫不来声。
于谦将匕首顺势一切,一道血泉自这人脖颈喷出,同时还伴随着嘶嘶的响音。
太快了,于谦连杀两人,前后没用五秒钟。
王良站在那里,已经吓傻了,直勾勾看着瘫软在地面的两具尸体,额头满是汗珠子。
“王先生,我们可以继续走了吧”于谦将尸体的衣服搽净匕首首的血迹,然后斯条慢理地重新别回后腰,眼睛眯缝着,笑意浓浓地问道。
看着这张青春阳光的笑脸,王良的冷汗流得更多,从心底最深处生出恐惧感。
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谈笑杀人,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他没笑硬挤出笑,干笑道“是是继续走,继续走”
胡同走完大半,再没有遇到哨卡,王良直把谢文东等人领到胡同深处,一座院落的门前才停住身形,细声说道“谦……谦哥,到了”
闻言,于谦举目打量院子的大门。
这院子看起来有些年头,原本朱红色的大门油漆脱落大半,几乎变成黑色,门侧帖有对联,中央粘了两张早已破烂不堪的门神。
王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走到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时间不长,房门吱扭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