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由出声解释,“现在的条件是比以前强点,但好多人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个个都斤斤计较的很。”
恨不得讲价给你讲下一分钱来,也是好的,他遇到太多这种人了。怕这位大姐不了解,还特意举了几个例子,证明现在的人,真的很小气。
“小气的从来都不是顾客,他只是认为不值。”
这个时候的人说是没钱,可是后头一些年,做出统计才知道,原来早在八几年的时候,中国人购买电器的消费额已经居于世界前几位。
八几年的中国人,大多数一个月才赚几十块钱,八十年代后半期,有过一次调薪,涨到百元左右。一件最普通的电器,都得上千元,需要攒几年的工资才能购买,可就是这样,消费额还能排列在前头。
这个数据说明的事情很多,一方面是老百姓对于更好的生活有着强烈的追求,另一方面也说明老百姓不是没钱,他只是需要确认眼神,你是值得的才会掏钱。
打个比方,去看地摊货的时候,有人对半没砍下来转身就走。可是同样一个人进奢侈品店的时候,人家给她打个九折,都高兴的直哆嗦。而有些限量品,别说打折,能够抢到都要兴奋的转圈圈。
定位到地摊货,你就得接受顾客对价格的质疑。所以,绿米如果和普通大米摆到一起,当然会被嫌贵。只有跳脱出这个圈子,走另外一种路线,才能摆脱大家对价格的质疑。
韩平还是有点怀疑,但又不敢得罪司雨侬,满脸的茫然不解,配上他脸上沾着的两颗米粒,实在是逗人发笑。
司雨侬强自忍住笑意,“卖不卖绿米是后头的事,韩老板不妨直说,这饭团的生意做不做得。”
饭团的生意自然是做得的,利润,等一下,正在粗算利润的韩平一下子想到了关键的问题,试探道:“我拿绿米,是个什么价。”
“拿来做饭团,三毛一斤,后期预定出售绿米,给你百分之二十。”五毛一斤,百分之二十就是一毛。
“比做饭团的贵。”韩平诧异道。
“对。”司雨侬点头。
韩平倒真是个藏不住话的,“要是我把做饭团的米卖掉,岂不是能多赚一点。”
司雨侬看着他微笑,“对。”
咦,答应的这么爽快,有问题。
一斤绿米最保守估计,能做出五到六个饭团,按最便宜的二毛一个,也能卖出一块钱,一斤最少能赚五到六毛钱。但要是直接卖米,就多赚一毛而已。绿米还控制在人家手里,你要这么做了,以后卖不卖你,都是一句话的事。
韩平拱拱手,也不用开口,就表示他明白了。
“这个米,别处真没有吗?”韩平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绿米原产是在浙省江省一带,但我们的绿米又是经过改良的,目前来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除了饭团,绿米还能做成白糖糕,和大米锅巴。白糖糕和饭团略有冲突,所以司雨侬先教的是大米锅巴。
又取出一碗米饭,加入一颗鸡蛋,糖油盐酱油,五香粉,淀粉等物。如果是传统的作法,还得加糯米,但因为绿米的特殊性,这些便都省了,直接加调料拌匀。然后再拿纱布一包放到案板上擀成薄薄的一片。
剩下的便是司雨侬动嘴,韩平用手。将擀成薄片的大米饭切成小块,放到油锅里一炸,片刻之后便成了酥脆可口的大米锅巴。
油炸的时候,那油香味和大米饭香裹在一起,惹得几个经过司家大门口的村民都在心里嘀咕,司家又在折腾啥好吃的呢。
“可以做成咸香和麻辣两种口味。”晾凉之后,司雨侬让他尝一口。
韩平就象作梦一样,拿着大米锅巴塞到嘴里。只是大米而已,竟然能做这么多的东西。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发明的,只不过之前大家太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加上好些人被运动整的不敢胡思乱想,这些手艺哪敢拿出来。等着看吧,以后象这样的花样,只会越来越多。”
中国的小吃,随便数一数,没一千也有八百,这些放到后世,真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只不过,他们卡的年代好,前些年受大环境所累,吃不上,也不敢折腾手艺,怕被人说资本家作派。现在好些人还在观望,他们走在前头,才显得稀罕一点。
“先做这两样,看看生意怎么样,再来调整。”司雨侬问他的意见。
韩平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先不说别的,凭着饭团和锅巴,就能撑起他一家店。
“等这两样你准备好了,生菜可以先停下来。”
“怎么,生菜生意不做了?”韩平心里一跳,店面开着那儿,卖什么不是卖,生菜的利润虽然不大,但总是个稳定的进项。
“咱们村的人,都种了生菜,再过半个月,第一批生菜就要上市。到时候是个什么价,我不知道。保险起见,你先停一停,观望一下,也省得连累了新开张的生意。”
你卖三毛,别人卖二毛,这事就容易打架,到时候惹得顾客不快,口碑不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