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初笙想到了王府的门房,是的,从门房那里应该可以得到线索。
虽然安宁王府的门房,并不会把谁来了安宁王府记录在案,但若是一个陌生人来了王府,还是为了探望自己的亲人,那么门房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印象的。
死者是在昨晚被杀死的,那么只需要查明今天之前,有哪些王府的下人,来了王府探望亲属,就容易多了。
理清了这些,鱼初笙便找到了门房大叔。
门房大叔一向热心,也知道鱼初笙的身份,那就更热心了,让鱼初笙尽管问,他知道的,就一定悉数说出来。
鱼初笙道:“这几日来探望亲属的人多吗?”
门房大叔点头:“多呢,中秋节不是过了吗,这眼看,新年也不远了,都快要忙了,府里的人又回不去,所以现在,是亲属探亲的高峰期。”这看来就不太好办了。
鱼初笙沉吟片刻,继续问:“那您有印象一个中年女子吗?不太高,有些瘦,应该是穿着深红色的衣服。”鱼初笙凭印象说出死者的特征,毕竟面部容貌已经很难辨认。
门房大叔果然摇了摇头,道:“具体长什么样子呢?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也挺多,我年纪大了,也记不住。”
具体什么样,鱼初笙还是真的说不出来的。
况且,她说的深红衣服,还不一定对呢,万一死者期间换过衣服呢。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件案子,可真是令人头疼。
孟华说女子脸上的划痕像是指甲划痕,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女的,一个女子来探望一个女子,会是什么关系?
但她又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女子穿了深红色衣服,中年,三十来岁,这个颜色还算是比较艳的,还有头发上的那个漩涡,说明她曾带了头饰。
而王府下人的亲属,应该都是一些社会地位比较底下的人,女子特意打扮来见的人,应该是丈夫。
是的,女为悦己者容,鱼初笙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那脸上的划痕呢?会不会是意外?又或者是来了王府以后得罪了什么人?
鱼初笙突然想到,可以就先按女子是来探望丈夫的,从王府下人的档案里,先找出三四十岁的男子,然后对他们进行排查,看近期谁的妻子来探望不就行了?
然后才找出,谁的妻子失踪了,一步一步找出凶手。
说干就干,鱼初笙让唐天查了档案,王府的下人中,三四十岁的男子还真是多。
其中有在厨房做事的,有园丁,有在府库里做事的总之是一大片。
鱼初笙此刻才意识到,洛云清还真是家大业大啊。
接着,鱼初笙又派了各个人,去亲自问,近日都有谁的妻子来探望过丈夫,而妻子是失踪不见的。
一直到中午该吃饭时,都没个结果。众人先吃饭,下午再接着问。
鱼初笙吃饭的时候还是心不在焉的,脑海里一直在想女子的尸体的模样。
窒息而死,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勒死的,虽然看起来不是绳子,但那宽度,似乎有些不一呢。
鱼初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轻轻地念出声:“云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还是洛云清敲了敲她的头,说:“怎么,本王就坐在你旁边吃饭,还念叨着本王啊?”
鱼初笙先是带着疑问啊了一声,才意识到,她念的那个云字,他名字里恰好有。
还真是自恋。
鱼初笙开玩笑道:“不会是你的老相好来投奔你被你害死了吧?”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这件事洛云清也听说了,此刻他毫不留情地拿筷子敲了她的头,说:“瞎说。”带着几分呻怪。
他怎么可能有什么老相好呢,他的一颗心,已经完完全全地掏给她了啊。
鱼初笙狗腿地给洛云清夹了个菜,一脸讨好道:“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洛云清冷着脸子,把她夹的菜挪到一边,慢悠悠地说:“上次被你喂姜汤,已经喝够了,本王不吃姜。”
鱼初笙这才看到,自己竟然连看都没看,给洛云清夹了一块儿姜片。
她红着脸,还没说出什么来,就听洛云清的声音里带着调笑:“怎么,难道你还没喂够?”说着,还朝鱼初笙凑近了些。
臭流氓。鱼初笙在心里骂了一句,脸能滴出血来。
正在这时,鱼初笙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狗蛋儿,狗蛋儿,你可别乱跑,兴许你娘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狗蛋儿?没听说王府有这号人啊。
鱼初笙捕捉到了最后一句,兴许你娘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鱼初笙隐隐觉得,线索送上门了呢。她连招呼也没跟洛云清打一下,就从椅子上弹坐了起来。
直接跑向外面,便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哭:“我要去找我娘亲,我要我娘亲。”他跑的很急,甚至都摔了一跤。
身后追他的女子穿着粗布衣服,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说:“王府里怎么让你乱跑呢,一会儿再跑丢了呢,狗蛋儿,快回来。”
小男孩摔了一跤,坐在地上摇着头,哭的更欢了。
会不会是死者的儿子?这样想着,鱼初笙靠近了被唤作狗蛋儿的小男孩。
那女子也追上来了,看到鱼初笙,显的有些局促,连忙道:“对不起啊,姑娘,我这就把他领走。”
鱼初笙冲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儿,又大概打量了女子一眼,看起来是在厨房做事儿的。
鱼初笙蹲下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