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柳氏姊妹一齐大摇其头。柳涵碧道:“哪里有手下留情?我们刚刚帮你解穴,掌门师姐这次下手比以前只重不轻,根本一点儿也解不开。”柳蕴青道:“是啊是啊,我们累得满头大汗,你却这么轻轻松松的自己冲开了穴,这个……可不是很奇怪么?”姊妹两人朝着文渊看了又看,甚是惊奇。
文渊上半身没穿衣服,被两个妙龄少女这样打量,不免不甚自在,当下取了垫在木柴上的衣物,便要穿上。柳涵碧一怔,忽然伸手抢过衣服,道:“等一下,让我们看一下嘛。”文渊闻言愕然,道:“看什么?”柳蕴青道:“我们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不能让我们看久一点吗?”
这话令文渊一阵困窘,心道:“这算什么道理?”手一伸,便即拿回衣服,道:“不可不可,这不妥当。”柳蕴青道:“为什么?”文渊道:“男女有别,随意赤身露体,自然不妥。”柳涵碧秀眉微蹙,一根手指轻轻点着脸颊,似乎十分疑惑,沉默一阵,道:“我就是不懂,掌门师姐说不可以给男人看自己的身体,你也这样说。”柳蕴青道:“我们也看过掌门师姐的luǒ_tǐ啊。给男人看到身体,到底会怎么样?你给我们看了身体,又会怎么样?”
文渊一时难以回答,支支吾吾地道:“这个……也不是会怎么样,只是……只是……”要解释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本来就十分为难,要跟这样两个天真少女谈起男女之事,更是难以启齿。正当此时,忽见一个紫影飘上树来,说道:
“涵碧、蕴青,你们又胡闹了?”来人身法轻盈,人美如玉,正是“天宫紫鸾”秦盼影到了。
柳蕴青道:“我们哪有胡闹?”柳涵碧道:“我们只是在问文公子,为什么男人不能看女人的身体,女人也不能看男人的身体罢了。”秦盼影脸颊微红,双手在姊妹两人头上拍了一下,低声道:“够了,别给人看笑话。”
一见文渊上身裸露,脸上又是一红,轻轻别过头去。文渊耳后一热,匆匆穿上衣服。
秦盼影见他穿戴妥当,微一躬身,道:“文公子,这两位柳师妹不谙世事,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文渊还礼道:“好说。”
秦盼影道:“敝派适逢大敌,掌门师姐因而对文公子有所误会,小女子至感抱歉,必会尽力向师姐解释。日后若再相见,也免去一番纷争。”文渊微笑道:
“多谢姑娘。”秦盼影微微一笑,道:“掌门师姐此时正在到处追查公子下落,只怕转眼便至。柳师妹,我们先回去绊住师姐。”
柳蕴青噘嘴道:“秦师姐,我们都还没跟他说几句话呢,你就要我们回去了?”
柳涵碧也道:“掌门师姐有你劝着就够了嘛,人家还想留着呢。”
秦盼影皱眉道:“不要使小性子了,要是再给掌门师姐找来这里,可逃不了第二次。”朝文渊一拱手,道:“文公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拉着柳氏姊妹,直跃下树,紫影飘荡,牵着两姊妹掠地而去。
三女匆匆而渊心道:“今天这番遭遇,虽然来得莫名其妙,却也长了见识。巾帼庄石庄主已是女流中的高手,这位呼延姑娘的武艺却更加狠辣几分。当日我跟小茵过招,也只不过伤了手腕,呼延姑娘下手之重,可也不比小茵差了。虽说最后是四人攻我一人,毕竟也是了不起的武功,武林之中,确是奇人辈出。”转念一想:“不止呼延姑娘,那两位柳姑娘也是大大的奇人,只不过奇处不在武功罢了。”
他稍加伸展肢体,料想外伤不重,便拿了摆在一旁的长剑,纵身下树,心想:“方才秦姑娘言道,呼延姑娘正在四下搜查,那么我也该离这儿远些才是,免得横生枝节,又要大斗一场。”当下朝着秦盼影等离去的相反方向走去,心中所想,又已回到寻找紫缘等人的心思。
此后一连数日,文渊仍是到处打听,希望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三女都是容貌超群,若有人见过了,决计没有全无印象之理,可是偏偏探不到丝毫线索。他空自思念,也是无计可施。
这天黄昏时分,文渊来到一处市集,见天色已暗,便寻了客栈投宿,向店伴索房时,顺便又向掌柜探问了三女下落。那掌柜摇头道:“没见过的,要是真有三个美貌姑娘一起光临小店,我虽然老眼昏花,也不至于漏了过去。”文渊好生失望,深深叹了口气,只觉无精打采,正要随店伴到房间去,忽听店中一桌客人传出轻声冷笑。
文渊略一凝神,听得那桌有人低声说话,道:“这穷酸秀才失心疯了,居然在这儿打听美貌姑娘。方圆百里之内的美人儿,还有哪个没在咱们主子的礼单上?”
这句话声音极轻,若非文渊内功造诣不凡,那是一个字也听不到的。文渊心下一凛,心道:“那是什么意思?”转头一望,见那桌共有四人,都是三四十岁的男子,说话的是一个秃头瘦子,眼神中显得甚是狡猾。旁边一人见文渊瞧向这里,伸肘轻轻一撞那瘦子,双目一瞪,骂道:“他妈的臭小子,看什么?”
文渊转过头去,假作惊惶,便随店伴上楼看房。到了房中,文渊问道:“楼下那四位客人,也投宿贵店么?”那店伴道:“是啊。这几人强凶霸道,小相公,你可别惹他们得好。”文渊微微一笑,心中盘算:“那人说的“礼单”是怎么回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