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呼延凤陷入重围,难以抵挡,云霄派诸女纷纷惊叫起来。忽见一阵金环乱转,交织着白芒吞吐,云非常抽身疾退,那两名男子也迅速退开,状甚讶异。
呼延凤的金翅刀光芒之旁,已多了一道森森剑光,持剑来援之人,正是文渊。
他跟在云非常之后,来到此处,仅容他出得一招,便以绝佳轻功抢到他之前。
呼延凤“梦吐白凤”招数圈转而出,文渊则以“八极游”大开大阖之剑意相辅,两下猛招一齐守禦,竟连云非常这等高手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呼延凤大为愕然,向文渊瞧了几眼,跃开与他隔离丈许,道:“你……你干什么?”文渊道:“这云非常为人卑劣,在下来助呼延姑娘一臂之力,日前误会,留待退敌之后再行分说如何?”呼延凤神情不可置信,又退开了一步,怒道:“你想在本姑娘面前耍花招,岂有这么容易?”
只听云非常笑道:“哈哈,小表头,你想骗这只小凤凰,可没这么容易。不如咱们爷俩儿合作,联手将这群小鸟儿一只只捉了起来,岂不比你费尽唇舌来得容易?”
云霄派中一个柔嫩的声音叫道:“师姐,别听他乱讲,先退回来,我们慢慢跟他们周旋。”听那声音极是稚嫩,但是萦绕耳际,如在身边咫尺响起,语音悦耳,更令人不能不加注意。文渊回身一望,但见诸女之中闪着一团银光,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姑娘裹在其中,身上穿的是一件银光斑斓的斗篷,和呼延凤所穿金色斗篷外形十分相似,容貌清丽之中,透着少女的纯真气息,与呼延凤的冷艳丰姿正是两个极端。
呼延凤哼了一声,瞄了文渊一眼,斗篷一披,身子朝后倒纵,拉开两丈,转身往云霄派诸女走去。柳涵碧、柳蕴青越众而出,拉住文渊双手,两人神情都十分欣喜,柳蕴青道:“文公子,你怎么来了?”柳涵碧道:“我们正在头痛呢,这些人个个都厉害得紧,你来帮忙,那真是再好也没有啦。”
柳蕴青道:“是啊是啊,掌门师姐打得累了,秦师姐又受了伤,你既然来了,那就好啦。你总不会就这样走掉吧?”文渊嗯了一声,道:“这些人是云非常的什么人?”
柳氏姊妹眼睛一眨一眨,似甚惊奇,柳蕴青道:“你不知道么?”柳涵碧道:“不知道便不知道罢,先过来,我们去看师姐怎么样了。”
两女拉着文渊回到诸女之中,云非常也并不妄动,和那两名男子退回包围人群中,低声商议些什么。
云霄派众女或手举兵刃,或凝神静待,守势如墙连绵,不让敌人有机可乘。
柳氏姊妹带着文渊快步走过,来到呼延凤、秦盼影两女之前。但见秦盼影神情憔悴,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勉强向文渊笑了一笑,道:“文公子,你好!”
文渊见她神色,分明是身受内伤,躬身一揖,道:“秦姑娘,伤势厉害么?”
秦盼影点点头,道:“卓善的明王大手印,的确厉害。”文渊道:“卓善是谁?”
但听呼延凤又哼了一声,道:“‘西天孔雀’卓善,你不知道?刚才那金发番僧便是了!”
文渊一听,远远朝云非常一伙人望去,果见一个身披大袈裟的带发头陀,蓄着寸许来长的短发,色做金黄,身材高大异常,想非中土人士,正是刚才围攻呼延凤的两人之一,另一人是个中年男子,神气剽悍,目光如鹰,身上披着一件灰斑白底斗篷,却不似金翅刀那般暗藏兵器。
文渊道:“旁边那位又是什么人?”
柳蕴青抢先道:“那是狄九苍啊,‘摩天迅羽’狄九苍,这两个都是本派东宗的高手,怎么你都不知道?”
文渊登时恍然,道:“是了,他们就是呼延姑娘所说的东宗叛徒?”呼延凤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可还不能辨明,这话说不定是装模作样。”文渊苦笑道:“姑娘何以总是对在下心存敌意?在下可没得罪了姑娘啊。”
呼延凤脸现鄙夷之态,道:“没有?你耍弄我云霄派的门人,这么轻易便算了?”
秦盼影忙打圆场,道:“师姐,别这么说了,刚才……刚才文公子不是帮你逼开云非常跟那两个叛贼么?”说完话,轻轻咳嗽两声。呼延凤朝秦盼影一望,斗篷一拂,怒道:“你也帮他说话?好啊,你们都当他是好人,你们找他收拾这些浑蛋罢,我不管了!”说着转身便走,在河边一处远远坐着,再也不看一眼过来。
那银衣少女站在一旁,轻声笑道:“秦师姐,你糟糕啦,等敌人退了,你又得花好大力气跟呼延师姐赔罪了。”秦盼影面露苦笑,脸上微微一红,轻轻推了那银衣少女一下,道:“文公子在这儿,你胡说些什么?去唱个歌儿给师姐听罢,她这么气呼呼的,等一下怎么对敌?”银衣少女嘻嘻一笑,往呼延凤那儿走了过去。
秦盼影神色难堪,轻轻对文渊道:“文公子,当真抱歉,师姐她……她很不好相处,你别在意,她不会当真袖手不管的。”文渊也颇觉尴尬,心道:“看来呼延姑娘对我,简直比对这些敌人还要痛恨,那是怎么回事?这可太古怪了。”
只听秦盼影又道:“文公子,你怎么会来这儿?”文渊道:“在下是追那云非常来的,这人的同伙捉了在下的……一位知己。”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贵派是否有一位白月翎白姑娘?”秦盼影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点点头,道:“是。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