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战从上午10点持续到12点，以黄石宣布吃饭后继续而结束。

两小时里，琼州号向热兰遮城方向发射了1000多发70毫米高爆弹，大约有100发高爆弹掉入热兰遮城里，给热兰遮城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半数房屋损毁。离奇的是，居然没有一发炮弹击中热兰遮城棱堡。

热兰遮城在炮战中前后只发射了300多发炮弹，由于大量炮弹在空中飞行时就凭空消失，荷兰炮兵险些崩溃。

上帝啊，魔鬼啊，这是要灭亡我们啊。

荷兰大员长官找教堂神父前来做法都无济于事，同时由于棱堡中的大炮长期强装药发射，凉水强行冷却，炮身已经出现裂痕。为了防止炸膛，也为了能在敌方步兵攻城时有大炮用，荷兰大员长官不得不下令，不准在炮击2000米外的琼州舰。

……

琼州号甲板，众人正在一起吃午饭，但黄石敏锐的发现甲板上的气氛不对，好多伏波军战士吃饭时在偷偷打量着穿越者们，黄石竖起耳朵仔细听，听见有伏波军战士在嘀咕神仙、法术之类的词语。

黄石转眼一想就明白过来，上午柯汶在船头使用了异能消失，至少有50发对琼州号有威胁的炮弹被消失掉，很多伏波军都发现了异样，难怪在流传神仙、法术……

这不对，一时间，黄石有些后悔让柯汶做这事。

黄石放下碗筷，走到一个正和朋友一起嘀咕的水手旁，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提起来。“你们在说啥？聊得那么开心，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下。”

水手被黄石提起来很害怕，但看见这里的情形被全甲板的人关注，于是大着胆子问道：“黄大少校，你们和将军一样，都是天上下来救苦救难的神仙吗？”

黄石眼角抽了抽，大声反戳道：“不是，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神仙，一切都是科学。”

见话题说开，甲板上的伏波军战士都凑了上来。“我们将军也这样说过，不过将军的手段我们看的懂，您几位的手段我就完全不懂了，科学，有这么厉害么？”

“不懂就问出来啊，别在哪里胡乱猜测。是不懂这枪？还是不懂这炮？不懂电台？还是不懂飞行器？还是不懂投影仪？”

黄石决定给大家好好科普下，免得大家往神仙上靠。不过有懂的人跳出来自动科普，抢了黄石的活。

“枪炮有啥不懂啊，就是子弹由纸壳变成铜壳，我们的步枪能自动射击是因为利用了火药燃烧后的推动力，推动机关自动完成抛壳上弹的。”

看来让李丽教伏波军拆装和分解步枪是对的，至少这位没有说枪里有鬼怪啊、小人啊之类的帮着推弹上膛。

“飞行器也简单，就是几个竹蜻蜓吊着飞，是电能让竹蜻蜓一直转动的吧。”

“什么竹蜻蜓，那叫螺旋桨。”

“投影仪的原理我懂，就和皮影戏一样，都是光照射后的影子在荧幕上呈像。不过投影仪是彩色的，好厉害。”

“电台是利用无线电波吧，电台把声音转换成无线电波，然后发射出去，另一台电台收到电波后还原成声音。”

“船上装的雷达也是发射无线电波的，无线电波发射出去，撞到障碍物反弹回来，这样就知道前面有东西。”

……

见伏波军战士七嘴八舌的讨论开，黄石点点头，还好，伏波军平时的宣传教育工作还是到位的，至少没有听见一口的神仙妖怪。

“不过黄大长官，今天上午和荷兰人炮战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一发荷兰人的炮弹飞来，就要砸中我，但炮弹突然消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终于有人问到上午炮战时的异常了，黄石打起精神，开始忽悠。“这也是科学，不过是非常高深的空间类科学，简单点说就是利用设备，产生空间波动，将飞来的炮弹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啊，是这样啊。”有人恍然大悟。

“黄大少校，这个空间类的科学，具体是什么原理呢？”也有人追问。

鬼知道是什么原理啊，不过黄石还得继续忽悠。“这个空间类的科学和速度有关。我举个例子，一个人是看不见自己的后脑勺，对吧，这是因为人的眼睛在前，后脑勺在后这个空间关系决定的。”

众人都点头，不用镜子之类的东西，人的确看不见自己的后脑勺。

黄石继续忽悠，“如果在地上插根棍子，然后一个人围着这根棍子跑转圈，只要速度够快，就能自己追上自己，就能看见自己的后脑勺了。这就是速度改变了空间关系。”

众人一想，似乎是这样没错。有人问：“那得跑多快才能追上自己啊。”

黄石随口道：“超过光速就行了。”

光有多快？瞬息及至。有人怀疑，“人能跑那么快的吗？”

黄石道：“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能使用工具。一个人是跑不了那么快，但如果骑马，就能日行千里。骑马也不算快，如果坐汽车，能日行万里。坐汽车也不算快，如果乘飞机，能日行百万里……要是坐上超光速飞船，突破光速轻而易举。”

有人悄悄问汽车、飞机是啥。立即有人跳出来道：“我知道，我看见将军坐过汽车，没马拉，三个轮子跑得可快呢。”他看到的其实是跨斗式摩托车。

“飞机我见过，停在黄大少校的营地后面呢，上面有很大的竹蜻蜓，哦不，是螺旋桨。没想到能跑那么快啊。”

见黄石忽悠这些明代人，李丽笑得直不起腰，伏在船舷上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