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希望被卷进这场权利争夺中。
“四大家根基深厚,想要动也不是那么容易。杨家的倒台是自己不作为,妄想吞并北边的势力,才让人钻了空子,只要威胁不到沈家的政治地位,沈铎不会分出精力来啃这几块老骨头。”
“我倒觉得什么大家不大家的无所谓,就是听着好听,不过我老爹死脑筋,总也放不下,皇室都亡了多少年了,还当自己是什么亲王勋贵呢。”
蒋楚风见他不耐烦的神色,笑道:“平州那边要是闹完了,你还不得回去?”
“回去继承王位啊?”韩元清自嘲了一句,略显青涩的眉间多了一丝深沉,“我可以回去撑起韩家,但我爹若让我继续争鸿门,我只当我不是韩家人了。”
鸿门是块肥肉,没几个人不眼红,蒋楚风接管后,一直令各路权贵心思蠢动,觉得他蒋家能接管,其他家为什么不能,尤其是韩元清成为鸿门二把手的时候,平州韩家就开始打着和蒋楚风一争天下的念头。
可韩元清不想,无论是跟蒋楚风的兄弟情义,还是他对权力的淡泊,他都不想因为家族利益跟蒋楚风对立。
蒋楚风知道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言。
凑不够牌桌,一天一夜的火车的确有点无聊,符黛嫌蒋楚风跟她呆一块老占她便宜,恼得推开他去上洗手间了。
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碰到秦芹,符黛扬起笑脸正要去跟她说话,车厢忽然像是急刹车一样,狠狠往前一晃,符黛没站稳摔在一边,紧接着就看见两节车厢脱了节。
秦芹暗叫不好,后退一步要跨过去,从车厢顶上跳下来一个人,顿时同她扭打在一起。
符黛半截腿还挂在车厢外面,陡然的变故都让她吓傻了,看着急速后退的铁轨,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 了进去。比她更快的,还有从车底车顶蹿出来的各路人马。符黛都想不到这车厢这么能藏人,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些人几乎是佛挡杀佛,见符黛杵在中间,以为她跟目标是一伙的,扬起手里的大砍刀就凶神恶煞地冲了过去。符黛惊叫一声,下意识抱臂惊叫。
只听“砰”一声枪响,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到,符黛只觉得脸上溅上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一阵腥味令她作呕,她都不敢去看面前的人怎么样了,惶惶然爬到座椅旁边。
不大的车厢里,莫名多了十来号人。沈铎跟随行的人分了两个车厢,大半都被截在了另外一节上,只留着几名亲兵,对上来袭的亡命之徒,根本寡不敌众。
符黛想起蒋楚风和韩元清说的话,知道这帮人是冲着沈铎来的,惊慌失措地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动,却又觉得沈铎怎么说也算个熟人,不能见死不救,脑子里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就捡起旁边落下的刀,瞅准机会扎那些人的脚。
符黛的捣乱起了那么一点作用,让沈铎占了先机解决了几个人。符黛抓紧刀怕得发抖,蓦然被人一把拖了出去,掼到狼藉的桌椅里。符黛痛得脸色发白,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只有层出不穷的冷汗。
沈铎也没料到符黛会被卷进来,冷凝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念及蒋楚风的关系,没抛下她不顾。
这伙人似乎决议要与沈铎同归于尽,见缠斗之下人员消减,衣襟一扯,露出了绑在身上的炸弹。
沈铎一惊,抓起符黛两步跨到门口,“跳!”
符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沈铎拉着一同跃出车厢,滚进了两边杂草丛生的斜坡下面。
那边,蒋楚风一行人觉察车厢一晃,就惊觉不对。蒋楚风第一时间跑出来,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前面的火车头脱缰一般冲走,一脚踢翻了跟秦芹打斗的人。
秦芹旋即爬起来跃下车厢想追,韩元清拦住她:“你能赶得上火车轮子么?”
秦芹心中焦急,冲动之下又没有办法,怒冲冲道:“我家少帅还在车上!若出了意外你负责得起吗!”
这他妈关他什么事?好心当成驴肝!韩元清被她惹恼,也粗着脖子吼:“我九嫂也在上面呢!你他妈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人就埋伏在旁边!”
“够了!”蒋楚风正是心烦意乱,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脸色十分难看,“要吵滚一边去吵!”
两人歇了声,双双冷哼一声别开脸。
蒋楚风望着铁轨上没了影的火车,让自己尽快地静下心来,问秦芹:“是针对沈家还是无定堂?”
秦芹看了他一眼,抿唇道:“是沈家。杨家回滨州后,还有势力盘踞在此,少帅奉督军之命来斩草除根。”
以沈铎的心性,不会没有防备,弄得这样措手不及,显然也是意料之外。
韩元清也琢磨出来了,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