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捉——奸。”
陈菡欢心脏像从胸腔里脱节似的,咯噔一下,却又强压内中惊恐,一梗脖子:“你别胡说八道!”
陈斐冷笑,忽地伸出另一只手来,手指轻划,从她的颈侧到胸间,视线垂落,定在锁骨的雪白块红的皮肤上,眉睫陡然紧聚,咬着牙说:“妈的,咬人不叫的狗!“
陈菡欢往外拧,陈斐往里拽,二人就在客厅当中来回扭——兄妹二人之间的交锋总是以陈斐胜利告终。
他扣着她两管腕子,拢眉怒目,下巴微抖,那条浅条旧疤跟活了的小蛇一样,狰狞扭曲:”陈菡欢……你当我是傻子?“
陈菡欢眼洼积了点水,声音颤抖:“我怎么你了!你说啊,我倒是怎么你了!”
“你跟陈庶两个刚才在卫生间里……”陈斐哽了哽,说不下去,什么东西堵在喉咙。
陈菡欢只当他没看见便没证据,就算是偶听,又能听去几声呢?索性跳脚辩解:“他就是帮我修修水管啊,我们两个……我们两个能做什么呀!“心里越虚嘴上越凶,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病!”
片言不多,却如利刃,足以杀人不见血。
亦可谓,蹉跎心事久成患,病起生疑道天机。
陈斐脸色蹭地涨红,手下不自觉地就用了劲道,陈菡欢疼得挤眉夹眼,嘴也咧开,呻吟一声——哎哎!哥,疼!
陈斐盲了也聋了,微目眯起,凶相尽露,使劲儿拖她,跟拖个什么似的,拖跟前了,直问到脸上:“修水管?……卫生间的下水管不用工具就能修?他热得都脱衣服了怎么就偏偏不开门?陈菡欢,你真混蛋!把老子当什么!妈个逼,我要有病,你觉得你自己就他妈是个正常的?!”
陈菡欢惊惶无措,扭身挣脱,心里却明白自己这回是栽了,犯下大错,这慌也圆不回来了,只得呐呐咄咄:”哥……我……我不是这意思,你听我解释……“
陈斐一甩,甩开陈菡欢的手,回头去抓自己的手提包,连外衣都不要了,穿一背心就要走。
陈菡欢可不要他走,上前扑,手攀到他的手臂脖子上去,扑不住,拉不回,索性抱住他一条腿,一委身子,挫到地板上去——这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撒泼大法,摇着陈斐的长腿,泣涕涟涟:“你不许生气!你不许生我的气!”
这招儿搁在过去确实好使,多数时候,陈斐见她出了此招,便哄笑几句过去了……可今儿不同,陈斐是真心发了狠,拔腿去掰她,也不管掰的是一双细条纤手:“陈菡欢,你给我滚!”
陈菡欢被掰开,也不撒手,趁他弯腰,揪他衣服,又要去抱他胳膊:“哥哥,抱抱唔嘛……”
陈斐面无表情,没半点怜香惜玉,反手一推,推开陈菡欢,力倒不算大,她不至向后仰去,但却更加不依不饶,小狗似的抢先爬到玄关,扯过他放置的一只皮鞋,两手一背,藏到身后去。
“你说你不生我气了,我就还你……“陈菡欢仰头威胁。
陈斐是真气,气得想揍她,但自个儿的妹子又下不去手,只得肃杀个脸,垂目瞪人,两个一立一坐,屏息凝目,不到一秒,陈菡欢噗嗤一声笑了,她还有个脸笑!
陈斐表情破碎,一扭头,索性两只鞋都不要了,推门就走。
陈菡欢没料到,他竟这般发怒,连鞋都不要了,光着脚就往楼梯下奔——
于是,她的笑也不成型了,全都糊在脸上,一时委屈气闷,扯了嗓子就喊:“陈斐,你走!走了就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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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开二度(12)
陈斐真不来了。
一个礼拜不来,两个礼拜不来。
到了第三个礼拜还不来,陈菡欢熬不住了——
不仅因为陈斐不来,还有陈庶也不怎么理她了。
自打那晚陈庶回去后,陈菡欢再联系,他便不大像从前那样回复得亲切了,疏懒冷淡了,半天才回一个字。
她在队里也很少能见到他,偶尔出现也是众人簇拥,陈菡欢还得避嫌,别人都去巴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