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可知道,目在汴京城中,风头最劲的扬州才子是哪一位?”
韩服承认了自己就是所谓的“咏月公子”的第二天,汴京城内就开始逐渐地流行起这样的一个话题了。
这当然是张守业和整个“韩阳诗社”的杰作,因为,他们认为要落秦永的脸的话,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让他处于舆论的旋涡当中了。
当然,这个舆论的漩涡肯定是对秦永不利的,而且按照一般的剧情来进行的话,这流言传到最后,甚至会让秦永整个声名狼藉的,因为,他们的目的是坐实了秦永根本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才子的事实的。可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韩服会为了一己si利,对他们隐瞒了最为重要的事情,所以,这样的一个计划到最后当然是会变成一个笑话了。
“扬州来的才子?应……应该是城北的那一位吧!毕竟,他开的那一间‘甜品屋’,目前可是日进斗金的!嗯,好……好像是姓秦的?”
在这样的一个话题之下,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想到秦永了。
这也难怪,事因在如今的汴梁城中,如果说是有哪一位的扬州才子是让全城的人都都有所耳闻的话,那无疑就是秦永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那座风靡了全城的“秦氏甜品屋”的幕后东家,更是因为当初他在与“yin山学会”的比试上所用出来的那个“武侯神技”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只是,即便是他曾经是有如此“辉煌”的一个成就,可是,落在许多人的眼里,那又根本是不值一提的,于是,就很快可以听到有人反驳道了:“姓秦的那一位?那你们可就猜错了!什么日进斗金,那又算得了什么啊?说到底,不过是一些商贾的逐利作为而已,又哪里及得上诗词歌赋这些正统的学问?”
“哦?那兄台的意思是……”
听到有人这么说,其他的人当然是不懂啊,因为他们虽然也知道什么“武侯神技”,什么“日进斗金”是与读书人最正统的学问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可是,除了秦永以外,这个汴京城中,好像也没有其他更为有名气的扬州才子了吧?所以,他们立马就是追问道了。
“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秦姓的扬州学子以外,其实还有另外的一位同样是来自扬州的学子,那算得上是真正的才子的!”
到了这个份上,还在解释的人,无疑就是张守业他们所安排的一些托儿了,所以,听到了众人的追问之后,他们很快就继续说道了。
“哦?此话怎讲?”
“嘿,最近燕楼不是出了一出新的戏吗?叫什么《杜十娘怒沉百定箱》的,你们看过了没有?”
托儿们看到自己是成功地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之后,于是立马就是按照既定地程序,将话题引进到《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这出戏曲上了。因为,他们是要借此机会,大肆地宣扬韩服这个所谓的“咏月公子”,也便是与秦永这个不务正业的不学之徒来做个比较的,所以,最后的切入点,就是这出戏曲了。因为,这出戏曲如今在汴京城中,可真的是有着不小的知名度了。
“看过了啊!如此好的一出戏,没看过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果然,一听到托儿们提到《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出戏曲之后,周围的许多人就在交口称赞了。因为,他们确实是没有看过其他比这一出更为好看,更为新颖的戏曲了。
“没错,这出戏,可称得上是难得一见了吧?可是,你们可知道,这出戏是谁写出来的吗?”
托儿们看到铺垫已经是差不多了,所以,终于是准备将韩服的“名号”给搬出来了!
“谁?难不成就是兄台刚才口中的那一位扬州才子所写的?”
“没错!就是他了,他的名号叫‘咏月公子’,最近准备要加入‘朝阳诗社’了!”
“什么,加入了‘朝阳诗社’?那……那不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大才子?否则的话,那‘朝阳诗社’如何会收他?”
没错,这就是托儿们为韩服所准备的第二个“光环”了。
其实本来吧,张守业是想好了让“朝阳诗社”躲在暗处,先让韩服这个外来人先帮他们“朝阳诗社”去试探一下秦永的虚实的,可是,他又怕那个秦永果真是连一丁点的真才实学都没有啊,这么一来的话,整件事情到了最后,岂不是全都只是便宜了韩服这个外来人?
因为,他们“朝阳诗社”的名号是半点都没有打出去的。好在,最后让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那就是让人将韩服即将要加入他们“朝阳诗社”的消息放出去,可是,却仅仅只是说“将要”而已,可不是已经加入进来的,所以,他还不算是“朝阳诗社”真正的一员。
这么一来的话,就算是事情出了什么纰漏的话,那与他们“朝阳诗社”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最多也仅仅是一个洞人不明的“罪过”而已。
可是,一旦是韩服最终“胜”了的话,那其他人估计就是记不得“他将要加入‘朝阳诗社’”的这个“将”字的,而是完全把他当成了是“朝阳诗社”的一员,这么一来的话,“朝阳诗社”还不是同样也得利了?
“可不是吗?所以说,如今汴京城内,风头最劲的扬州才子,应该是这位‘咏月公子’才对的,而不是什么城北、城南的秦姓才子!更何况,这秦姓才子还专做一些商贾才会专注的行当,与‘咏月公子’相比起来,可真的是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