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里。
洪霸天坐在躺椅上,侧耳竖听,一脸严肃的表情。
一声隐约的惨呼之后,他缓缓躺下了身体,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一段时间的观察与分析,王三是一个重守承诺的人,他与女儿之间的关系,也注定不会形同陌路。
前两天每每看到女儿伤心,一方面他要扮演成狠心,一方面也要为女儿担忧,心乱如麻。
如今,两人的关系终于确定,一颗焦虑的心,也渐渐沉寂下来。
时值午夜。
别墅外,人影幢幢,一整晚都没有平静。
许多的人,都在忙碌着什么,洪霸天都难得理会。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全都让他们去折腾好了。
欧阳赤日身体力乏,一脸疲惫走入了客厅,看了看大哥的样子,快步而来。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双脚废了,没有想到鬼管家如此狠......”
“老鬼是杀的师傅,他的手段,您应该比我还要了解。”
“是啊!多少年过去,我都忘记了他曾经身份,鬼九这个名号,真不是盖的......”
“我已经查到他们所在位置,是否带人过去雷霆灭之?”
“赤,你三重无间道,演得是不是很辛苦?”
“大哥,我......”
欧阳赤日听到对方的话,表情很不自然起来,有内疚,有失落,有气愤。
无论何种心思,他都没有表现出来,自己也是退隐之人,这个江湖也即将告别。
等吧!等这次的事件解决。
我就去寻找清静之地,洗去罪孽,常伴青灯,了却残身。
这就是欧阳赤日的心境,活了六十多年,这次大内乱,更是让他看到了人心险恶。
洪霸天认真的看着对方,心里也不是滋味,刚才他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而是在提醒对方。
欧阳赤日想起了自己的行为,心有旁思而已。
“赤,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大哥,我...我很惭愧...”
“我知道你是欧阳家后裔,没有动手,因为我心中有愧......”
“王三降服你了,你为其做眼睛,我岂有不知之理?”
“不要看我整日不出门,其实我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之前,我扮成残暴的性格,只是在麻痹杀、戮二人。”
“在你看来,王三只安排一枚棋子吗?”
“大哥,你的意思是?花城的劫案出了问题?”
“一定有问题,静候结果即可。”
“大哥,那我们岂不是......”
“放心吧!他现在是我半个儿子,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哥,眼光独道,高,实在是高......”
王三此刻正在努力劳作,完全陷入了激情演义过程。
他又哪里会知道,两个老家伙,已经把他算计得死死的,就差直接钉在十字架上。
他与洪盈盈的结合,这次真如两个老家伙的预料,他在不久的将来陷入了无限的麻烦当中。
可是,他会害怕吗?作为一个男人,下半身思考了,责任就得扛起来。
无论多么辛苦,那也得咬牙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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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山深处。
洪帮第一秘密聚集地。
植被茂密,树木林立,高大的灌木丛中,一道道人影不断来回走动。
钟军的双山区布局失败,劫匪们没有返回双山区,而是潜回了市区的飞云山腹中。
山腹中,一个数十米的山洞内部,一群人兴奋的瞪着。
他们置身百米大小的广场上,雪白的灯光,黑夜如白昼。
第一个抢劫箱子打开,铁皮箱子中,一堆废弃的报纸,静静地躺在其中。
一群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子,傻愣愣看着眼前箱子内部,一脸痴傻表情。
他们说的并非华夏语,叽里呱啦吼叫着,好像不相信结果,继续开启着其它的箱子。
箱子被陆续打开,全部都是统一废报纸。
傅杀期望的神色变得失望之极,脸色全是愤怒弥漫。
他双眼闪才一道凶光,大手挥动之间,身下近三百人,全部掏出了喷子。
随着他的手势挥下,傅沙的身影消失在越国人身边。
“砰砰......”
“啊啊......”
一场屠杀开始,越国人不断的倒地,许多人都在含恨与不解之中倒下。
异变发生太快,根本没有给他们思考的缓冲,待得反应过来时,百人的队伍仅仅剩下二十几人。
一阵阵枪林弹雨之后,剩下的二十几人,也在无数弹道之下,变成了马蜂窝。
屠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小型广场上,变成了人间炼狱,红色液体化为水流,快速流向着边上的壕沟。
傅沙冷酷望着,双眼深处闪烁着阴狠,仿若眼前的生命如猪狗般低贱。
现场的三百人,在扣动喷子时,并没有出现异常,脸上甚至还有兴奋。
可是,当看到自己的杰作之后,他们就开始不断狂吐起来。
刚才发生的事,如魔咒一般,挥之不去,抹之不灭。
无情与冷血著称的傅杀,走到了几个闹腾叫凶的人面。
双手飞舞,几道刀影闪过,一颗颗头颅飞向了远处,一缕缕红色雾体pēn_shè而出。
一张扑克脸,也终于有了变化,满目都是嫌弃之意。
随着十几人倒地之后,三百人的队伍集体呆木,神色痴傻。
傅沙冷酷扫视后,全体人员都低下了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