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丞相府四小姐,居然令一群下人如此欺辱,实在丢脸至极!”
苏温明脸色极为难看,如今之事,怕是不好处理,雪儿留着还有用处。四丫头,已经是个痴傻,她也不会懂。
那祁王,素来是个荤素不忌的,这正妃之位,怕是连剪瞳都比不上。
“来人,将两位小姐带下去,关在祠堂!”苏温明神情冷淡,无论如何,当今皇后是不能有一丝污点,今日之事,便让雪儿跟四丫头共同领了。
“传令下去,三小姐四小姐湖边嬉戏打闹,失足落水。”苏温明有了决断,开口吩咐道:“去外间请大夫,今日的事本相不准任何人透露出去半个字!”
阴狠的目光扫向下面的一众下人:“今日之事,若是谁敢透露出半个字,乱棍打死!”他指着跟着苏依陌来的几个婆子,冷声道:“相府的四小姐,你们也敢怠慢,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死活不论。”
“明儿个,叫牙婆再来让人将她们领出去,令挑几个好的,这祁王妃的陪嫁可不能弱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苏温明一双精明的眸子转向苏依然:“然儿,皇后娘娘德行万不能有亏,你可明白?”
苏依然面色不变,施施然起身,十分恭谨温婉地行礼道:“然儿明白,今日虽然是妹妹们年幼打闹,但身为长姐,没有以身作则,然儿愿意去抄写宫规百遍,以示惩戒。”
苏温明满意地点头,不愧是他的女儿,识得大体。
而身为傻子,可怜的苏依陌就这样被关进了祠堂,相比于娇滴滴头一回进祠堂的苏依雪,苏依陌显得淡定多了。
那一方脸色发白,战战兢兢的,而这一边的苏依陌悠闲的很,不就是祠堂吗?她进的家常便饭,苏依然以为这样跟踪轻飘淡写的就完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苏依陌悠闲自得,这一高兴便哼起了歌儿,然而她的这一番怡然自得快乐的样子落在身后跟着她的人眼里,果真是个傻子,进个祠堂都那么高兴。
“你确定?我怎么觉得苏依陌并没有痴傻?”秋雁斋,苏依然狐疑道:“今日这事十分蹊跷,本宫跟雪儿双双掉进了湖里,这府里似乎有一双手在跟本宫做对。”
“娘娘多虑了,夫人的药四小姐每天都在用,不会有问题的。”
苏依然点头:“那就好,这今日,母亲不在,府里乱糟糟的。烦闷的很,你给我好生盯着,那些敢跟本宫作对的,一律仗杀!”
苏依然阴狠的目光望向远处,今日,她丢脸的很,她可是出身高贵的苏依然,未来的皇后,怎能让一群低贱的人亵渎,尤其是苏依雪那个小贱人,胆敢将主意打到皇上身上,本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出不了头,翻不了身!
“吩咐下去,今日出现在荷花池边的所有人,都给我处理了”
夜,渐渐深沉,祠堂里,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着阴森森的牌位,苏依陌跟苏依然就这样跪在祠堂里的蒲团上,一动不动。
“阿嚏!”
夜晚,寒凉,祠堂空旷,寒风刺骨,灰白色的幔帐不时的轻轻摇动着,在水里浸泡了一日的苏依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安静!”
威严的声音立马响起来,一个身着道袍,面色可怖,脸上带有刀疤的道姑喝止:“祠堂乃是祖先栖息之地,岂容你放肆,跪好。”
苏依陌跪得端端正正,似乎是被吓到,不过那双机灵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趁着苏依雪不注意,还冲那面色可怖的灭绝师太眨了眨眼睛:帮我惩治她!她可讨厌了。
灭绝师太嘴唇微动,回应苏依陌:小机灵鬼,你怎么又被关进来了?又惹什么祸事了?
苏依陌继续眨眼:唉呀!还不是我那偏心的爹爹,为了保二姐那个皇后,把我给关进来了,还得替她背黑锅。师太,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出这口恶气!
灭绝师太神色微动,对着苏依雪的那张脸越发阴沉黑暗,回过神的苏依雪一看,一张刀痕斑驳可怖的脸就在自己眼前,还那么大,那么凶狠,一惊吓:“鬼啊——”
苏依陌暗笑,灭绝师太最讨厌别人看见她就叫鬼了,苏依雪,你可是踢到铁板咯!
果不其然,原本脸上就不太和善的灭绝师太,这下子脸色更黑了:“三小姐跪了这半日,想来还没有想清楚要如何忏悔自己的罪过。来呀拿戒尺!”
“你要干什么?”
苏依雪惊恐,那是什么戒尺!一根长长的藤条,上面还有许多钩刺,这若是一鞭子抽在她身上,不死也要脱半层皮。
“我告诉你,我可是相府的三小姐,你敢!”
苏依陌望天,你是相府的三小姐,灭绝师太曾是相府隐卫的头头,会怕你?可怜的三姐哟,你不报身份还好,这一报身份,啧啧啧
“原来是三小姐,贫道有礼了。”灭绝师太神色不变,拿过藤条,试了试它的韧性跟弯度:“这藤条是相爷祖辈传下来的,专打不听话的后辈,三小姐如此藐视祠堂清规,想来,请这藤条出来,也是请对了。”
“你敢!”
苏依雪目眦尽裂,恐吓道:“你若是敢打本小姐,父亲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依陌继续望天,灭绝师太她最清楚了,来得多了,混熟了嘛!你若是听话服个软,她也就吓一吓你,你越是要恐吓她,跟她对着干,那对不起咯,这顿鞭子,三姐姐,你可是吃定了。
“啪!”
果不其然,灭绝师太面无表情一鞭子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