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时的住持。
叶清溪不信神佛,只不过昨天出了那样的事,她觉得跟萧洌单独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而如今他在这儿最大,要控制他实在是太难了,因此她想了许久才想出这样的主意。念经,被那么多人包围,环境又那么肃穆,萧洌总没办法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前几日叶清溪病得很严重,萧洌没少折腾住持,本来住持就有些怵见到萧洌,如今见到他更是紧张。他自小便入了报国寺,因有慧根而被上一任住持当成继任者培养,整日里研读经书,于人情世故上实在欠缺,好在报国寺中人事简单,他也不必花太多心思。平日里皇族来总会给他些许薄面,他也习惯了面对皇族之人也泰然处之,还是第一次遇到皇上这样……令人难以捉摸之人,难免有些无措。只不过得道高僧的名头在,他只得佯装不在意地接待了二人。
住持请二人在一旁的蒲团上跪坐,又亲自取了经书放在二人跟前。说是皇帝要来念经,可这些经书,不是常念的甚至都念不利索,因此住持也只是意思意思,由他领着众僧人念经,而这二位旁观便好。
叶清溪做出一脸庄重的模样,正襟危坐,看向宝相庄严的菩萨金身,虽然认不出来,但不妨碍她做出虔诚的模样。
萧洌一开始还坐得住,不过住持念了会儿后,他便有些无聊了,原本只是时不时看几眼叶清溪,后来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个不停,如此也能打发时光。他从她的额头看起,她那白皙饱满的额头让他很想伸手摸一摸,是不是如同他看到的那般润滑。她的长睫毛根根挺翘,他细细数了了数,总共有三十多根,有些挡住了实在看不清。她的鼻子小小的,可爱得让人想捏上一捏。还有她那红润香甜的唇,他昨日尝过一次便忘不掉了,要是能再尝尝便好了……
萧洌看得入神,叶清溪却如坐针毡。萧洌的视线犹如实质,她实在没办法假装没看到,此刻她也不想跟萧洌有什么眼神交流,只得低头看着经书,做出专注的模样。
听经实在是件极其无聊的事,叶清溪靠着辨认经书上的字来打发时间。没一会儿,她忽然感觉肩膀一重,身子蓦地变得僵硬。
都已经在大殿这种庄严的地方了,居然还是挡不住萧洌干点什么吗!
她僵硬了会儿没等到萧洌的下一步动作,慢慢低头,却见他头枕在她肩膀上,正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她才不信呢!
“表哥,醒醒。”在念经声的遮掩下,叶清溪轻轻推了推萧洌。
萧洌闭着眼不睁开也不出声,好像真睡着了似的。
叶清溪看了下四周,好在僧人们都专心念经,并没有人来看他们二人,她便又推了推他,低声道:“表哥,你这样是对佛祖不敬啊。”
萧洌的眼睑似乎动了动,就在叶清溪以为他终于明白事理准备不再装睡时,他竟然身子往前一滑,手还记得抱着她的腰,最后上半个身子就落在了她跪坐的膝盖上。
叶清溪:“……”这就太过分了吧!
她做贼似的看看四周,本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谁知竟刚好对上住持略显吃惊的视线。她神情一僵,觉得太对不起住持了,她是想借着这个庄严的地方治治萧洌,没想到他根本不在意啊!如今倒好,没治住萧洌,倒把这好好的地方给玷污了……
住持与叶清溪的视线不过对上了片刻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继续波澜不惊地念他的经书。
叶清溪心里一叹,不愧是德高望重的住持,就算心里想他们这是亵渎佛门圣地,面上还是能那么宝相庄严,真是厉害了。
叶清溪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这么一大坨麻烦,很是无语。她烦得不行,萧洌倒好,旁若无人地搂着她的腰,闭着眼悠闲极了的模样。
叶清溪知道自己没办法把他赶走,动静弄大了场面太难看,只能假装没他这么大个人无尾熊似的挂在她身上,翻动着经书认真看起来。
本来跪坐的姿势就不大舒服,如今多了萧洌那么重的一个人压着,叶清溪又没办法稍微动动换一下姿势,别提多难受了,后来干脆腿都麻了。
不知过了多久,念经声渐渐止歇,住持站起身,对看过去的叶清溪微微颔首,竟领着念经的僧人,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本来二人在这儿听经时便没有其他人在场伺候,住持和一众僧人出去后,大殿里就只剩下了叶清溪和萧洌二人。
“表哥……起来了。”叶清溪的腿已经麻得没知觉了,只能推推萧洌,想让他别装睡了赶紧起来。
萧洌呼吸平稳,似乎并没有听到叶清溪的声音。
叶清溪只得又用了些力气,声音也大了些。
萧洌终于慢慢睁开双眼,仰视着正有些气恼地盯着他的叶清溪。
“他们念完经了?”没听到耳边有烦人的念经声,萧洌含糊地问道。他一开始确实是装睡,可后来念经声太助眠,再加上他抱着的人又软又香,他便真睡了过去。
“是啊,表哥你快起来,我腿麻了。”叶清溪又一次催促道。
萧洌揉揉眼